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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圣罗马努斯门之战(上)

阿尔斯兰所率领的雇佣军的营地在君士坦丁堡城市西南侧,前方大概三里外是从前线溃退下来的五千普罗埃诺步兵,这批败兵经过整顿以后现在也就是勉强可用而已,士气还没恢复,在军令和金钱的双重刺激下在进军君士坦丁堡的要害道路上挖掘工事驻扎下来。在阿尔斯兰部和普罗埃诺步兵营地之间,是一条丘陵地区,丘陵附近的民居都已经被拆光,用来加固君士坦丁堡的城防。

雇佣军是在五天后到达的,赞佩和登布一下船,就看见阿尔斯兰在港口边等着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在船上赞佩和登布早就商量过,必须要防止阿尔斯兰吞并这批兵力,这批兵力对保加尔残部来说非常重要,其中集合了目前残存的保加尔、马扎尔、库曼等部的精华。如果失去了这批仅存的精锐,那么等待三万帐保加尔残部的必定是被人吞并的命运,所以赞佩和登布已经有了默契,无论阿尔斯兰如何威逼利诱,都必须严加拒绝。

阿尔斯兰看着码头上无数骑兵从海船上鱼贯而下,在码头上登上战马。不少骑兵和阿尔斯兰当初一样,坐船坐得腿软,不时有骑兵踩鞍上马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摔倒地上,引得旁人哈哈大笑。阿尔斯兰看着走过来的赞佩和登布点了点头,察觉到这两人眼中防备的意味,阿尔斯兰微微一笑,如果这两人不来防备阿尔斯兰落井下石那才是不正常,不过阿尔斯兰自信有把握收复这批骑兵,毕竟钱粮全都掌握在犹太商会手里,等于间接掌握在自己手里。

阿尔斯兰等雇佣军在营地里安排好,把所有将领都叫到了自己的营帐,抓紧时间介绍战况。根据君士坦丁堡方面的估计,叛军前锋已经在战线外围,和政府军有了接触,预计在明天,叛军七万主力部队将会达到战场。

见赞佩等人听到叛军多达七万,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阿尔斯兰知道这是他们害怕兵力损失太大,于是他分析道:“叛军虽然有七万之众,但是正面通往君士坦丁堡的道路有三条,分别是主通道黄金门,以及侧翼的泉源门,还有我们把守的圣罗马努斯门。由于地形的限制,估计叛军的主力应该在北面的黄金门和泉源门,我们面对的将不会是叛军的主力。”

看到赞佩等人眉头稍舒,阿尔斯兰心中暗笑,继续说道:“预计我们将会面对的叛军大概在一万五到两万人,前方有拜占庭军团修建的防御工事,我们不用直接面对叛军,主要是驻扎在后方,等前方军团疲劳的时候轮换一下防守”,然后阿尔斯兰着重强调道:“君士坦丁堡说了,这次战斗的奖励从优从重,就看有没有本事去拿钱了。”

听到自己不用直接去和叛军拼死拼活,赞佩等人长出了一口气。阿尔斯兰接下来布置完营中的防务以后,让登布和阿赫莽明天留守营地,阿巴丹、海都以及赞佩和自己一起明天到前线看看到达的敌军到底有几斤几两,另外阿尔斯兰让约书亚这段时间就住在君士坦丁堡城里,负责内勤粮草,同时保证和总指挥阿基诺思公爵方面的消息畅通。

第二天一早,阿尔斯兰等人来到前线普罗埃诺步兵驻地,登上箭楼远远的眺望着远方,果然不到中午,叛军就进入了他们的视野。这边祸及整个拜占庭帝国欧洲部分领土的叛乱,实质上是色雷斯和巴尔干地区的军事贵族挑头,勾结了一部分保加利亚贵族,然后一些瓦拉几亚和塞尔维亚部落跟着组成的一支联军。

今天首先出现在阿尔斯兰眼前的是著名的色雷斯步兵。这支步兵早在古希腊时期就成为各国争相雇佣的士兵,他们背上背着齐肘长的坚盾,携带着最具特色的标枪,腰间挂着沉重的重剑。色雷斯步兵从马其顿亚历山大大帝时期开始,东征西战,创下了赫赫战功,即使远在黑海草原,阿尔斯兰也听说过他们的名声,今日一见,色雷斯步兵果然保持着严整的队形,士气高昂,不愧是闻名遐迩的精兵。

相比色雷斯人,后边混杂着的其他部队就乏善可陈了。一队队军队按照地区杂乱的编制在一起,偶尔有一队手持齐人高巨斧的塞尔维亚人,军事贵族充任大小将领,裹挟着穿得破破烂烂的乱民,有的军队甚至还有拿着粪叉的乱民,自然军队的素质高不到哪去。骑着马的保加利亚人作为游骑散布四周,这些保加尔人的亲戚,在南下征服了喀尔巴阡山附近的斯拉夫部落,几百年来从语言到衣着都已经斯拉夫化,自称为保加利亚人,以示和保加尔人的区别。

阿尔斯兰等人仔细观察直到敌人开始在远方建设营地,才走下箭楼。阿尔斯兰问身边的几位将领:“如何?”

