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看着身边的女子,面具下的嘴角维扬,她这是害羞了吗?可是他知道,长期的自卑,长期的非人处境已经让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了,可是这样有时候也是好的,至少在敌人面前是好的,可是他却很是心疼。白墨想到她在遇到自己前的遭遇,再想到她竟被逼的要寻死,便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若是那次他没有意外的救了她,或许她早就魂归地府了吧。她所遭受的一切他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这时间一直有一个传说,带着残月出生的人将会是这个世界的灭世者,就因为这样莫须有的传说而让这么一个弱小的女子遭受这样的模样。白墨自是比他人更为的清楚这个传说的含义。灭世者的确没错,可若是不将肮脏出尽,又何来的重生呢?
这个世界上,好人很多,可是坏人也不少。有时候这些人还比不上最为邪恶的妖魔呢!
白墨拉着残月在大街上漫步。此时的白墨一身青衫,头发用发冠束起,脸上依旧带着面具,但不是大国师那张招摇到极致的狐狸面具。而残月一身白衣,斜斜的刘海将额角的残月遮住,微风扬起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了一起。
二人脱俗的气质叫路人频频回首,直叹:“好一对神仙眷侣!”
“月儿可是在为我今日说的话生气?”白墨瞧着满脸平淡的她,但她眼中的慌乱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残月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话?”说完之后芳反应过来,可是张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白墨看着她这呆呆的模样,很是开心。
“自然是我说的:‘你的心上人是本座的那句了。’”
残月红了红脸:“我知道你是在为我解围,我怎么会生气呢?”
白墨闻言,皱了皱眉,她竟是这么认为的?“那你为何不说话?”
残月顿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确定他之前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她不敢轻易的表露自己的心思,不敢解释自己其实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心烦意乱了。
残月:“我没有生气,只是我想不到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样将我嫁出去你不是少了一个累赘吗?”这也是她的疑问之一。
白墨握紧了她的手:“让你做本座的累赘,本座乐意!”
残月脸红,红得透彻,似要休克了一般。他这般说是因为他喜欢她吗?可是随机又归于平静。是了,她想多了,他是万人敬仰的,就连一国之君见了他都要屈膝的大国师,好姑娘一大堆,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个没有权势,被诅咒了的野丫头?一切都是她想多了,他对她或许只是同情吧?
白墨看着她的眼神变化,最终叹了一口气。她还是太过自卑了。本该是一富家小姐,本该骄傲的她,此时就因为这命定的记号而变得比仆人还要自卑。这,不该是她的!
忽地,残月瞳孔一缩,顿住了身形。
白墨见状,不知所然。顺着她的眸光看去,是一个女子,正在下马车,再看残月眼中的恐惧,白墨也大概明了了几分。
残月根本不认得外面世界的人,而此时的模样分明就是见到了熟人一般,还是这般害怕的模样,将白墨的手抓的紧紧的,显然就是她之前住的地方的人。他某种寒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危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