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低着头,脸有些微红。什么关系?她喜欢他,但是他却态度不明。男女关系吗?好像不是,但是他之前又为何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呢?若是只将她当成朋友或者丫鬟的话完全用不着如此。可是若是喜欢她的话,她又觉得不可能。这世间优秀的女子如此之多,他怎么可能唯独看上了她?
想了想,残月回答:“我与墨只是朋友,算起来,他也算是我一半的老师了。”的确,她的念力都是他教的,虽说他并未承认,却也算是她的老师。
陈渝点了点头,心下已有了思量。若是自家儿子娶了国师大人唯一的弟子,那么看着这个份上,请求国师大人小儿医治应当不成问题。
“月儿,陈伯伯先离开了,想来你也有事,便不打扰了。”若是原来的残月,他必定不会如此客气,但此时的残月与大国师的关系不得不让他这么做。在这个大陆,最大的不是君主,而是国师,而他只是一个小小尚书的后辈,又如何得罪得了国师大人?
残月:“不知熙哥哥的病情如何?我好久都没见到熙哥哥了,不知熙哥哥在不在京都,我想去看看他。”陈熙以前对她很是照顾,在得知他出了意外之后便很是担心,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他。其实残月心中清楚,她不想见到旧人,她不想面对过去,她在逃避。
陈渝一喜:残月对熙儿是有心的,这门亲事成的希望大多了。
“熙儿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有劳月儿挂心了。只是熙儿还在洛城,大概三日之后才会到达京都。”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他是一把心酸泪。想着好好的天才儿子此时竟便成了这般模样,便不由的眼眶湿润。
“陈伯伯先告辞了。”
残月点头。
洛舞衣由他俩的对话得知残月与白墨的关系,气得浑身发抖。这些都该是她的,这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等着,这一切都会是她的。
“二妹妹可是还有什么事……”话还未说完,便瞥到了白墨的仙轿,心中一喜,错开洛舞衣,迎了上去;“墨……啊!”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就要摔倒,摔倒之际看到一只绣花鞋,可不就是洛舞衣的吗?然而没有摔在冰冷的地上,没有预想的疼痛,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残月一睁眼,对上的是那双平淡却带着温柔的眸子。他依旧带着面具,可是在残月的眼中依旧掩盖不住那足以让天地为之倾倒的俊颜。
“还是这么笨!这么容易被人欺负!没有我,你该如何是好?”白墨语气中充满无奈,但也听得出其中浓浓的宠溺,唯有当局者迷。
残月脸微红,从他怀里出来。而妖古早在残月要摔倒的那一刻蹿出她的怀抱。
洛舞衣握了握拳,走到白墨面前,面色微红地行了一礼:“小女子是洛城城主的女儿,特地前来拜访,希望洛家能与国师大人交好!”
那动作全然一个富家小姐的修养做派,本应看得舒适,但是在洛舞衣身上却感觉甚是难看,因为太过做做了。
白墨的视线一直在残月身上,口中淡淡地道:“洛城城主是什么?想与本座交好,你认为他配吗?”声音平淡无怒,却是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吓得洛舞衣一干人大气也不敢出。
“国师大人……”
洛舞衣还未开口,便被白墨打断:“是谁让如此恶心之人在此逗留的?”
那些守门的侍卫大气也不敢出,上来便要架着洛舞衣扔出去。还未碰到她,洛舞衣一个重心不稳,便朝白墨扑了去。
残月冷眼看着,她知道白墨发怒了,但是她却不想救这个人,因为他们是仇人。
白墨眼中寒光一闪,大袖一挥,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洛舞衣被重重地摔到地上,只剩下半条命了。
“小姐!”
“小姐!”
奶娘跟丫鬟马上扑过去,这回玩大了!
这才是真正的一步登天了!
“墨,咱们进去吧!”残月拉着白墨的衣袖,二人回到了驿站,都未理会还只剩办条命的洛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