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还请您坐好让这位小友为您把脉。”老人恭恭敬敬地对寒倾说话,出乎苏晓晓意外的是,这次寒倾真的乖乖坐了下来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介于之前寒倾的恶劣行径,苏晓晓还是不太相信,她让老人帮她抓住寒倾的手才肯上前去替寒倾把脉。
一手搭在寒倾的脉上,苏晓晓好奇地看着按住寒倾肩膀的老人,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问:“爷爷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寒美人这么听你的话?”
寒美人?老人挪揄地看了寒倾一眼,可惜他站在寒倾的背后,这一眼寒倾根本看不到。
“老朽是这教中的长老,是看着教主长大的,所以教主对于老朽的话多少是能够听进去一些的。”
原来如此,苏晓晓恍然,收回搭在寒倾脉上的手,咳了两声清了下嗓子,在长老热切的目光已经寒倾的注视中义正言辞道:“这个不是病,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说来也怪,她在寒倾的脉相中感觉到了两个脉息,一个跳动的十分规则有力,另外一个似有若无时强时弱。
“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留下研究看看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寒倾冷着脸看着苏晓晓,拒绝的话正要说出口,就听见长老乐呵呵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来,我给你去教中转转,你选一间喜欢的住,如何?”
“好呀!”苏晓晓二话没说,就跟着长老屁颠屁颠的走了。
寒倾:……
苏晓晓就算正式在噬魔教住下来了,她的眼光不错,看中了寒倾住所旁边的翦水院,穿过一条走廊就能到寒倾的绝情居。
这也就方便了苏晓晓研究寒倾体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自此,寒倾每日只是练功吃饭处理教务睡觉的日子一去不复还。
……
苏晓晓写了一封信托长老找人替她送回家中去,估计娘亲他们都快着急死了,外婆一把年纪的更是经不起惊吓。
本来想把寒倾的事情也写进去,让娘亲给支支招,看看要不要把这样的美人给拿下,可是又想到自己这种想法有可能会吓到娘亲,就只好作罢了。
苏晓晓的字很漂亮,饶是寒倾再不待见她,也不得不承认,苏晓晓的字不错,扫了眼信中没有提到什么不该提的,寒倾便把信还给长老,让他派人送到苏晓晓家中去了。
对于寒倾的情况,苏晓晓想问寒倾小时候有没有误食什么东西或者被人下过什么东西,但是她知道寒倾一定不会回答的,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她就是知道!
于是苏晓晓提出了——
“寒倾美人,让我取一点你的血吧!”苏晓晓拿着白玉细颈瓶子一脚直接踹开了寒倾卧室的门,里面寒倾正在更衣,里衣穿了一半,露出大半的胸膛。
苏晓晓登时眼睛就瞪圆了,眼神直勾勾地黏在寒倾的胸膛上面。
拉起衣服穿好,寒倾无视苏晓晓失望的目光,直到穿戴完毕,才拿正眼看向苏晓晓,在她走到走廊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只是没想到,苏晓晓竟然如此不知礼仪,连敲都不敲,直接就进来了。
“你要我的血做什么?”
