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在想为何我失忆却还记得以前的事么?”时葚儿脸上露出一丝嘲弄。
“有些事,有些人,永远都忘不了。”闭上眼睛,凌学长的身影出现在脑海。
都这么久了,为何,还会想起他。呼有时候,人的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即墨染很显然,看到时葚儿紧蹙的眉头与苍茫的双目。心,不由自主的,微疼。
沉默……静默……
“皇上,药熬好了。”查公公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端进来吧。”开口的是时葚儿。示意即墨染重新躺下。她可不希望被当成精神病。
一会告诉他们即墨染中毒至深,一会又解释即墨染安然无事。
即墨染却也乖乖的照做了。
“拿来吧。”
时葚儿接过药,屋里又剩下尴尬的两人。
“自己喝吧。”
“不喝。”即墨染像在耍小孩子脾气,竟然不喝药。
“你说不喝就不喝啊,你是病人!”
时葚儿重重的将碗“嘭”的摔放在床头的小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即墨染,喝还是不喝!
不喝,即墨染身为帝王的骄傲岂会为一届女流所折服。
就这样两人僵持着。
哼,不喝拉到。反正病的也不是我。
翘着二郎腿坐在软椅上悠闲的吃着点心。
她可是放了一堆血,身体虚着呢。好像头有点晕晕的,还是坐下舒服点。
“你喂我。”
噗……满嘴的点心渣喷了一地。没搞错吧,一个大男人,说这样的话,不嫌害臊。
即墨染倒是一脸的坦然,也对,从小就被人服侍。也难怪要别人喂他也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好,既然你让我喂你,你就做好后悔的准备。
眉头轻挑,端起药碗。
“尊敬的皇帝,请张开您的贵嘴。”时葚儿躬身行了一个在即墨染看来很奇怪的礼。
即墨染显然没发现时葚儿满肚子酝酿的坏水。还一脸的得意。
乖乖的张着嘴等着时葚儿喂药。
现在的时葚儿即使不知道如何将内力完全的运用,可却掌握了将内力聚集手中的方法。
“啊……啊……啊……”即墨染喘着粗气,“烫,烫,冷水!”
哈哈,时葚儿偷笑。不烫才怪,用内力将一碗药加热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即墨染对着舌头狂扇着风,呼哧呼哧,用时葚儿的话形容就是活像一条大狼狗。
“你故意的……”舌尖依旧涩的难受。可恶的女人,一点都不温柔。
“嗯哼。”
即墨染压根没认为时葚儿会如此简单的就承认。原本准备的话也卡在了嘴边。
“你犯的可是谋杀皇帝的大罪。”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伤了吗?有事吗?我看皇上可是好的很呢。”
啪,药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时葚儿眼前有点眩晕。怎么会连碗都端不稳了呢!
“呵呵,碎碎平安,看来老天都在告诉我说皇上现在状态非常好。”
蹲下想要将那些碎片拾起,却觉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倾斜在了地上。
倒下的,还有时葚儿的知觉。
呃?时葚儿倒地的声音让即墨染吓了一跳。
“别装了,我知道你又在想坏点子。”
回应即墨染的只是满室的静默。
顾不得到底是不是在装晕倒,即墨染俯下身,“喂,喂,你别吓我啊。”
依旧得不到回应。
颤抖着将时葚儿放在床上,怎么会这样。
“太医!”
刚离开不久的太医们又被传了回去。可惜此次出事的不是他们的皇帝,换成了皇后。
他们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这是太医们给出的结论。
即墨染摩挲着时葚儿腕上的伤口。
葚儿的血液有解毒功能?那失那么多血就都是为了他?心中不禁暖了许多。
看着昏迷中的时葚儿时而微笑,时而蹙眉。
他的心也跟着时而畅快,时而纠结。
等到她醒来,他一定好好对她。
大片的迷雾,浓到看不清任何人影。
时葚儿依旧是以前的绝世容颜。身着一袭黑色豹纹短裙,一如出车祸前的靓丽模样。
这是哪里?“有没有人啊?”
时葚儿在迷雾中,找不到方向。
到处都是荒芜,到处都是白雾。没有出口,没有道路。
“这是哪里?”回应时葚儿的只有阵阵回音。
泄气的抱着腿蹲坐在地上,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感受不到任何生物的气息。
“葚儿。”
谁?
略带调笑的邪魅声音,独特的散漫音调。夕佑?祁天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