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报上姓名,他就自称为她未来的道侣?多大脸!
贺碧水很想不予计较,但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很欠揍,偏偏还打不过他。
好好的把这仇记下来,总有一天她会把他踩到脚底,让他再也没办法轻蔑的调侃她。
把花晚放回岸边睡觉的地方,顺便盖上了一条被褥,贺碧水做好了就往林里深处走去,先前太过危急,让她顾不上晕厥的端木文翰就极速的逃跑,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她也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还是把他扔回去比较好,众目睽睽之下发现自己的脸已经破相,想必脸色会很好看的吧。
贺碧水想到那副画面,就愉悦的勾起唇瓣,笑眸弯弯起来。
纳兰持镜也一溜烟的追上来,看到她前进的方向是树林深处,不禁想起方才她痛斩负心男的画面,冷漠决然,肃杀血腥。低眸嘻嘻笑起来。
贺碧水没理他,在她眼里纳兰持镜就是一个神经病,自恋加脑残的存在,虽然实力深不可测,但是脾气太过怪异,让人找不准他的底线准则在哪里。
不过刚见面就想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里,想必难如登天吧。
贺碧水淡淡的看他在一边自娱自乐,行事举止一点不像高傲冷漠的修士之态,让人开始怀疑到底是什么地方才会养出这等怪异之人。
血腥味浅淡,经过风的吹习,已经带走了大量的血腥气,倒在地上的端木文翰已经不见踪影,留下地上一摊干涸了的血迹。
“咦,人不见了,还不会醒过来偷偷溜走了吧。”
端木文翰又不是她的私有物,哪有偷偷溜走的道理,八成是醒来后发现自己脸上疼痛难忍,摸上去又是一手血迹,吓破了胆赶紧回去找药敷了吧。
“走了就走了,以后会有他好受的。”
贺碧水平静的说道。
“倒是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纳兰持镜被她这句话问到了,一脸震惊的用手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问。
“难道你想赶我走?”
刚开始出现在她面前的神秘优雅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到哪去了,此时一脸震惊之色,瞪圆了长眸,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好像从未想过她会说出这句话。
贺碧水静静的对视,大晚上的光线不大好,对面男人哪怕长的再出色,表情多委屈,眼睛多水润,她都淡定到不懂声色。
“赶紧走,难不成你还想留在这支队伍里吗,六个修士你是眼瞎么。”
纳兰持镜撇撇嘴,垂眸低落了一番,抬起头来说道。
“我不是你未来道侣嘛,这个身份难道还不够我呆在队伍里吗。”
贺碧水被气笑了,这个男人让她颠覆对男人的认知,重新接触到新高度了。
“多大脸?我都不认识你,哪来什么破道侣,要么走,要么被撵走,自己选一个。”
纳兰被她这句话戳中了伤心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她伸向远方的手指,莹白玉制般的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下她的手指。
“知道你担心我,放心吧,我有办法,我不是你救命恩人嘛。”
贺碧水彻底对他没辙了,他怎么就要赖在她身边,大脑有病?还是大脑有病!
一个男人,一个背景不明,修为高深的修士,却愿意赖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身边,用尽手段,甚至不惜毁灭形象以此作为代价,如果不是为了某样珍贵宝物的话,她想不出别的猜想。
不过没关系,只要不碍着她事,不把她拖下水便罢,如果硬是要把她拖进水,那么她不介意在里面搅上一搅,水浑了,也好让她摸鱼不是吗。
纳兰持镜默默的跟在她后面,一双长眸高深莫测,眸光变换,瑰丽无比,无声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