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早上的时候在路上我是横冲直撞什么车见着我都得躲。现在在这校门口,我喇叭都按烂了,这些小屁孩一个个的就是不让,几个调皮的还故意围着我的车,叽叽喳喳的讨论。
草尼玛啊,堵成这样了,就是给我一辆坦克也开不过去啊。
我跳下车,看到旁边有个女生正推着辆自行车,一手夺了过来,“同学,借用一下你的车。”
如果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跳上去就往前面踩。
那女学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我骑出了两个车身的距离之后才在后面喊道:“你要去哪里?”
估计她刚才也是在看我的车,所以才没喊抢劫。
我一边拼命踩,一边大声回答道:“学校后门。”
到了后门,人山人海,根本没看到有人打架。抓了个戴耳钉叼着跟眼的男生,问他他们打架经常是在哪里。
那学生估计是没见着我这样的,抖着手给我指了个方向,跑了。
我一看是条小弄,人还不少。把自行车丢在一边,直接跑了过去。
等我赶到的时候,肖瑜雯蹲在一边地上抽泣,哀求着旁边看热闹的同学还有路人帮忙,可是那些人一个个的都无动于衷。
我没空去安慰肖瑜雯,直接冲扭打的人群跑了过去。
此时,袁翰已经被对方按在了地上,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不要打我,你们不要打我!”
他们一共有九个人,两两一组分别按住了袁翰的四肢,最后一个人从腰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这伙人明显不是我早上碰到的那些人,他们要更狠辣更专业。
对付这种人,我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发憷。
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
那人把刀子拿在手上,用那种极其装逼的语气道:“小子,别怪我。汪少已经警告过你了,让你别进四分之一决赛,你偏不听。现在,为了汪少能够夺冠,我们不得不废你一条腿。”
他娘的,这是要挑他脚筋!
多大仇啊,都还是学生,有必要对自己的同学这么狠吗?
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在地上摸了快砖头大的石头冲了上去。照着拿刀那人后脑勺直接一石头,那人马上被我给开了瓢。哼哼了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
看到那人倒在了地上,我也有点怕了,不会给我一石头给砸死了吧?
别说我狠,我也是被吓得。这种人,如果我不把他一石头砸的失去战斗力,遭殃的是我。
害怕归害怕,我现在才解决对方一个人,他们还有八个。如果等他们反应过来再下手,我也是九死一生。
所以把那人拍倒之后,我的动作根本没有意思迟滞。顺着又是一手往旁边一人后脑勺砸去,毕竟我刚才已经放倒了一个人,我的石头刚招呼过去,那人一扭头,刚好砸在他额头上。
只听到啪的一声响,估计头骨都被我给砸裂了。
血花四溅。
那人吃了痛,反应过来,一声哀嚎本能的用手去捂伤口,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我这一套动作也就是在两三秒之内完成的,等到第二个人一声哀嚎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他的哀嚎声就像一个引爆器,顿时把周围的人给点燃了,一下子尖叫连连。
这个时候其他七个人已经完全反应过来,他们发现我才是他们此时最大的威胁。瞬间放开了被按倒在地的袁翰,齐刷刷的如饿狼般朝我扑了过来。
我心叫一声不妙,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不是金庸故事里的主角,能够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先放到了两个,已经是万幸了。
这七人是打架的老手,反应过来之后不是急吼吼的一拥而上,而是十分有条理的把我给围在了中间。
这样我就是腹背受敌,左右难支,前后不顾。
他们轻而易举的就把我给弄得遍体鳞伤,而我手里的石头连他们的毛都没挨到一根。
渐渐地,我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体力不支,脚都有点站不稳了。
我知道,他们的总攻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的死期也就来临了。
心里禁不住一阵哀叹。
最让我生气和悲伤的是,袁翰这货居然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我挨揍,全无反应。
老子这拼死拼活的是为了什么啊!
就在我绝望准备迎接自己命运的时候,我听见“哔啵……哔啵……”的警铃声犹如天籁之音悠远而近。
这一刻,没有什么比警铃的声音更动听了。
那七个人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听到警铃声就像听到催魂咒一样,丢下被我拍在地上的两个兄弟,撒腿就跑。
我一摊软泥的倒在地上,手脚因为用力过猛,不停的抽搐着。
肖瑜雯第一个冲了上来,抱住我,眼泪都急下来了,喊道:“哥,你没事吧?”