阿巴丹嗤之以鼻道:“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海都一如既往的谨慎的说道:“色雷斯步兵倒是精锐之敌,幸好人数不多,估计最多也就两三千人,其他敌人倒是不足为虑。”

阿尔斯兰看向赞佩,赞佩耸耸肩说道:“只要不让我们上前线去拼就行,这些色雷斯人看上去不好对付。”

次日,战斗开始,从清晨开始阿尔斯兰在营地里就能听见前方传来的喊杀声,他抽空也去前线看过,在贵族们的驱使下,乱民一波波的冲击着普罗埃诺步兵构建的木制寨墙,标枪和弓箭漫天飞舞,时不时有乱民成功爬上寨墙,普罗埃诺步兵在大盾的掩护下一拥而上,长矛一阵乱刺,乱民在寨墙上站不住脚,只有狼狈撤退。

连续两三天,战斗都是在这种消耗战,看来敌人的指挥官是打定主意要凭借人数优势消耗掉防御力量。驻守圣罗马努斯门的这批普罗埃诺步兵看上去经过前段时间的整顿,表现还是不错,基本能够抗住乱民的冲击。偶尔有少数乱民或跳下寨墙,或破坏木栅冲了进来,希望把混乱扩大,这时候雇佣军就要参与战斗。这几天登布和赞佩轮番领兵绞杀这些偶尔冲进来的乱民,敖勒怒骑兵也偶尔小试牛刀,总的来说阿尔斯兰这几天是抱着一种平和的心态在参与战斗。这就是做雇佣军和以前的战斗的区别,以前一旦战败就是族灭身死的下场,不由得众人不小心谨慎。现在做雇佣军实在打不过扭头跑路就是了,反正到时候死伤的是拜占庭平民,和阿尔斯兰等人何干?

枯燥的消耗战持续了好几天,叛军伤亡不小这几天攻势开始变缓,本来就是乌合的叛军也是缺乏长期攻坚的决心。阿尔斯兰抽空派人去打听其他战线的战况,基本都是处于类似乱军攻、政府军守的态势,事先阿基诺思公爵制订了用防守消耗叛军实力的战略似乎得到了充分的贯彻。

这天夜里,阿尔斯兰按惯例巡完了营地,回到营帐正准备歇下,突然听到前方的普罗埃诺步兵营地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喧哗。阿尔斯兰钻出帐篷,看到几里外的普罗埃诺步兵营地腾起一片火光,嘈杂的喊杀声从那个方向传来。阿尔斯兰心中一沉,夜袭!而且普罗埃诺步兵营地被攻破了。这时候赞佩阿巴丹等人也匆匆来到阿尔斯兰身边,赞佩侧耳听着远方的喊杀声,啧啧叹道:“喊杀声越来越近,肯定拜占庭人的军队已经溃败,正从营地向这边逃来,敌人应该是紧紧的跟在后边。”

阿尔斯兰面沉如水的点点头,赞佩和自己的判断差不多。阿尔斯兰立即下令:“登布你领一千人登上营地寨墙,对任何敢冲击营地的人立即放箭射杀!同时派人登上寨墙喊话,让溃兵绕过营地去后方集合,切勿放进营地!”

然后阿尔斯兰指着众将说道:“现在溃兵和叛军混在一起,要是被溃兵冲动,我军也站不住阵脚。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领兵而出,埋伏在营地两侧的丘陵后方。叛军看我军不放溃兵入寨,肯定会集结兵力攻打,这时候左右冲出突击之,必可大胜!四千骑兵,赞佩和我各领一半,等我先发动突击,然后你再领兵呼应。”

众将凛然遵令,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药勿葛人和保加尔人的区别了,阿尔斯兰翻身上马,纵声喊道:“今日形势危急,上万敌人正在杀来,除了拼死逆袭别无他法,诸君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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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see!yousee!哥没有瞎说吧,没有太监!!!大纲重新调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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