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怔怔的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不知闪烁着什么,紧接着才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忙忙的站起去林里找着。
纳兰持镜自顾自的蹲下来收拾手中的野兽,血淋淋的野兔被开膛破肚,把里面的内脏掏出来扔掉,再仔仔细细的从头洗到尾,最后再用刀划出几道口子,收拾干净可以随时备烤的兔肉就完成了。
纳兰持镜有些得意洋洋,情不自禁得往贺碧水休息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贺碧水醒了,立马一副求抚摸求表扬的眼神。
被花晚的嗓音吵醒,贺碧水原地闭目养神了一会,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刚刚已经听到纳兰持镜的声音了,所以她一睁眼就看到他也不奇怪。
但是她从未想过这个昨晚神秘优雅又无赖缠人的男子竟是这般风姿卓越,姿容绝世。
惑人长眸瑰丽璀璨,他看着她,依旧是一副得意洋洋求表扬的神情,并没有因为绝世的容貌而显得格格不入,而是本应如此般,自然。
男生女相,自古如今就是灾祸,再加上逆天修仙,恐怕他是为了逆天才修仙的吧。
大概是看她迟迟不动身,纳兰持镜放下兔肉,转而起身走向她,一脸的得意。
“看你表情就知道对我很满意,我不用担心这一点了,嘿嘿,是不是看我看傻眼了,迫不及待的想与我结为道侣了。”
走过来的时候还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谈到道侣的时候倒是收敛了张扬,转而一副羞涩腼腆的神情,侧过身体,狭长的眼眸璀璨瑰丽的看过来,水光流转,润泽无双。羞涩却无比期待。
贺碧水抽了抽嘴角,她觉得并不需要同情这个男人,他已经男生女相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瞧瞧,女子的羞涩,妩媚,魅惑与矜持,他都有,心态强大了到这种地步,她觉得她完全不用把他当成男人来看。
就算逆天而行,他也会一路顺畅的前进下去,她这么觉得。
“你想太多了
纳兰持镜的脸瞬间僵硬了,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似乎想不到她回用人妖来形容他。
“你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该想想如何躲过修士的查询吗。”
贺碧水不想再听他说废话了,直接了断的提醒他,毕竟要是他有问题的话她也逃脱不了责任。
纳兰持镜撇嘴,一脸漠然,显然在他看来,除了与她花好月圆,月下交谈,相处感情之外,别的任何都不是事。
“不就六个炼气修士吗,连筑基都达不到还想让我跑去跟他们打好关系吗,别废话就行,敢反对直接一掌拍死就是。”
贺碧水发现纳兰持镜无论什么时候,话语的尾调都是柔和的,就像现在这句,明明无情冷漠到了极点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理所当然一般,温和的尾调依旧,只是蔓延出一阵微凉的奇寒。
贺碧水瞬间回头盯着他,看到他如星光璀璨瑰丽耀眼的眼眸里静静的漂浮着一抹冷若寒冰的冷意,不是那种讨厌到极点而自然散发的冰冷,而是对他们生命恍若蝼蚁般的无视,残酷的漠然。
这是个十分危险的男人,贺碧水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在向她叫嚣着离开,快点离开!然而她却动不了腿。
她一直相信着他是个神秘的人物,也设想过他的危险程度,昨晚脑海里设想出来的各种危险在真人面前立马碎成粉末,真正的危险根本容不得设想,它总能轻而易举的将旁人的自信踩在脚下。
就像她直面面对纳兰持镜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危险,强大恐怖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重重的压在她的肩膀上,使她无法动弹,连一步都无法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