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白送银子的事儿都是比天塌下来还要大的事儿。
时葚儿算是将这句话运用到了极致。
一听到银子便来了兴致。有银子不占,一辈子遗憾。
“参赛者不论贫富高低,只看才能品德。”钱老爷在场下巡视一圈,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家子弟也基本都在场,只可惜那些个纨绔子弟可都是些无能的主。
钱老爷话音刚落,时葚儿大叫一声,“好!”
顿时,原本嘈杂的场地,因为时葚儿的一个好字安静了下来。
人群自动与时葚儿拉出一部分距离,甚至连徐琳都嫌弃似的将挽着时葚儿胳膊的手放了下来。
“葚儿姐,咱低调点成不。”徐琳低着头,在时葚儿耳边私语。
哈哈,时葚儿挑眉一笑,“没听说过要高调搏出位啊!”
“各位,这就是钱某之女,钱楚楚。”
时葚儿抬头。
只见高楼之上,袅袅从屋中步出的婀娜女子,跟那日他们所救之人,可真是大不相同的。
那日,钱楚楚满脸泪痕,对她的感觉除了可怜还是可怜。可此时可完完全全是动人啊!如那楚楚动人的名字一般。
钱楚楚被包裹的凹凸有致的身姿,一摇一晃不知晃瞎了多少台下男子的心目。
“小女,钱楚楚这厢有礼了。”钱楚楚温婉轻柔的声音,甚至让时葚儿都忍不住‘倾心’。
轻纱半遮粉面,更是为钱楚楚平添了不少神秘色彩。大家都忍不住想看看,有着如此动听之音的女子该是有着多么倾城的容颜。
钱楚楚露个面,算是给大家打了招呼。
时葚儿噼里啪啦鼓起掌来,嘴里还高喊着,“钱楚楚,钱楚楚。”
这一声,倒没招来非议的眼神。大家都附和着时葚儿,也都高呼起来。
场子的气氛顿时热闹非凡。
“葚儿姐,高!”徐琳忍不住对时葚儿竖起大拇指,“早知道就把俱乐部的主持工作交给葚儿姐了!”徐琳颇为可惜以前竟放着这么好一个人才没好好利用。
“想的美,我可是花魁呢!”
高台之上,钱楚楚可是将台下的所有看的清清楚楚。
从那个熟悉的声音传出,她便一直在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女人是谁?陪在时公子身边的女子?那女子生的好美,时公子他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
钱楚楚巡视一圈,神色黯淡的退回屋内。
“多谢各位捧场。”钱老爷捋着下巴上所剩不多的几根胡须,心里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各位,要老夫之女,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台下因为钱老爷的话静了下来。时葚儿自然也是安安静静听那老匹夫要说出什么刁难的条件。
“老夫准备了三关!”
钱老爷一招手,三个使女分别端着托盘步出。
“这第一关么!”钱老爷展开托盘之上的一个卷轴,只见上书一个大字:武。
台下窃窃私语,莫非第一关是要比武?
“没错,第一关便是比武!获胜者方能入第二关!”钱老爷话音刚落,台下不少人便摩擦起掌,跃跃欲试。
“第二关,文。”同样是卷轴之上只书一字。
“第二关是由文大学士所处题目,答对者可入第三关。”
文大学士啊,那可是朝廷的大官。说不定文采不凡的还能被文大学士举荐为官呢。
原本听了要比武便垂头丧气的文人此时斗志昂昂。就算拼了也要到第二关,那可是为官的捷径啊!
钱老爷眯起双眼,乐不可支,有文大人阵场,果然非同凡响啊。
“第三关,艺。展示一样才艺,赢得小女者方可。”
钱老爷对这三关可是满意的很。选中者既文又武,且懂艺,寻常人家的人岂会这些。
时葚儿把钱老爷的心思可是看的透透的。不禁嗤之以鼻,就这还说不论贫富呢。果然还是嫌贫爱富啊!
不过说到武,着实让她有点伤脑筋呢。
她那三脚猫功夫,竟连上次的几个流氓都没打跑,若不是大宝,恐怕连她都会遭殃。真怀疑这古代的人是不是个个习武。
“琳子,怎么样。”时葚儿指指前方的台子。那上边可是早有人跑上去切磋了。
徐琳咂咂嘴,“银子城可贵,生命价更高。我还想活呢。”
切,时葚儿翻了个白眼,琳子可真不给力。
眉飞色舞的猛然转头,对着依旧仰脸观望的花似锦上下打量一番。
“琳子,你看这位如何。”时葚儿笑的无比奸诈。
徐琳了然点头,忍不住再次伸出大拇指。
凤琉这下可乐翻了,要是这个叫时葚儿的把花似锦推给台上那个招亲的女人,他跟琳儿就能相亲相爱了。
“喂。”时葚儿爷们似的拍拍花大少的细腰。原谅她不是故意要占花大少便宜的,只因她的身高,要拍花大少的肩膀太费力了。
“干嘛。”花似锦灵敏的鼻子,嗅出了时葚儿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杀意’。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花似锦眼珠子咕噜咕噜的左右转悠。“莫非都被我锦玉公子如仙般的气质迷倒了?”说着再次臭屁的扇起了那把招牌似的折扇。
时葚儿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真是见过自恋的,可没见过那么自恋的。
“喏,你给我上去!”时葚儿挑眉往台上示意,口气坚定不容拒绝。
“为什么!”花似锦一听,立马警戒起来。葚儿可不好对付,宁愿去惹一群尼姑,不愿沾上葚儿的愤怒。
“因为你长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况且还有宽广的臂弯。你去最合适啦。”
时葚儿一脸谄媚,推着被她夸的七荤八素的花似锦。“去吧去吧,等你好消息。”
凤琉一脚就将花似锦飞上了台。
花似锦站在台上,呲牙咧嘴,想揉下发疼的屁股,却又怕坏了自己形象。
只得恶狠狠的看着满脸无谓的凤琉,气的五脏六腑都皱到了一块儿。
“哥们,够狠!”时葚儿由衷对凤琉赞叹道。
钱老爷一看台上,总算有个登的了台面的,苦吧吧的脸总算露出一点笑颜。
“哎,楚楚,楚楚,看这个如何。”
钱楚楚的眼睛可是从没离过那群人半下,自然,花似锦被踢上台的一幕,也是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她希望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