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有说要走么?”夕佑自顾斟了杯茶。若有所思的看着杯中水,“不知卡门姑娘可会沏五味茶?”
夕佑摇曳着手中的茶盏,似笑非笑期待似的盯着时葚儿。
而时葚儿就如中了夕佑的魔障,看着那双如星辰般闪耀的眼,竟不忍移目。
点点头,“相爷可是要喝五味茶?”
夕佑摇头,纵使茶有五味,可人生的滋味,岂是一杯茶就能道的明的。皇上啊!
夕佑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孤寂,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一阵清风吹来,窗子发出吱喳的响声。
“什么人?”夕佑撂下茶盏破窗而出。
有人?怎么她都没察觉到一丝一毫?!
时葚儿奔至窗边,黑夜里已看不见夕佑的一袭红衣。只有晃动的树影预示着有人飞过。
月儿高挂在枝头,发出悠悠的白光,将地面照的惨白惨白。
心,却突然揪了起来。总觉得这样的夜,潜藏着未知的危险。
时葚儿不禁自嘲,何时她也成了如此会被环境主导心情的人了?
关上窗子,对着桌上单只的茶盏,摇了摇头。
嗵的一声,门被粗鲁的撞开。
时葚儿看着一脸气急败坏的徐琳,眉头拧成了八字。
凤琉看来是又没得手。要不然都这个点了,琳子还会到她这里来?
“葚儿姐,你说说那凤琉,气死我了。”
徐琳撸起袖子,小脸鼓囊囊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将床板压得嘎吱作响。
“嗯,我看你也不怎么气吧。”时葚儿淡定到不能再淡定。
徐琳对着时葚儿鄙夷了一下,“切。”
凤琉那家伙知不知道什么叫气氛啊!那种情况是能亲亲的么!那么多人……
时葚儿看着徐琳脸上突然升起的两朵红到耳根的红云,了然——“原来是凤琉那小子没伺候好你啊!哈哈。”
时葚儿笑的贼兮兮的。
徐琳再次对时葚儿鄙夷,“葚儿姐,你也太不纯洁了吧……”
左看右看,又看看桌上搁着的茶盏,“咦,人呢?”
“什么人?”
“葚儿姐装什么糊涂,就是那个妖孽宰相么?啧啧,那长的可真够味。”徐琳满脸的神往。
“他这里有问题。”时葚儿指指脑子又指指窗子。
“从这跳下去了。”
“什么?”徐琳说着奔至窗边,“那可是宰相啊,可别死在我这了。”
看着外边地上,除了草还是草,徐琳这才明白是被忽悠了。
“我可没说他死了啊。”时葚儿看着徐琳来者不善的眼神,赶紧撇清关系。
“这样的美男葚儿姐都不心动?”徐琳可是急切的想从时葚儿这八出点什么来,可怜她那现代的哥哥,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
“得了吧,没听说过那句话么?年轻美貌又多金有权的,十中有十都是玻璃。”夕佑的主意,她……那人喜欢的可是那个变态皇帝。能喜欢变态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可对死玻璃表示没一点兴趣。”
徐琳不由伸出大拇指,方向朝下!“还是我们家凤琉好。”说完徐琳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哈哈,还是我们家凤琉好。”时葚儿阴阳怪气的重复着琳子那句话。
听着徐琳均匀的呼吸声,时葚儿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徐琳这丫头,非说凤琉那小子赖在她房中,她就理所当然的赖在了时葚儿这里。
啪,徐琳的一双小手,拍打在时葚儿的脸上。
呀……这丫头,时葚儿郁闷无比的滚到了一边。早知道这丫头睡相这么差,死都不让她睡在这里。
窗外传来小虫子声声低鸣,更扰的时葚儿无法入睡。
索性披了件外衣,无奈的看了一眼床上睡的正鼾的徐琳,走到了外间。
站在窗边享受着夜的清冷,凉风吹在脸上,更是连最后一丝疲惫都吹走,显得越发精神起来。
不远处小湖中一耸一耸的影子吸引了时葚儿的注意力。
那是?什么人在那里?一颗心噗通噗通跳的贼快,呼吸也不由跟着急促起来。
正想伸头看个究竟,嘎嘎的叫声,伴随着翅膀的扑棱声。
原来只是只天鹅——
看着天鹅渐远的,到最后只剩一个小点。心里莫名堵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什么流走,可面对流走的东西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