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来之不易,造就了恋爱,恋爱来之不易,造就了婚姻,婚姻来之不易,造就了人生,人生来之不易,因为生命只有一次。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从相遇到相知到相恋,又岂是一个‘缘’字可以说得清。
赫锴在美心家人的阻止下,只能暂时忍痛割爱,与远在日本的美心商讨,约定下这一口头性的“君子协定”。
一、你可以与别人或者是日本人结婚,但我会等你,因为命理上你是要离婚的,所以我要等你到这一桩婚姻的结束。
二、若你愿意,我不会再找其他的女人,良心与人格可以佐证……
久望中,赫锴经常问自己:分手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最好不要。剪不断,理还乱。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不是生活在过去,而是现在。
没错,我们总是以为,我们会找到一个自己很爱很爱的人。可是后来,当我们猛然回首,我们才会发觉自己曾经多么天真。假如从来没有开始,你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很爱很爱那个人呢?其实,很爱很爱的感觉,是要在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才会发现的。或许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找到自己心目中百分之百的伴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身边会不会早已经有人默默对你付出很久了,只是你没有发觉而已呢?
所以,还是仔细看看身边的人吧,他(她)或许已经等你很久了。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爱到八分绝对刚刚好。所有的期待和希望都只有七八分,剩下两三分用来爱自己。如果你还继续爱得更多,很可能会给对方沉重的压力,让彼此喘不过气来,完全丧失了爱情的乐趣。
十个月后。
赫锴与美心进行了也许是今生的最后一次对话。
“前几天回荔枝时我碰见你妈了。”他强调道。
“啊?你们说什么了!你不会告诉她我们仍旧在联系吧!”她感觉恐惧。
“我有那么傻吗?”
“我想也是。”
“她让我帮着给她介绍个男人,还让我把她的住房卖掉。”他奇怪的说。
堂溪,一个妖冶、自负,骨子里流淌着私欲、神经、无主……血液的女人,她的名言:金钱是感情的基础。变幻着各种魔法,阻止赫锴与美心的爱,令一对鸳鸯天各一方。如今,不知道她又再怀着什么技俩。
“你别听她的了。”她阻挠着。
“你说我有办法不听吗?”
“你们这不是在拿我做交换吗?”她不解,仿佛又被蒙骗了一次。
“我也是不得以。”
“告诉你,我快要结婚了。”她突然气愤道。
“和谁?”
“日本的。”
“让我此生闭不上眼吗,深爱一个人,你知道其中的苦,若不能够,我会悔上几世……你不能让我泪飞宇宙,苍凉无垠……那样是何等的悲切啊!”他已记不清这是多少回的伤问了!
“那怎么办?”
“我不信。假如是,我会让你后悔今生的……”他口气如爆。
“我现在就后悔……但……不得不这么做,你要照顾好孩子,我……”
美心做出的这个决定也许是无奈、无情,也许是……但不论是真是假,赫锴终究要面对现实啊!
历经了一番翻心蹈海的那一痛挣扎、纠结……
无奈之下,赫锴也只有同意美心家里的举动,这样也可以暂时减缓一下近一年来压在心头的重负,丢掉这个天大的包袱,可以静下心来做些事情。这真是:
再见后总受罪
不如后退
必须学会
没心没肺
将爱掩埋……
为什么没有你的回答
慢慢长夜我独自挣扎……
有人说,抓不住的东西就让它去吧,因为她本不属于你,不必绞尽脑汁获取她,否则会为此伤痕累累,不值得!何不看看远一点的风景,多一点想象和希冀。
此时,赫锴真切的洞察到:男女之间没有真爱,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有些人不值得爱、不懂爱、智商有问题或者说是素养不够,没有达到被真爱的水准,就是真爱降临到她身上,也不知如何去对待?所以真爱在渐渐淡去、消失。如今世上的“真爱”,就是爱自己,其余全是假的,搀杂着各种各样的水分。
人,面对孤独很可怕,而面对失落、被遗弃的孤独更可怕。有人说,看着宠物死去的伤痛,实际是为心爱的人死去或离去而彩排的,宠物死去了,马上买另一只填补上,心上人走了,马上找另一个替代。因为爱。不能总是等待,不然,一个人如何面对那死一般的孤独寂寞。
这样也好,“三分得到,七分渴望。”这就是最甜美的爱情,如果全得到了可能……
一个街道洒满阳光的天气。
绝望里,梦魇中,赫锴只身来到位于浦东的地标性建筑——上海环球国际金融中心。在这目前上海492米的最高建筑上,他全身颤抖般的伫立在观景台里,透过脚下巨幅的通透玻璃,陆家嘴金融贸易区尽现眼底,东邻金茂大厦顿时矮了不少。
赫锴脚下无跟般的来来回回行走在陆家嘴的上空。
他一面呼吸着来自空中的气流,一面眼望东南面的日本方位——此时此刻美心落脚的地方,“在那里,你真的会幸福吗?”
面对家庭的羁绊,她真的没有办法吗?还是心中生草,口不对心……
双手伏着观景台南侧的立体玻璃窗,赫锴凝思长久。倾时,耳畔犹若传来一种声音,“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嫁——给——你的……”这声音说了又说,旋了又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在耳边迂回作响,久绕不去。
无助里,不知不觉间,来自赫锴内心的怅泪苦水瞬息涌了上来,而后滴滴砸落在脚下的透明玻璃廊道上,清脆而溅起,跳跃而彷徨……顺着玻璃角的轨迹,缓慢的,悄然的,蜿蜒着随势前行。
这当儿,两只鸽子,又象是燕子,伸展双翼,围绕着羁绊缠身的赫锴,在楼宇四周,在云端下方久久盘旋不止,滑翔了一番,飞了过来,轻落在观景台的外沿,抖动翅膀,四只眸子立即迸发出炽烈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动情有之,怜悯有加,似曾要言语什么,切切的、深情的注目着赫锴……
似乎在说:“为了一个似云若雾的女人,愁短了肠,伤透了心,落下了病,值得吗?”
一会儿,天际又有几缕浮云缓缓飘来,在赫锴头顶悠然而过,仿佛伸手即可触摸。
穿过云朵,赫锴努力的向东南张望,他似乎看到了围圈着日本的日本海海水正在肆虐般“啪、啪”的敲打着岸崖……那一声声,那一波波,恰如盈盈的激荡呼救,也恰如无奈的横亘征讨……
赫锴——双刃剑的代表,在情顽与梦幻,坚韧与唯诺、灰色与友善之间游走。他很累,很苦,很忧,多愁善感,而最终迎来的是什么啊!
一段时间,赫锴沉坠入深深的久思之中。
过滤以往,郝佳虽已不在他的情感家园,但看起来她是富有创造力的。因为有爱,随时都握有化平凡为神奇的一笔。而美心,十个月以来,尽管对自己曾经爱的深,爱的烈,可总是感觉她好似触及不到爱的内核,更无法将爱的元素聚变为那夺目耀眼的锦霞。并且不懂得感知,根本感知不到爱的宽泛、内涵和爱的强力,渐渐的,赫锴有了她根本就不值得爱的感觉,充其量只是一片浮萍,漂浮不定,随风摇曳,在前行中,她如果不能随着溪水流进那怡然非凡的桃花园,就可能会流落到险恶四起的无可挽救的大峡谷……
尽管感知到美心将来的情感世界并不会如她想象那般的幸福,可赫锴还是要为她尽情祁愿,愿她好运。
赫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盎然是春意
恍惚了自己
你是一个谜
是你……
要坚持到底
冷暖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