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枫借这机会,一推门,闪了进来。
面对着王自如洋洋洒洒道,“这位老板,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明天可以给您送过来我的水果,您先尝一尝,吃过我水果的人还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呢。”
张伟觉得张枫很没礼貌,根本他就是夸夸其谈,黑脸驳道,“我说,有哪个卖水果的不是这么说,我看你还是赶紧走,要不然我真叫保安了。”
王自如近距离一看张枫,倒觉得他不是那种满嘴流油的小子,“张伟,你先别赶他走。小伙子,你是说你的水果特别好吃?”
“对。”
“那你说说你的水果跟别人的水果有何不同?”
张枫像是汇报工作般,卷了一粒微笑道,“我的水果首先是在我们村的果园种的,天然无公害。另外,我的水果是在特别丰渥的土地里生长来的。它的个头比其他的水果大一半呢。再有,最主要的就是它的口感。苹果爽脆,甘甜,蜜桃肉嫩味美,梨子呢,水分特别足,直接就可以当果汁喝了。”
张枫滔滔不绝,还不是他对自己的水果信心十足。
王自如一边听着,一边不时地望望外边的天色,其实,王自如是在思忆。
他在张枫的一颦一笑中,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那个时候,自己就是一个小业务员,被无数人拒之门外。
张枫被张伟冷落,可依旧坚定乐观,这倒是叫王自如对张枫的水果感兴趣了呢。
“小伙子,我其实很欣赏你这份勇气,明天把你的水果送来吧,我给你一个机会。”
张伟道,“王总,可是我们有水果供应商的。”
王自如脸色突然变得凝重,“咱们公司的那批供应商都合作了好多年了,也该换血一下了。”
说着,王自如扫了张枫一眼,“小伙子,明天这个点我还会来这,你把你的水果送来就好。”
从办公室出来,张枫心情愉悦多了。
今天,自己运气不错。
要是只有那个张伟,估摸着说破嘴皮子,他也不会给自己机会。但阴差阳错,自己就是撞到了麦芽糖的大老板。
老板说自己像年轻的他,缘分这东西还真不好说。
张枫对自己果园果子的销售是越来越有信心了。
包房213。
灯光闪烁,歌声悠长。
四个女孩每人都唱过一首歌了。
项津津问起杜小西,“小西,张枫怎么还不来,这厕所上的时间有点长了吧?该不会是他生气走了吧?”
“应该不会。他说了跟我一起的,再等等吧。”
“我可是听我们津津说了,这个男的号称唱歌是绝世高手,能比得过我们家津津,一会他来了,一定先叫他唱一首。”
胖嘟嘟的女孩杨莎说。
一边说着,杨莎还抚摸着她的萨摩耶犬,杨莎是宠物控,她不仅有这只萨摩耶,家里还有一只泰迪和一只安哥拉猫。
她不大会唱歌,和项津津是闺蜜,基本上,项津津叫她来唱歌,她都不会拒绝。
另外的那个女孩叫刘慧,都是项津津的朋友。
刘慧道,“说真的,我还没听谁的歌比津津好听,小西你算一个不分仲伯的。所以我特别好奇这个男生。”
“谁的听海。”杨莎问。
“我的。”
这首歌是项津津的,比起那些伤春悲秋的抒情歌曲,项津津更喜欢唱一些有难度的,或是摇滚,或是中高音的流行音乐。
接过话筒,她如泣如诉的声音滤过麦克风,飘了出来。
写信告诉我今天
海是什么颜色
夜夜陪着你的海
心情又如何
灰色是不想说
蓝色是忧郁
而漂泊的你
狂浪的心停在哪里
声音悠扬,娓娓道来,很有一种罗大佑老师念吟般的诉说感。
情感的传递就像是温水煮蛙,渐渐进入。
写信告诉我今夜
你想要梦什么
梦里外的我是否
都让你无从选择
我揪着一颗心
整夜都闭不了眼睛
为何你明明动了情
却又不靠近
听海哭的声音
张枫刚走到门外,就听到一声嘹亮却又充满了感情的调子传来,如果说这前边一句还稍微稚嫩。
但接下来,那声音中仿佛真的沁满了泪,有一种心酸失落的怅惋。
叹惜着谁又被伤了心
却还不清醒
一定不是我
至少我很冷静
可是泪水
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
……
“好。”
推门进入的张枫不禁叫好,这么委婉动听的音乐让他心底油然钦佩。话说不知者不罪,张枫看项津津傲娇公主的气质,想着她领悟音乐的能力不会这般强悍,所以,他有点轻敌。
“你来了?”
歌曲还没唱完,项津津看到张枫来了,说道。
“我来了。上厕所时间长了点,唱得真心不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张枫,所以你没听别人唱歌就不好夸海口,这下你要倒霉了。”杜小西发愁地看着张枫。
杨莎道,“这就是我们那位绝世高手啊,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你确定是他,津津?”
听了杨莎的话,刘慧道,“这人不可貌相,说不定人家真的很厉害呢。帅哥,你的拿手歌曲是什么,献唱一下?”
刘慧一说,杨莎跟着起哄拍起了手,项津津把话筒一提,她自然没有忘记自己和张枫的那个赌。
其实,她不是一定叫张枫出糗,可谁叫他自己作死呢。
“张枫,来吧。”
“我还是不要唱了吧,你唱的很好听了。”
“我唱的好听,那你就是认输了呗,要是认输的话,那我就想个惩罚措施,也不叫你干别的了,你就脱了上衣和裤子,去外边楼道走一圈再进来就好了。”
项津津便是爱玩,她昂首挺胸的样子,把她刚在张枫心中建立的一点好感又抹杀干净。
张枫笑了,他看了一眼大屏,影幕上的下一首歌曲是煎熬。
这首歌,张枫听过,那还是自己消极颓废与猪作伴的时候。
那时候的生活对孑然一身的张枫,真的就像歌曲的名字煎熬一样。
它不是一首歌,更像是一个倾诉者,聆听者,是你的一个朋友,它可以为你疗伤。也许张枫把这首煎熬看作了治愈型歌曲。
慢慢地,他记住了这首歌的旋律。
那个时候,张枫根本没想过去演唱,他也根本唱不了。
只是,现在,张枫想要尝试一下了。
“那我还是唱吧。”
“唱什么?”项津津问。
“不用找了,就下一首,煎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