“不是说了,研究看看你的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嘛?”苏晓晓把白玉瓶子捧到寒倾的面前,咧嘴一笑道:“如果怕疼的话可以让我帮你呦,保证不疼呦。”
寒倾皱了皱眉,拿过苏晓晓手上的白玉瓶,左手悬在一指见宽的瓶口上,握成拳头,猩红的血液便溜了下来,悉数流进瓶中。
待苏晓晓喊停,他才收回手。
另一个温暖的体温覆上他的手,苏晓晓把瓶子放在桌子上,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捏碎了洒在寒倾掌心的伤口上,血液遇见药粉便凝固起来,一种清凉的感觉蔓延开来。
“你这一上午别让伤口碰到水,晚上的话应该就差不多好了。”苏晓晓把桌子上的白玉瓶收回怀里,这时候正好有仆从送热水进来,苏晓晓看了眼寒倾,伸手挤了把手巾冲寒倾招了招手。
“来,头低下来点,我帮你擦脸算了。”
一旁的仆从听了这样的话,惊讶不已,连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寒倾一言不发的用右手接过苏晓晓手上的毛巾,仔仔细细的擦完脸,把帕子丢回到铜盆里。
仆从连忙端着盆退了出去。
苏晓晓不以为然,大刺刺地坐了下来。
寒倾动了动嘴唇,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饿了。”言下之意是要在这里蹭饭了。
服侍寒倾洗漱的仆从刚退下没多久,就有仆从端着早膳恭敬地进来了,见了坐在桌前的苏晓晓不由一愣,厨房只准备了一人份的早餐,虽说分量十足,但是却不知够不够两个人一同吃的。
教主的早膳菜色并不是十分的丰富,但是胜在精致。
水晶虾饺晶莹剔透,酥琼叶酥脆可口,三鲜笋炒鹌子味道鲜美,鸡丝粥将鸡胸肉撕成极细的丝放在用去了油的清鸡汤熬制的白米粥中,香气扑鼻而不油腻,腌渍的小菜爽脆可口。
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是仆从还是手脚麻利的摆好饭菜和碗筷,桌子上只摆了一副碗筷,苏晓晓也没多想,拿起来就给自己盛了一碗鸡丝粥,喝了一口,嗯,香!比送到她那里的吃食要好吃的多,苏晓晓当下决定以后都要在寒倾这里吃饭了。
寒倾皱着眉头看着苏晓晓自顾自的动作,一旁的仆从更是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
“再去拿副碗筷过来。”
“那么麻烦干嘛?现在肯定有人送早饭去我那屋了,让他拿了碗筷来不就得了?”
不搭理苏晓晓,寒倾扫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仆从,那人立马跑去厨房拿了副碗筷来,顺带的还多带了份吃食来。
等新的碗筷和吃食送上来的时候,苏晓晓已经吃完饭了,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寒倾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苏晓晓视若无睹,当然,她自然是看不懂寒倾的嫌弃啦╮(╯▽╰)╭毕竟她和苏邪两个人抢吃的抢习惯了。
苏晓晓吃过的那份吃食被撤了下去。
“我特地给你留了你怎么不吃?”
寒倾也不搭理她,径自吃了起来。
寒倾为人冷漠不近人情,但是各种礼仪却是一样不拉,吃饭的的动作十分优雅,用苏晓晓的话来说就是好像一副画一般。
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苏晓晓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话,寒倾连眼皮子都没抬起来一下。
终于,苏晓晓累了,寒倾也吃完了,用手巾擦了擦嘴,寒倾才开了尊口:“你怎么还没走?”
“你吃饭好看。”
所以看的忘记了时间。
“我决定以后都在你这里吃饭了。”
寒倾开始考虑如果他掐死苏晓晓的话,苏邪和她背后的势力会不会来找他的麻烦。
好在苏晓晓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什么,揣着装着寒倾的血的瓶子颠颠的走了。
没有了苏晓晓叽叽喳喳的声音,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寒倾素来不喜欢有人近身,他的房间里更是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仆从们只在特定的时候来给他送上洗漱的东西或者吃食,在他去练功之后才会有人来打扫下房间。
坐在练功的寒玉床上,寒倾并没有立刻运功,他有些犹豫,这教内秘传的内功练就起来的确是增进功力的捷径,但是却随着内功层数的不断增高,他的那些反应就越加的厉害——在突破第五层的时候他就开始有不适的感觉,待月前突破第八层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就开始不大受控制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但是渐渐的,他却发现这并不像是走火入魔,而是如苏晓晓所说的,他的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捏紧了胸口的双鱼配,父亲临死之前只来得及将这玉佩塞进他的手里说必要的时候这个东西能救他一命,想来是早就知道了吧。
苏晓晓把白玉瓶里的血液到了一点到一个带着盖子的透明琉璃瓮子中,琉璃翁中有一只通体透明的小虫子,若是不仔细看,都要忽略了它的存在。
血液倒进去的时候不免淋在了那虫子的身上,在苏晓晓打开装着血液的瓶塞的时候,那虫子便兴奋了起来。
此刻更是在血液里开心的翻滚着,渐渐的,虫子透明的身体变成了妖艳的赤红色,翁中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减少至不见,虫子的身体又从赤红色变成了浓如墨般的玄色。
苏晓晓托着下巴看着那虫子的变化,待它变成玄色之后,伸手打开瓮子的盖子用手去拨弄那软软的虫子,虫子在苏晓晓的指尖蹭了蹭,然后就不动了,睡着了。
“好像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