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寒光闪过,仅被翻译完一页的文件被钉在地上。
文件上,是四把十几厘米菱形带尾的飞镖,镖尾上,分别缠着一张纸符,纸符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
顺着寒光残线望去,停车场出口处,四个身穿黑衣,蒙面握刀的人冷冷的看向这边,空着的那只手化作指诀,停留在鼻口前一寸位置,似是在念叨着什么。
见此景,唐刀大喝一声:“快退!”
众人不解,不过还是急速身退,刚刚退出两步开外,就见镖尾纸符刺啦一声燃烧起来,短短数秒,呯的几声巨响,竞逐一爆开。
“爆破符!”唐刀眉头一皱,面色冷峻,喝问道:“忍者!”
“R国也要来插一脚吗”唐可脸色变了变:“而且还是处在对立面?”
唐可博文识多,虽是第一次见忍者,却在书中了解了他们的来历。
杨刈摇了摇头,否定了唐可的话:“则些可能四雇佣兵,即便如此,也必定和R国有密切的关系。”
“很棘馊,则一次,要放开赞斗了”杨刈笑道。
“求之不得”唐刀拔出双刀,刀口拖地,刀锋寒光逼人。
四个忍者缓步走来,清一色左手短镖右手短刀。
“那个飞镖叫什么来着.”王子逸一时懵住,似曾相识却记不起来。
“那个叫苦无”唐可小声道:“是忍者常用的暗器。”
“对,苦无”王子逸挠头笑道:“想起来了,我在漫画‘一死一村子的忍者’里看到过。”
“你看过没?”王子逸怼了怼李俊杰。
李俊杰摇着头:“听说过名,没看过。”
阿卡杰米弗娜看着几人有些头大,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谈笑风生。
她却不知道,此刻,王子逸几人内心中却如惊涛骇浪。
杨刈和唐刀两人都认为棘手的对手,自己这样的菜鸟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
王子逸突然拉过唐可的手,吓了唐可一跳,接着,唐可的脸就红了。
“你,你做什么?”唐可虽然性格活泼,并不意味着突然被喜欢的人拉住了手也能镇定自若。
王子逸表情严肃的摇了摇头,他伸出食指,在唐可的手心里画了起来。
很快,唐可明白了,王子逸有话要说,且不能示众。
当王子逸写完几个字后,唐可的脸唰的白了。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子逸,而王子逸却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
唐可的表情变得艰难而难过,脑海中泛起刚刚王子逸在她手心上写的字:一旦不敌,快跑,活下去,替我们报仇。
节奏很快,在唐可惊愕中,杨刈和唐刀已经与四名忍者交上手了。
杨刈速度不慢,且能快速闪避掉对手的攻击,只是他不善用兵器,且超能力并不是附加类型,没办法与两个忍者的利器硬拼,所以打得很吃力,勉强能与两个忍者抗衡,总体却是被忍者压着打。
唐刀那边相对来说要好很多,双刀敌四手,且双刀功底扎实,刀法锋芒尽出,一时之间逼得两个忍者连连格挡,是压着他们打的。
“有戏”王子逸道。
“我看未必”阿卡杰米弗娜摇了摇头。
“什么未必?”王子逸奇道:“不是前景一片大好吗?”
阿卡杰米弗娜看得出神,道:“我学过西洋剑术,不过天下剑术是一家,所以也懂得一些浅薄的道理。”
她素手一伸,指向唐刀道:“虽然唐刀压的两个忍者很苦,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忍者的步子身形都有一定的规律,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一直在战斗,而是一个拼命抵挡,另一个在战斗中随时寻求短暂的喘息,恢复少量的体力,这样下去,我们的人会被耗死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唐刀和杨刈都在战斗中暗自赞叹,这个E国小姑娘果然见是不凡。
只是——
杨刈脚步突然变得虚浮,一个不经意,左脚拌右脚,险些摔在地上,就在刹那,两个忍者的身形突然加速,噗嗤两声轻响,两柄短刀深深没入杨刈胸腹,鲜血噗的一下喷溅出来。
“杨刈!”
众人失声大叫。
忍者丝毫不留余地,挥动苦无,朝着杨刈的咽喉扎去,然而,两个忍者却在一瞬间停住了身形,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艰难的看着杨刈,杨刈却仿佛完全没有受伤一般,冲着两个忍者一脸的轻松笑容。
身形暴退,两个忍者瞬间退出四五步远。
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两个忍者竟然分别将短刀插入自己的胸腹中,泊泊的鲜血顺着伤口流下,像止不住的溪流。
和唐刀相对的两个忍者也是一愣,接着短刀相隔,抵挡开唐刀双刀的攻击,双腿一曲,从唐刀的攻击范围内窜了出来,搀扶住两个受伤的忍者,身形纵跃,几个来回就消失在大门口。
直到确定四个忍者已经离开,众人才吁了口气,放松下来。
唐刀缓缓走向杨刈,颤抖着双手,从衣兜里摸出一小瓶丹药,递了过去。
杨刈打开药瓶,吃了一粒,这才如释重负,整个人都瘫在地上。
“真牛逼!”王子逸跑上前来,拍在唐刀肩膀,刚要说话,脸色突然一变,就见唐刀转头看他,表情不变,却微微摇了摇头。
王子逸装作拍灰,将手缩了回来,继续与众人夸夸其谈,可是内心却涌起惊涛骇浪。
刚刚的一下,他摸到的是一把冷汗和不断微颤的身体。
这个砍人砍蛊奴都风轻云淡的唐刀,在刚刚与两个忍者的战斗中,体力竟然透支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忍者究竟是什么来头?
正想着,阿卡杰米弗娜俯下身,将被炸得支离破碎的文件残片拾起,放入一旁勉强还算完好的黑色皮包里,问道:“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快点回集合地,免得再有什么变故”王子逸道。
这一次,唐可打头阵,王子逸搀扶着唐刀,李俊杰搀扶着杨刈,阿卡杰米弗娜断后,一行人蹒跚的走出这片混凝土废墟,乘着车向集合地出发。
六人刚走不久,一道黑影闪进地下停车场,找到了地上血肉模糊的残尸。
“在哪里,在哪里?”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在尸体中翻找着,干枯的食指像是十把手术刀般,翻遍了每一片皮肉,将尸体切成了大大小小不等的碎块,却仍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究竟在哪里!”他仰天咆哮,一张干枯如同老树皮的脸,泛着狰狞与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