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这个敌方的大将军,岳西快步的向大帐走去,他需要看看女儿怎么样了,也要看看那个江玉游怎么样,总不能鹤真道人将爱徒派来帮他,结果却命丧这里吧!其实,他是有些不高兴江玉游的,因为他逾越了,竟然带着他只有两岁的女儿上了战场!
结果,当岳西来到大帐前看到的就是他心惊胆战的一幕,他的女儿,那个小小的丫头,竟然脸上护着大大的纱布,被一帮士兵高高地抛起,接住,再抛起,饶是看惯大场面的他也不由的有一点点的腿软,那是他的孩子,最像她的孩子。
可是这一刻,岳西也不敢喊,他怕喊了士兵瞬间收敛会把孩子摔下来,于是只能站在一旁,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宝贝,做好一切准备,同样的,在另一面,陈伦也是这样站着,直直的盯着小子归。
当小子归被放下来时,脸上的纱布再次沁上了血色,小子归被交到岳西的怀里时还一边疼的呲牙一边咯咯的笑,岳西沉下脸:“胡闹!”
小子归对着众士兵吐吐舌头,士兵们也回了一个笑然后散去。
岳西抱着小子归回了大帐,陈伦则离开去忙碌他需要忙碌的其他事情,江玉游也被带到了大帐。
岳西将小子归放到一旁,招了大夫给她重新上药包扎,就在小子归安静的这一会,岳西一脸严肃的问没有大碍的江玉游:“小友,你为何带小女上战场?”
岳子归不等江玉游回话,先出来抢答:“爹,好玩,好玩,呵呵,好多人围着那个人,我们抓老鼠,呵呵!”
江玉游皱着眉,看着岳子归的白痴样,她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啊?
岳西再次呵斥女儿:“胡闹,那是玩的事情吗?小友,小女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呢?”
岳子归忙向江玉游打手势,江玉游可不理会她,江玉游只是拿出对士兵们一样的说法:“只有她能找到位置!”
岳子归觉得自己额头现在可以挂满黑线了,这和爹要怎么解释,说自己是一个已经将近四十的魂魄投胎来的,开玩笑,不把她当妖怪烧了了,可是这样怎么说?
岳西可没有心情问自己的女儿,那个小家伙能说出什么,他仍然问江玉游:“为什么只有她能找到?”
江玉游看看岳子归,看她一脸纠结的在那里任人上药,到嘴边的话忽然转了一个圈:“小孩子容易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所以比较好判断。”
岳西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他是听说过孩子们容易看到,但是没带过这么小的孩子上战场,也没有实验过,没想到江玉游竟然能听进去童言童语,还以此立了大功,真是该说好笑还是该责罚他的擅作主张呢!
岳子归听着江玉游这话顺耳,虽然还是变相有一些透漏吧,不过也不算出卖,悄悄对他竖竖大拇指,以资鼓励一下。
岳西看着大夫收拾好岳子归的伤口,起身问:“老邱,怎么样?”
邱大夫叹了一口气:“唉,正好擦着面颊,救护又不及时,虽没什么危险,但是留下疤是肯定的,不过好在是个小公子,有也不算什么不好,再加上还小,长长也会淡一点,应该也不会太明显的!”
会留疤?岳西的心有些揪在一起。看看穿着一身小男孩衣服的女儿,也理解了为什么都把她当作小公子,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啊,唉!
岳子归冲着岳西咧嘴一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岳西再次叹口气,拂袖走了出去,这是他的孩子,他不会不心疼,可是,这以后即使有自己的庇护,她也会不好说婆家了。
岳子归看岳西出了大帐,走到跪坐在一旁的江玉游身边,踮着脚,拍了拍他的肩:“不错,聪明。”
江玉游不解的看着岳子归:“为什么你跟大将军要说那样白痴的话?”
岳子归有点被他打败:“我才两岁,不那样说要被人当妖怪吗?我看你才是奇怪的吧,我这样说话你竟然不会感觉奇怪!”
江玉游还是不理解:“那你跟我为什么这样说话?”
“嘿嘿,因为我们都是天才,是可以互相理解的!”说完,还不忘冲江玉游一挑眉,做出一副我们都了得表情。
在那个小小的脸上,大大的纱布护住了一半,还挤眉弄眼的样子,让江玉游真不想理她,事实证明,他也确实不理了,起身走了。
很快,双方和谈了,西晋国撤兵,并且每年向周平国进贡一百担粮食,千两黄金,特产无数,并且派小太子来周平国做质子。当然,周平国也要付出一点,放了公孙将军,并且每年给西晋国提供一定的粮食的种子和种植技术。
在岳子归的理念里,这还算是公平的,没有单方面的绝杀西晋,其实谁都明白,西晋如果灭了,周平也吞不下去,还不如这样。
岳西凯旋归来,和他一起归来的还有他立了功劳的“小儿子”,岳子归为了方便,一直穿着小男孩的衣服,将士们也都以为她是小公子,岳西也懒得解释,反正到了圣都,见了皇上,一切也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