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边,残月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万里红妆,不为谁而穿,她伸手取下了头上的凤冠。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眼神悠远而又痛苦,眼角泪水划过脸颊:“墨,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吧?我嫁人了呢!这样你该止步了吧?”
妖骨说她何时变得这么绝了,她只是浅浅一笑。不该的爱,决绝一点不好吗?对谁都好,要断就要断得彻底。
“月儿,你穿嫁衣真好看!”
残月闻言看了一眼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旁的观月,轻轻一笑,眼中已经恢复平静:“是吗?可惜,以后不会再穿了。”
一个人其实挺好的,虽说孤独了点,但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观月看着她,眼中满是失落:“真的没有机会了吗?我不会和他一样,我不会嫌弃你,会给你幸福!因为你值得我用尽一切来对你好。”
残月看着他,心中一颤,暖流划过心底。
她叹了口气:“观月,你会找到那个独一无二的爱,但这个人绝不会是我。我并不爱你,尽管你可以给我所有,可是爱不是可以被这些东西收买的,若是这般轻易就被收买那就不是爱了。再者,我可以不对自己负责,但绝对不能不对你负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是我因为这一时的落寞答应你,而非因为爱的话,那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我会有罪恶感的。嗯……就当我自私吧,不想让自己欠别人的。”残月轻轻一笑,转身离开。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话:“你或许可以到凡世去走一遭,或许就能找到独一无二的那个。”
观月看着她的背影。真的……不可能了吗?他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嗯……或许她说得对,他也不希望她是因为别的而跟他在一起。也罢,就听她的,到人间走一遭吧,就当让两人都静静。
“小月儿!”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残月一顿,心颤了颤。
妖骨随后马上跟到:“月,对不起,我没能拦住他!”
妖骨在收到残月的示意之后便在来此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其实他们都心中有数,白墨不会来。但当残月看到那朵疾驰的白云上的白墨时有些诧异。
“你来做什么?”妖骨看着眼前有些沧桑的男人,眸光微冷。都抛弃了他主人,他还来做什么?来证明他还是在乎他主人的?唔……他是信了,只怕他主人不信。
为何信呢?因为眼前男子的沧桑与焦急,这是骗不了人的。
白墨一落地,便冲到妖骨的面前:“她呢?真的要成亲了吗?”
天知道他一得知她要成亲的消息便立马赶过来了,连睡袍都来不及换下,穿了鞋便立马驾云赶过来了。
妖骨看着眼前人的狼狈模样,险些笑出声来,这还是那位一丝不苟高高在上的帝子吗除了面貌像,其他的还真看不出来!
妖骨:“你来晚了,我亲眼看的月上的高台将手交到那人的手中。”
他还未说完,便觉一阵疾风从身旁吹过,快得他爪都抓不住,暗道一声不好,这会儿那里的事只怕还未解决呢!怎么能让他过去呢?
白墨看着前方拦着他的某只兽,手中寒剑已蓄势待发:“你拦不住我的。”
说罢,挥剑而出,招招凌利。
妖骨心中哀嚎:“看来又要重伤了!”不过为了她家主人的计划和幸福必须要守住。
“白墨,如果主人真的嫁给了别人你当如何?”
白墨:“把那个人杀了,把她抢回身边。”
回答得血腥暴力,但却足以表明他的真心。
妖骨眸光微闪,一个不慎,手臂便被他的长剑撕开一道口子,他猛地抽了口气。这丫的要不要这么狠哪?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你这样我主人会更恨你的。”妖骨也是个特别记仇的人,敢在他身上留下记号,他也得在他心上挠上一挠才叫礼尚往来。
白墨手下微顿,手不慎被妖骨的火焰灼伤,但他却似不在意一般,手中长剑挥舞得更厉害了,令妖骨节节败退。
白墨:“恨就恨吧,就是恨我也不会放手,她永生永世都别想摆脱我。她,我要定了。”白墨的霸气与强硬的占有欲让妖骨嘴角微扬,他放心了,这个男人是爱主子的。而主子也是爱他的,否则她又怎会不肯接受观月?而且,现在魔尊一直想让主子回去,还利用主子的婚姻。在妖骨看来,只要白墨与残月合好,那么主子的终生大事便无人可以插手了,以不纯的理由。
“哎哟!旧伤未愈,你怎么能下次狠手呢?”妖骨捂着心口,跪倒在地,眉头紧皱,牙关紧咬,似乎很是痛苦。
白墨没有心情理他是否是在做戏,腾云疾驰而去。希望他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