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帐内,如火的红唇稍带着点喘息,巴掌大的小脸儿难掩苍白的神色,宛如浓墨般蜿蜒而下的长发掩去女子清丽的面容,厚重的衣衫层层压在雪白的肌肤上,一个娇小的女子平躺在奢华的龙纹凤尾床上。
女子的双眸紧合着,细密的汗珠在她的玉额上泛着微弱的白光。不难看出,现在的她,并不轻松。
不一会儿,女子皱着眉撑开了眼睛。屋内烛火俨然如豆,能见度并不高。
”这是哪?“
女子轻轻地唤了一声,回答她的,是满室的死寂。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收缩身体,往角落挪,而身上的重量又让她不得不把视线移向自己的衣着。
“怎么会这样?“
干净利落的夜行衣变成缀满珠子的喜服。脖子上的对讲机一无所踪。
唯一还在的是手中泛着寒光的一把精巧的匕首。
明明在生死线上游走的她,忽然间来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地方。
所幸的是身上的伤似乎都消除了。
屋外下着雪,风吹落雪花发出噗噗的响声,暗暗的梅花香已经幽幽地萦绕入屋。
才恢复一丝神智的她,还无法好好掌控新的身体,她努力回忆属于这幅身体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藏好唯一熟悉的匕首后,她默默地起身打探情况。
一双凤眸弥漫着清冷的气息。
如果不是障眼法的话,眼前奢华的喜房,究竟从何而来?
屋内有一面光滑的铜镜,它掩映出女子的面容,那是极为姣好而又动人心魄的一张脸。
还是原来的容颜,女子稍微安心了些。
轻松搞定站岗般的一队守卫后,她微微喘息着隐匿自己的身形,不料脖子后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