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也想,只不过淤血所处的位置十分危险,再加上病人年纪稍大、身体状况差,我们目前还无法为其进行手术。”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束手无策。
“那我父亲现在什么情况?如果不清除他的淤血......会怎样?”温嘉试探的问出口。
“淤血会压迫病人的运动神经,丧失认知能力。”
“什,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病人会成为通俗意义上的——植物人。”
“啊?”季晴听了医生所说,腿部突然失去力气,直直的下坠。
“妈咪!”温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季晴,才使她没有摔在地上。
“医生,我父亲现在在哪里,我们可以去看看他吗?”温嘉扶着季晴问道。
“可以,不过病人现在已经被推倒ICU病房里,你们不能在里面待太久。”医生点了点头,然后便重新戴上口罩,离开了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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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嘉扶着季晴来到了医生所指的重症监护室,被护士拦在了门外。
季晴目光涣散的盯着沉重的铁门,想着心心念念的人就毫无意识的躺在里面,躺在一墙之隔的病床上,她不禁留下了痛苦的眼泪。
“病人的身体状况还不太稳定,你们进去的时候轻点,不要打扰到病人的休息。”戴着口罩的护士嘱咐道。
“好的我们知道了,谢谢你啊护士小姐。”温嘉浅浅的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了。
温嘉和妈妈并没能去到温昭翰的身边,她们只能隔着一堵厚厚的玻璃墙,看见躺在无菌病房里的温昭翰。
温昭翰的身上插满了管子,季晴看到后再也忍不住了,她背过身去,倚着玻璃,用手捂着嘴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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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晚上十点多,温嘉连哄带劝的,终于让季晴的心情稍微平复下来。
医生为他们安排了ICU病房的隔壁房间休息,等温昭翰病情完全稳定下来,也把他推到这个房间里来住。
病房里一共有两张床,季晴已经躺在一张床上,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温嘉坐在季晴的床边,温柔的揉搓季晴的手心,帮助她更好的休息。
不知道季晴做了什么梦,眼角竟然滑落下一滴眼泪。
温嘉帮妈妈轻轻的擦去泪痕,深呼出一口气。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温嘉才感受到自己浑身上下的酸痛感,这时她才想到这一下午一系列的离奇痛苦的遭遇。
温嘉突然觉得有些冷,她走到窗边,发现窗户没有完全关上,还露着一条小缝。
刚刚抬起手,温嘉被马路上闪耀的绚烂霓虹灯吸引住了。
凉风从窗缝中挤进来,撩动温嘉的发梢。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是无比孤独的。
窗外一片热闹,明明只隔了一条街,温嘉却感觉自己与那片灯火像是隔了一条银河,她的灵魂想要参与进去,却被无情的推出十万八千里。
接下来的生活该怎么进行?
温嘉有些迷茫,此时她无比的希望能有一个结实的肩膀,给她力量和短暂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