我实在是没了力气,咧了咧嘴表示自己没事。
肖瑜雯一下子破涕为笑,“哥,你笑起来真难看,像八哥犬了!”
我要是心理素质差点,她这句话绝对能把我给气晕过去。
我正郁闷着呢,眼前一暗,一张稿纸从天而降。
莫名其妙,我抬头一看,是方琳琪那小姑娘。
方琳琪见我看她,解释道:“这是我看到的未来。”
我把稿纸拿在手上,上面画了两幅画。
之前说过,方琳琪的画很写实,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了第一幅画里的我、肖瑜雯、袁翰,还有一个躺在袁翰怀里的女人。
那个女人大概三十多岁。
所处的环境是一间很破很破的木屋,用家徒四壁都不足以来形容这间木屋的破败,因为就连墙壁都裂出了很多很大的缝隙。
之所以把这么个四四方方方的木板组成的空间叫做屋,是因为我看到了里面有张床。
这一幅画看的我云里雾里,想问方琳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是很方便,毕竟这里这么多人。
第二幅相对来说更加简洁明了,我坐在地上,袁翰躺在我怀里,胸口是血,死了。
这幅画没有背景。
肖瑜雯好奇的把脸凑过来想看,我忙把稿纸揉成一团丢了。
肖瑜雯抱怨,道:“干什么呢?搞得这么神秘!“
我瞎咧咧道:“你同学给我写的情书,你也要看?“
嘴上这么瞎说,但是方琳琪的画已经给我蒙上了一层阴影。
袁翰真的会死在我怀里吗?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像一团浓雾一样笼罩着我,久久不能散去。
警察来了,弄清楚事情经过之后,留下了一个警员看守伤员等待救护车。剩下的人则押着我和肖瑜雯还有袁翰去派出所录口供。
上车之后我才想起来,梁少阳给我的那台车还被我摆在校门口呢,好像钥匙都没有拔。
这我去录下口供,肯定得到晚上。到时候那车子还是不是我的就不好说了。
我硬着头皮跟警察说我车子还摆在外面钥匙都没有拔,想去拿下钥匙。
因为我没有隐瞒了跟肖瑜雯认识的关系,所以他们把我这个看成是见义勇为,对我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就答应等下到地方派个人帮我把车挺好,再把钥匙还给我。
到地方了,我指了指那辆阿尔法罗密欧,让他们去帮忙。
然后一个警员跳下了车,那个警员刚跳下车就愣了一下。然后好像不敢相信的又走到我车头前面,低下头仔细的确认了一遍车牌,一溜小跑的跑了回来。
附在另外一个应该是他们头儿的人的耳边说了两句。
那领头的警察对我的态度更加友好了,微笑着问:“小兄弟,这车是你的?“
因为个人经历问题,我对警察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害怕。
所以他一提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说了出来:“不是,不是!那是我梁哥借我的,我梁哥您知道吧?他是美籍华侨,梁河集团的董事长。“
关于梁哥的这些信息,我都是今天刚从翁助理那里知道的,也算是现学现卖吧。
领头警察已经意识到了我说的是谁,“你的梁哥,就是梁河集团的董事长,梁日河梁总?“
“对,对,对!“我小鸡啄米的忙答应着。
那领头警察哈哈一笑,对我的态度变得恭敬起来,说:“小哥,真是对不起。我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居然把你给提上了车。您可千万别生气啊!“
我莫名其妙:“你认识我梁哥?“
领头警察打了个哈哈,说:“不敢不敢,曾经跟梁总有过一面之缘。行了,你们也不用去所里录什么口供了,到时候我亲自去你们家里把口供给补上就是了。“然后给我递了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在这一片再碰到这种事,马上给我打电话,我一定第一时间过来!“
我云里雾里的接了名片,低头看了一眼,呐呐道:“谢谢杨警官!“
我然后车门开了,我的个天呐,我还是第一次上了警车之后半路下车的。那个激动啊,迫不及待的就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