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雅妍是被某种动物舔醒的,好吧,是老虎舔醒的。
“啊-----”雅妍抱着被子躲在床上的角落里。老虎甩甩被险些振聋的耳朵,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主人明明说我很可爱的,为什么她这么嫌弃我】老虎不悦的叫了一声。
“你你你-----干嘛进我的房间,”雅妍紧张的不知所措。显然雅妍已经吓得忘了人和兽最大的障碍就是无法语言交流,即便它可以听得懂人的语言。
【主人说饭好了,我想该叫你起床了】老虎随即长啸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林白一边擦着手,一边走进房内。林白看见一人一虎的对视不觉好笑。谁知,雅妍一把扑了上来,抱住了林白。
“有…。有有…。”雅妍吓得说不出话来,林白见身着中衣的雅妍赤着脚就紧紧的抱住自己,有些发愣。
“没事,没事。”林白缓过神来,安慰雅妍。“它不咬人的,它喜欢吃熟食。”
“你…。。你怎么知道的。”雅妍眼泪汪汪的看着林白。
【笨女人】老虎不满的叫了一声。雅妍又深深的扎进了林白的怀里。
“嗯…。。它是我养的。”林白见她吓成这样不好意思的说。谁知说完之后,雅妍先是一愣,便又哇哇大哭起来。
林白和老虎都有些吓到了,“金子,你干什么了,把她吓成这样?”林白埋怨老虎道。
【我不就舔了几下嘛】金子不满的哼了几声,委屈地看着林白。
“算了,我给你准备好吃的了,你先去吧”林白向金子摆摆手。
【哼,有了雌性,忘了兄弟】金子不满大叫了一声,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林白无奈的看了它一眼,抱起雅妍,放在床上,可雅妍还是紧紧的抱着林白,眼神空洞的抽泣着。
“雅妍,你看看我。”林白拉开她,让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雅妍听话的看着林白。
“它不会咬你的,真的,”林白耐心的讲着,“你没有穿外衣,而且光着脚,会着凉的。”
雅妍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样子,红着脸推开林白,“你出去…。”
“好,我先出去。”林白说着退出门外,关上了房门。金子叼着一块肉,鄙夷的着了一眼自己的主人。
“臭金子,你是不是想挨饿。”林白笑道去追金子去了。
一会儿,林白和金子在餐桌前等待到了雅妍,雅妍还是有些怕庞大而又毛茸茸的金子。
“坐。”林白说道。雅妍找了一处离金子较远的地方坐下了。
“闹腾了这么久,粥都快凉了,快吃吧。”林白说道。
雅妍点点头,一边吃,一边看着金子。吃罢饭,林白谢绝雅妍帮忙收拾的好意,雅妍和金子就这么对视上了。
“我能摸摸你吗?”女人天生对毛绒绒的东西爱不释手,虽然这个大家伙刚刚吓到了自己。
雅妍伸手摸到了金子的皮毛,金子一开始不习惯雅妍的抚摸,动了一下。吓得雅妍缩回了手。
【蠢女人】金子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了。
待到林白回来,就看见金子趴在雅妍的身边,雅妍抚摸着它,金子发出呼噜的声音。
“你是怎么能让它这么听话的?”林白不可思议的看着雅妍。“嗯…。。我也不知道。”雅妍有些迷茫,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林白带着雅妍上山采药,下山识药理。隐约之中,雅妍感觉出那里有些不对,可又有些说不上来。
这天天刚刚蒙蒙亮,林白便叫她起床,雅妍来到大厅,看到桌上的两个包袱,有些不解,“将军让我带你去边陲之地,”林白见雅妍不说话,“我也不太知道为什么,”
“没关系,咱们什么时候出发,”雅妍笑道。
“如果你准备好了,咱们就走。”林白答道。
“那怎么走啊,”雅妍想不到在这深山老林里,怎样上官道。“金子带咱们走,骑马半个月才会到,金子带咱们七天便会抵达。”林白回答道,“还有,我们不走官道。”
雅妍看看地上还有些迷迷瞪瞪的金子,“它…。可以驮人的啊。”【笨女人,不要把我说的和马一样】金子听见后,威胁一般的吼了一声。
“对不起。”雅妍抱歉的看着金子。“走吧。”林白拿起行李,走在最前面。待到雅妍小心翼翼的上了虎背的时候,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笨女人,重死了】金子不悦的仰头长啸,林白随即坐在雅妍的身后,“金子跑起来很快的,你身体前倾,轻轻搂住金子的脖子。”林白凑在雅妍的耳边轻轻说道。
雅妍浑身僵硬的搂着金子的脖子,【女人!太紧了】金子甩甩头。林白握住雅妍的手,道:“轻一点。”雅妍渐渐放松了下来,林白在身后紧紧的抱住她,用手轻轻拍拍金子道,“走了。”
金子起速很快,冲着屋后的小路,奔山上去了。几个时辰之后,侍卫带人来茅屋来给林白补充物资,不想找遍了整个屋子,却不见两人的踪影。
“大人,人不见了。”一名侍卫报告给自己的领队。
“那你能告诉我,我让你守在这里,你就能生生的让人给我跑了。”领队苦笑道,“我告诉你,我死了,你也活不了。”领队带领一行人回到了将军府。
众人跪在大厅门口,等待画娘。不多时,画娘走了过来,见众人跪在地上,问道:“这是怎么了,跪的这么齐啊。”
“将军,”领队回答道,“林白和李雅妍不见了…。。”
“是吗?没关系,”画娘示意众人起身,“一人先领二十军棍,再派些人去鬼蛊族,我想他们应该去找蛊王了。”画娘笑道,“不过,我先告诉你们,这次若是再失败,那就不是区区几十军棍了。”
众人听罢,身上无一不是被冷汗浸湿。领队答应着,带众人离开了将军府。
“好歹是跟你很久的部下了,干嘛还罚的这么狠。”从大厅后闪出一中年男人,长发如墨,发冠将长发束起,一身白锦长袍,几分儒雅书生的模样,眼角的细纹证明了历尽沧桑,男人摇摇头笑着看着画娘。
“军法不容情。”画娘独自坐在大厅里,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像是在想着什么。
“慕昊,你来,有公事?”半晌,画娘问道。
“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么。”慕昊站在画娘面前,挡住画娘的目光。“今天,王上跟我提及和东离国结盟的事。”
“是么。”画娘抬头望望他,“慕昊,二十年没见,你越来越丑了。”
“呵呵,我是老了,不惑之年(40岁)了。”慕昊不自主的捧起画娘的一缕刺眼的白发,“今生,我注定对不起你。”
“我知道你是来替小王上问我此番会不会带兵出征,”画娘眼中有光芒闪了一闪,“滚回去告诉王上,我画娘此生愿死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