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出家门,小黑一瘸一拐地跟上了。
它就像是张枫的跟屁虫,杜小西有时候真的怀疑,他们是不是相爱了。
散步在傍晚的小路,月光柔和地洒下来,夜风拂过张枫帅气的脸和小黑黑色的体毛,两人都是那么的意气风发。
到了老孙家。
还没进去,张枫便听到里边似乎在吵架,特别的聒噪。
不是给母狗接生的吗?怎么叽叽喳喳的。
见木门半开着,张枫干脆进去。
“你怎么来了?”
站在院子,杜大昌一脸严肃,见到是张枫进来老孙家大院,厉荏道。
师傅对自己这种情绪,张枫一点不觉得奇怪。
因为承包果园的事,杜大昌师傅一直跟自己冷战着呢。
刚想搭腔,张枫立即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孙家老老少少加起来十几口人这会面对着师傅,表情特别的冷酷…母狗接生话说也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吧。
而刚才听到吵架的声音,看这局面,应该是老孙家唇枪舌剑,在这跟师傅打口仗呢!
“怎么了,这是?”
“你来的正好。张枫。我一直觉得你师父杜大昌是个正直的人,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偷了我们家的钱。”
孙胜利是这家大院的主人,他坐着鱼塘的生意,有时候还会去秋水县捞鱼,人挺老实厚道,可他说出这种话,还言之凿凿,张枫表示惊讶了。
一把把张枫拉过去,站在孙叔旁,因为和孙叔家的儿子喜生认识,也来孙叔家玩过,所以孙叔对张枫很熟悉,说话很亲切。
“孙大叔,不是…你也说了,我师傅不是那样的人,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张枫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说师傅偷钱,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记得十六岁那年,自己去地里偷人家的花生,那次被人家找到了家里,师傅拿着扫帚在自己屁股上打了几十下,厉声教训,说人穷也不能偷,今天你偷的是花生,明天你就可能偷别的。
那一次的经历,张枫知道了,做人要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绝对不能偷、不能抢。
师傅向来以身作则,怎么可能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这…”孙胜利听了张枫的话,眉头一锁,下一秒沉默了。
孙老头的媳妇王贵娥这会高声补道,“没有什么误会,我家的母狗这几天生小狗,我们天天要出去捕鱼,还要照顾鱼塘,我们没时间在家等着,所以我就把钥匙给了你师傅;昨天那钱还在,今天却不见了,今天呢又只有你师傅一个人在我家院子给母狗接生,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不是他是谁?”
“我们也不是一定要冤枉杜师傅,毕竟杜师傅的人品我们也知道。他在村里给畜生看病,口碑也都很好,他说没有,那叫我们搜一下身不就知道了。可是你这师傅,又不叫我们搜。”
孙胜利的弟弟孙国庆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是他心虚!”
王贵娥心直口快道。
“我心虚?我又没偷,凭什么叫你们搜身,我给你家狗看病,接生,你们不感谢也就罢了,还怀疑我,我还叫你们搜身?”杜大昌道。
“不搜身就是做贼心虚。”
两边对峙,相持不下。
杜大昌的想法张枫自然理解。要是搁自己身上,帮对方给狗看了病,接了生,反倒被冤枉偷钱,估计张枫跟对方打起来都有可能。
这会小黑却是捅了捅张枫,它是看了一眼那条母狗。
张枫还以为它是喜欢人家“少妇”,目光跟上去,看去那条母狗,还有刚刚生下来的五只小狗,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一生下来就见到这么大的场面,一定是把它吓到了吧?
小家伙的确有点怕怕的,依偎在母狗怀里,蜷缩成为柔软的一团。
而母狗汪汪的叫,这叫声使得张枫一下找到了突破口,这钱到底是谁偷的,孙家人一口咬定是师傅,却也不排除是别人。
这可能是个误会。
说这院子只有师傅,不也还有这条大母狗吗。
它肯定是见证了一切。
张枫对着小黑微笑了个,然后他慢慢地靠近大母狗,那母狗竟然发生了嗲嗲的轻吟声,那声音就像是遇到了自己心仪的狗。
“小母狗。”伸手揉着母狗背上的毛发,母狗格外的乖巧,也很喜欢张枫这么叫自己。
“恩呢!”
“你刚才在生孩子的时候,很痛。但你可以回忆一下吗,在你生孩子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我是说,关于那些钱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吗?”
汪汪。
它说好。
下边就是母狗跟张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张枫听完母狗的话,他知道了真相。
面对仍然僵持不下的双方,张枫下一秒走到了孙胜利的面前。
“孙大叔,在场的你们孙家人都到齐了吗?”
“你什么意思?”孙胜利本以为张枫来了能劝劝杜大昌,叫他同意搜身。
可见他无作为的样子,只跟那几条狗玩耍,孙胜利有些失望。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问一下,是不是你的小儿子不在?”张枫提醒道。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王贵娥可机灵的很,张枫一撅屁股,王贵娥就晓得他要干什么。“我小儿子怎么会偷我自己家的钱。”
张枫笑了,“王婶,你小儿子拿了钱的话,那自然就不能说是偷了。我只是想说,钱很有可能是被你小儿子拿走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分明你是想给你师傅开脱,我看这小子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把村主任叫来吧,叫村委会主持公道。”
王贵娥才不相信是自己小儿子把钱拿走了。
见王贵娥不松口,张枫靠近了孙胜利,笑着分析道,“孙叔,你说的没错,这院子没有外人进来,你们把钥匙给了我师傅,除了我师父杜大昌,别人拿不了钱。所以我师傅很有嫌疑。如果这样子看的话,可能拿走钱的就是我师父。可大家是忘了,也不能排除,是没有出现的你们孙家的自己人,说不准就是你小儿子这期间回来了,拿走了钱。”
“你看这么着,如果说你小儿子回来后,他的确没拿钱,那么我就叫我师父让你们来搜身,怎么样?”
“张枫…”杜大昌明显还不愿意,说真的,他还生张枫的气呢,这小子就是自以为是。
承包果园是这样。
现在逞能还是这样!
可张枫目光坚定啊,他并没叫杜大昌再多说,“师傅,你听我的就是了。”
“孙叔,我师父这边没有问题,那么,你只要叫你的小儿子出现,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问一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真相自然而然就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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