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漆黑一片,微弱的月光透过纸窗倾洒在摆满衣服的架子上。
嘴角微微勾了勾,呵呵,这么多衣服,堂堂嫡女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可真是够可悲的,只是嘛,以后就说不定了。
她想着,微低沉地头,那双明亮透彻的眼底一抹冷意,径直走到衣架上挑选了那什么三小姐喜欢的服饰,进了里门,把手上的衣服摊开后,她懵了。
这衣服怎么穿?
思绪着,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侧头眸光泛着冷光,较小的身躯趁着月色没照过来,瞥向不远处那正好可以容纳她一人的洞里,心思一动,怎么会有个洞?
听着脚步越来越近,没多想,侧身弯曲着腰似是螃蟹一样横过那洞口,然后头小心翼翼地钻过去,身子往后一挺离开了屋中。
脚下不知踩了什么,但随着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她暗暗咒骂道,妈蛋,玩老娘的!身子似是坐上了那滑翔梯,随着铁铁撞撞,身体不受控制被送到不知名的地方。
再度睁开眼睛,周围是黑漆漆一片,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周身,凹凸不平的墙壁,她扶起站了起来,眸子中散发着寒冷的光芒,神色一冷,这是什么地方?
入眼,漆黑一片。
还好,当了几年的地下佣兵。
眺望远去,只见几盏路灯紧贴着墙面悬挂在高空上,突兀的,幽暗的灯火把这一切微微照亮了,她心生起疑,挑挑眉头,这里是什么的地方?
但是容不得她想,脚步没有因其而放慢,只是随手拿着岩壁旁的烛火,匍匐前进着。
拾起一枚石头向那屋中扔去,看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她微微低沉着头进入那石屋中。
……
“奇怪了,衣服怎么不见了?”
有些焦急的声音响起,穿着丫鬟服,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她有些着急,挑着烛火,细细地查看着,说也不闲着一直扒着架子上放好的衣服。
“我说,小雨啊,要是找不到,就别找了,可别被人发现了才好。”
随着一阵沙哑的声音响起,屋外站着一人,月光轻洒在她身上,约莫估计五十多来岁。
“可…”那名叫小雨的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制止住了。吹灭烛火后,跟随着那位老妈妈离开了衣坊,穿过一条鲜为人知的道路不知通向了何处。
唯有那不知是谁系上的金摇铃,独自随着风声向着,那声音悦耳动听,月光似是更亮了,倾洒在那树上,透过纸窗,黑漆一片的令人压抑。
正院,随着几个穿着艳丽服饰的少女,成了在场众多人的焦点。
“你瞧,那淡漠蓝纱衣的女子,应该就是二小姐月梓萱了,啧啧,人可真美。”
“是不错,但是我还是觉得四小姐,月倾歌最为好看。”
“切,还是七小姐好看。”
“就是,就是。”
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结果出来。
一旁的少女们,脸色都露出高傲的神色。
“呵呵,我说,六妹妹,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去找你的玉王爷了。”她可是打听好了,这六妹妹可是心仪玉王爷很久了,今个来这里,看来是不知情吧。
一旁的月梦语淡淡一笑,眉眼流光一闪:“呵呵,可是今个太子殿下也来了啊。”那语气似是俏皮,但是听懂意思的人都知道,这恐怕也是个台阶。
“呵呵,真是抱歉,姐姐说错话了呢。”有些不甘,紧抓着手帕,月倾歌有些不自在的朝着月梦语笑了笑,眸中冷意一片。
月梦语怎么不懂,只是嘴角勾起丝丝微笑,不语。
“好了,都是姐妹呢,再说了今儿太子殿下也在,可别让被人笑话了先。”一旁开口的七小姐月魅羽,捂着嘴,眼角玩玩的似是月牙般,那张精致的脸上看起来格外清新。
“怎么会呢,今儿个可是祖母的生日,大家可要把老妇人哄得开开心心的。”五小姐月馨瑶笑道,只是眼神有些冷,笑意却假的很。
月梦语笑了笑,只是眸中略呈现忧愁,十指圈握,那尖锐的指甲刺痛了肉里,意味深长地眺望着远方。
夜空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空,幽光照射在整个武沪侯府,从远处那是几个黑点越来越清晰,几十个身着黑衣,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翻墙进入了武沪侯府内,没有人知情,这夜注定杀机四伏。
……
透过夜视观察,她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把烛火放在石桌子上,微弱的光芒把周心照亮了,月琉璃可以清晰地把周围看得一清二楚。
石屋里,一张石桌子,周围放着四个石凳子,而桌子的正中间放着一本类似书一样的,挑了挑眉,她有些疑惑,这里怎么就一本书,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啊。
这么长的一个地下隧道,只有一间石屋子,只是它怎么会出现武沪侯府?还有这么大的一个漏洞,月寒阳会不发现?
种种谜团在她脑海里浮现,忽然她灵机一动,伸手拿向桌上那本书,用手拍了拍灰尘,只见那书的封面上写着:涅凤决。
难道是一本功法?
内心有些激动,出了师父交付于自己的天元决,但可惜它是一本类似于这个世界灵师和武师德秘籍而不是魂师,她更感兴趣的是魂师这门神器的职业。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书,紧接着,一束光束射入眉间,脑子一片混沌后,便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