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our’在法语里的意思是‘爱’,当孩子感受不到爱的话,就会慢慢沉入黑暗,然后没有受到任何保护的被外界所伤害——普照世间的圣母并不会出现,但却不知圣母其实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
电视机里的轻柔女声在解释名叫《Amour》的油画意义,音响的音量似乎不是很大,正在从行李箱中拿出东西的男子并没有仔细在听,任由它打发安静的时间。
“……没想到是一个超乎想象的意义呢,就像LeeSnow先生对艺术追求的相似,不愧是名师出高徒,”主持人用着抑扬顿挫的声音赞叹着,“这幅《Amour》被誉为忆象派中的灵魂,据说是因儿童福利院而促使灵感迸发吗?”
行李箱中除了一些衣物,最多的就是英文版的小说,还有一个大大的牛皮纸包装的东西,男子正拿着它打算放在储物箱中,不经意的朝电视瞄了几眼,不过镜头始终都定格在大屏幕上展出的油画上。
收回视线,男子看了几秒牛皮纸包,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打开了,里面是一本油画集,每一张都有画的介绍,从头至尾每一幅,全部是同一个人的落款,如果仔细看的话,这些纸张全部是从油画杂志上裁下来的,它用棉麻布包装作为封面,在封面,只简单的写了一行“Ivaluemost”。
男子很爱惜它,每翻一张都生怕弄坏掉似的,动作很轻柔,最终,他忍受不了思欲,急切的翻至最后一张,那是杂志中的一页人物照片,她没有正视镜头,清纯的笑容不掺染任何杂质似的,干净的犹如被洗过的天空,不过,或许只有少数人能够理解她空灵的眼睛中透漏出来的悲伤。
男子白皙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抚上了她的脸侧。
“……我们从院长那儿了解到你参加公益活动其实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样年少的年纪是如何产生这样的念头呢?”
电视机里的清晰声音打破了沉静,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在沙发上翻找着遥控器。
一个清澈的回答:“是一个很有爱心、很善良的男孩子带我去的,他对那些孩子们的感情并不是同情或者可怜什么的,在我看来是一种对生命的尊重……我觉得很有魅力。”
起哄的声音在继续,主持人渲染气氛:“哦?是初恋吗?”
遥控器在男子的手中,他的指尖放在‘OFF’键,迟迟没有按下去,他呆怔在那里,看着电视屏幕上那张经过几年都无法从脑海里挥之而去笑容,和那张杂志最末页的女孩重叠在一起了。
过了好久。
“妈妈我出去一趟。”男子随便找了件白色T桖,将墨镜卡在脸上,英俊的模样再怎样尽显成熟,都无法将他特有的干净气质掩饰住。
厨房传来急急的声音:“刚回国就这么急着出去?吃完饭再说吧?”
“我马上回来,只是出去确认一件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