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说的对啊,我们傅家已经把持军队太久了,如果想有一个好的善终。那只能放弃,最好也是放弃。其实从这次四王爷事件就能看出来了,他希望抓住你的把柄,利用你做事。他懂,皇上也懂。当时未曾多想,只愤怒与四王爷的行为。可过后,皇上不会更加多想么?多想你的影响力。多想我们傅家的影响力。”傅老将军叹息。
这么多年,他也累了。
傅将军想了想,言道:“果然是武官的脑子就不如文官。我从来未曾想过这些,但是时寒这样一点拨,我竟是觉得,好像有几分道理。”
“他在皇上身边久了,自然是更加了解皇上。”
父子二人到底是受到了时寒的影响,细细的筹谋起来。
“想当年,我也曾经和黎夕言道过,说是将来卸甲归天,与她一同游遍大江南北。只是,佳人已逝,也只徒留我一人了。我原以为,我这一世,大抵就是这样的命运,妻子早逝,到死都没有原谅我。而儿子也是一直都肯认我。现在我知道,他不是不肯,而是有自己的难处,这般想着,我竟是好受了很多。”傅将军十分的惆怅。
“有些事情,你心里清楚便罢,平日里该怎样还是怎样,万不能有一丝的反常。免得引来更大的问题。”傅老将军交代。
傅将军微笑:“我不是黄口小儿,父亲放心便是。”
日子一天天过去,好似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又有什么不一样了,京城发生了很多事儿。首当其冲的是四王府,四王爷被圈禁,而明依郡主又莫名的有了身孕,这是让人冲击最大的。
仿佛也没过多久,就已经入了冬,看窗外呼啸的大风,阿瑾言道:“今日看来姐姐是不能过来了。”
就如同他们所预料的那般,滢月果然与景夫人处的很好,好到连景衍都十分的嫉妒。
几个孩子之中,六王妃最担心的便是滢月,如今见滢月没有什么事情,她也放下心来。
要知道,谨言是娶媳妇儿回来,而阿瑾与时寒更是从小青梅竹马,相对来说,可不就最担心滢月。
阿瑾话音刚落不久,就听阿屏进屋禀道,果然,景府传了消息过来,说是今个儿天不好,就不过来了。
想到此,阿瑾支着下巴更加无聊:“冬天最没意思了。”想去年冬天,她还和崔敏一同出门赏雪了呢。可是现在崔敏却已经离开了京城。
好像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物是人非?想到这个词儿,阿瑾甩了甩头,她不喜欢这个词儿,透漏着一股子萧瑟感,不好!
她歪头看阿碧整理东西,突然言道:“哎,阿碧,你给首饰盒里那个金锁拿给我。”
这是傅时寒的聘礼之一。据说,这是傅时寒的母亲留下的,这物件夏日里带着又重又不妥当,只有冬日里,穿着厚厚的棉衣,挂着金锁,才是好看。
阿碧笑着将金锁拿给小郡主,阿瑾摆弄起来。
“其实,挂着这个挺俗气的。”阿瑾言道。
阿碧正想接话,就听郡主继续言道:“不过虽然俗气,可是,我就喜欢这种金光闪闪的俗气。”
噗!她直接笑喷了。
阿瑾正要给自己挂上显摆一下,突然就觉得不对,这个金锁?
她上看下看。
阿碧疑惑:“郡主,怎么了?这个金锁有什么不妥当?”
“没。我就是觉得,这个金锁有点怪。”做法和一般的金锁好像不太一样呢。
阿瑾也是无聊,她认真的琢磨了起来,景梨夕是穿越党啊,也许她做了什么呢!这么想着,阿瑾倒是来了兴致。
阿瑾琢磨来琢磨去,还真的琢磨出了一点不同,就听咔嚓一声,金锁竟然真的打开了。
别说是阿碧,就连阿瑾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看着阿碧,吃惊言道:“真真真打开了啊!”
阿碧连忙颔首:“郡主好厉害。”
阿瑾低头,就见金锁中竟是有一张纸,她打开纸张,上面只几行字,字迹十分的潦草。可是,见过这张纸,阿瑾还是变了脸色,她吩咐阿碧:“快去请傅时寒。就说我要见他,十万火急。”
傅时寒本来是极为繁忙的,但是听说阿瑾这边着急,他也立时赶了过来,甫一进屋,就见阿瑾在张望,阿瑾拉过时寒,交代阿碧,“你去门口守着。”
时寒不解:“发生什么事儿了?”
阿瑾将纸张递给了时寒,时寒一看,面色大变。
“吾儿时寒,虽然不知你能否看见这张纸,可是当你看见的时候,母亲已经走了。母亲身受重伤,只有短短时间,你年纪太小,我不能告知与你,只能留在这里,盼你将来长大发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