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是带着乘着他的仙鹤坐骑离开的,那仙鹤很小,不过倒是容得下他们三个,只是拥挤了些。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残月看着他。
很久以前她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只是一直憋着。
自小,她便没什么安全感,所以对于现在所有的她总觉得这是梦。
也难怪,她自小便被无父无母,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自小,她就被骂做怪物,克死自己的爹娘。一开始她觉得无辜,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久而久之她也就默认了。
自小,她便生活得孤独,什么都是一个人,就连吃也吃不饱。她任人欺骂,没有还手之力。每次看着身上满满的、恐怖的伤痕,她很痛,可是却不哭,没有父母的疼爱让她早早地学会了坚强。只是每次,她都会跑到母亲的坟前发呆。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待她!而那些打她的人,她又究竟得罪了他们什么?以至于他们如此凶狠地对她。她不明白!
她很恨自己的额头上为何会有这残月?她曾经无数次的要将它刮掉,可是当皮肤愈合好之后,它依旧还在,和以前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想要她死,都骂她怪物,克死了爹娘,怎么还不去死?
她真的有这么人神共愤吗?娘为了生她难产而死,爹也气晕了过去,再未醒来过。可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啊!不说她那时还是婴儿,就算不是婴儿也绝不会做出此等不孝之事。难道真的是这残月惹的祸吗?她不信,却已经默认了。
而自从遇到了白墨,他不仅救了她还告诉她要活下去,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还告诉她就算别人看不起她,她也要自己看得起自己。而且还把她带在身边,不论是衣服还是吃的还是住的,他都给她,今日,甚至还亲自为她描妆。
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对她这么好,毕竟他是那高高在上的国师。她很久以前便听闻这大陆上的国师大人就是皇上见了也要礼让几分,且国师虽然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但是却是有洁癖的,谁妄想近了他的身,不死也绝对残废。但是,她却毫发无伤,而且他好对她这么好,她猜不到这是为了什么。
白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想知道?”
残月点头。
白墨沉吟了一下:“告诉你也无妨,只是,需答应本座一个条件。”在外面他称自己本座,而只有他俩的时候他以“我”自称。
残月犹豫了一下:“什么条件?”
白墨嘴角微勾:“嗯……还没想到,想到了再告诉你。”
“我的问题呢?”
白墨忽然极为认真的看着残月,叫她不自然,只是却依旧与他对视,拼命让自己淡定下来。她应该锻炼自己不是吗?毕竟现在在他的身边,她不能太差。
“想。”
又是一个字!仿佛又看到了两人刚见面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