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城并没有像乐暖冬想象的那么安静那么温暖,一切都那么嘈杂。各种声音在她脑海里盘旋,她难受的揉揉头。
“你家这声音真是让我头疼。”乐暖冬眯着眼和苏执抱怨,“还好啊,可能你的听觉和常人的不一样吧。”乐暖冬点了点了头,赞同他的说法。却回过头来一想,“woc,敢情你在骂我吧。”乐暖冬像是突然晃过神来,“啪嗒”一下往他头上拍。“我可没有骂你是狗。”苏执信誓旦旦得解释着,却不知道有些事越抹越黑。“你果然在骂我是狗,碧池别被窝逮着。”乐暖冬拉着行李箱,沉重得大步跑着。
到N城的第一个电话自然是她父母打去的,乐暖冬一听见父母慈祥的声音就有种悲伤地想落泪的感觉。但还是忍住了,哽在喉咙里就像鱼刺卡喉那么难过。一顿寒虚问暖的电话,在殡仪馆的电话来之后结束了。工作人员好声好气地问她要哪种葬法,她哭着说还没决定。在工作人员不满的的语气里果断挂了电话。
她现在住在乐夏凉原来的家,简单干净的白色是乐暖冬一眼望去的感觉。她打开乐夏凉的日记,“2014年十二月二十号,雪。我和他分手了,再没人来看我,一个星期了没人来看过我,看来要自己过年了。。”一字一句皆是心酸,乐暖冬摩挲着,一页又一页。不是乐夏凉的抱怨不满就是活不下去的话,想想便知,她一个转学生在学校里未必好过。肯定也是大家的猜疑,但这些猜疑一旦得到证实就不可能再澄清。
乐暖冬在书桌一角看见了一盒又一盒的安眠药。起初是害怕难过地睡不着,而然后就是孤单成瘾。就在那时就应该是乐夏凉服用安眠药去世的时候,直到那时候她身边也没有一个亲人一个朋友。乐暖冬觉得当初把姐姐送到这里来就是个错误,她本以为姐姐在这里会一切重新开始,会有好的学习环境,也没有大家的流言蜚语和以讹传讹,但一切都好像反了。乐暖冬拿起手机拨通刚刚的电话,“没错的,海葬吧。”她不顾工作人员的吃惊,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