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两个穿着黑色锦衣,袖口绣着紫色蔷薇的影卫便闪进来,将她带了出去,空中还回荡着抚月惊恐凄厉的嚎叫声:“王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剩下的几名少女个个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嘴唇发颤,被卖入木阙祠的后果便是终身为妓,哪怕老死也只能在木阙祠里,那是女人的噩梦。
“在本王面前耍心眼的,后果你们已经看到了,把你们昨天的情况汇报上来。”裴寂夜抿了一口茶,敛去眼中的杀气。
“回回……回王爷,齐..皇子喝了药……后,确实……起了反应。”其中一名女子大着胆子回了一句,见王爷脸上的杀意散去,才缓过神来“抚月姐姐昨夜试探了他很久,想必王爷的药在他身上是起了药效,他那方面受了抑制,完全未受到诱惑,这才将我们擒获。”女子回完后长长的吁了口气。
裴寂夜挥挥手,几个人缓缓退了下去。齐昭越一次性单挑五个,何况这五个人功夫并不算低,他居然能完胜。齐昭越,你既然隐藏的这么深又为何要暴露出来,裴寂夜附在茶盏上的手微微用力,一个上好的紫晶流光盏顷刻化为粉末,空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梨花香。
——翎羽阁
“阿嚏——”辛姽婳揉了揉鼻子“我靠,谁又在骂爷”。翻了个身抱着个枕头继续睡得昏天黑地。
过了一会儿,一阵微风拂了进来,辛姽婳挠挠脸全然不知身边一个影子缓缓靠近。裴寂夜一身玄色云锦衣袍在掠进房屋的那一刻,衣袍翻卷滚起黑浪,洒下一个完美的弧度,他看了一眼窗外,俊逸无双的脸上不知是气还是笑好,青天白日这小子居然在房里睡得比谁都香。手缓缓搭上辛姽婳的脉搏,美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药效该是过了,他也的确是内力全无。睡梦中的辛姽婳闻到一阵淡雅的梨花香,美美的咂咂嘴。
裴寂夜抽回手,眼中神色复杂,齐昭越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呢,睡梦中的他纤长卷翘的睫毛如蝴蝶的羽翼扑在眼睑上,遮住了灵动狡黠的眸子,时不时皱着小小的鼻子,娇嫩唇瓣呈出美好的桃色。沉睡的他收起了浑身的刺,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裴寂夜飞身而出,衣袂飞扬,抽掉心中那丝本不该属于自己的触动,齐昭越既然你做了,就得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哎,你说都这么多天了那臭小子怎么没来找我麻烦了啊?”辛姽婳手中摇着从裴寂夜那儿坑来的羊脂玉折扇,捣了捣旁边默不作声的单影绰,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在帝都大街上。
“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那可真是作孽啊!”单影绰凑到她耳旁小声的打趣道。
“切,把‘爱’字去掉才叫作孽呢!我跟那小王八就好比太阳和月亮,你啥时候见过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天空上?”辛姽婳瞅了她一眼,抬脚向前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