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里,赫锴先后几次接到来自老家的电话,堂溪,还有文子礼。
在街上,赫锴看到老师熟悉的号码,说不准会有美心的行踪,激动的心颤,接将起来,“老师,你好。”
“在哪呢!”
“上海啊!你不是知道我到了上海吗?”
“前几天我怎么在荔枝看见你了。”话音挫了挫,“肯定是你。”
“那是你看差了,我一直在上海呀,你怎么会在荔枝见过我?”他苦笑不已。
“你在哪里我不管。”她喝道:“我打听个事儿。”
“您说。”
“你说过认识那个算命准的,他家在哪,我要去看看。”
“这样吧,也说不清楚,我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你,你和他联系。”
随之,赫锴告诉了她。
放下电话,感觉不对路儿,堂溪一定是在向自己探究着什么,诸如到底是不是在上海,或者是不是和美心在一起等等……
另外,在地铁上,文子礼电话里告知赫锴道:“和美心的事,马赛、贾义在堂溪面前都没少做醋,剥离你们的关系,这两个鸟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赫锴又看清了好多人面,读懂了很多往事。
早上,郝佳喊着,说身上痒的难受,掀开内衣一看,吓了一大跳,腿、腹部出了很多红点点,明显是过敏的特征。
赫锴说:“你吃什么了?”
她瞪着眼睛,“你说呢?还不是陪你侄儿吃韩林弄的吗?”
“你皮肤也太脆弱了,我怎么一点反映没有呢?”他得意的说。
“谁象你皮那么厚啊!脸皮更厚,什么也干不了。”说着,用手戳着他的脸。
“你再说一遍!”
“说你又怎么样?”郝佳说出了连日来对赫锴神情异样的感受,“你来也不是为了我,说不准找谁来了呢,一天天的眼睛发直,不知你在想谁!”
“我现在想谁都是正常的,谁让你把持不住这么好的男人了!”赫锴指着她的脑门儿,发着狠,“你后悔去吧!”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听别人说了。”郝佳掐着腰。
“你听说什么了?说啊!”他凉笑着。
“反正我知道。”她甩了一下长发,呆目般的烧灼着他的眼睛,“好象是和你什么老师的姑娘在一起吧!”
“对,对,你说的对啊!”赫锴前挺着胸,趾高气扬道:“你知道就好,那能怎么样!我就是需要她……”
“我们既然离婚了,就都是自由的,你爱找谁找谁,以为我会生气吗?”她阐明观点。
“那是自然,这是法律赐予的人身自由。”赫锴踱步在地板上,洋洋得意,“想后悔,门儿都没有,有的人反省反省吧,不把握好自己,到头来自食其果啊……”
“你到这里是气我来了是不?”郝佳愤然道:“不呆就给我滚,说脸皮厚是说轻你了,我不留你这个……”
他尊严仿佛受到了侮辱,厉声道:“说谁呢!不收拾收拾你不行了,竟要撵我走,要政变是吧!”
说着,上前把她的身子扳住。郝佳拼命抵抗,但他的下部像钢筋般逮住了她。郝佳被翻了过来,动弹不得,只好气恼地瞪着他。
“谁的脸皮厚?我厚在哪了?”赫锴盯着她问。
“放开我!”她大声地叫。
“都是我前些年把你宠坏了,今天要让你懂得尊重一个男人。”赫锴动作敏捷地翻身压到她身上。
郝佳看他恼了,奋力挣扎,但无济于事,她的气力与赫锴比起来,堪称羊狼之距。
“还挖不挖苦我了?”盯着她说。
“就说!”她气咻咻地说,“我恨你。”
“你会向我低头的。”赫锴游刃有余地松开了她的睡衣。
“我要告你**我。”她绝望地叫道,又羞又恼,但在赫锴面前简直无能为力。
此时,赫锴仿佛要让她领略到一种力量——一个男人的力量。
在赫锴的霸气之下,他发现,她的身体里,漾过了一种女人潜意识中被掳掠、被征服的快感与敬畏。
五月的玫瑰芳香馥郁,如同盛放的爱情。热烈的颜色、醉人的香气,难免让人心醉神迷。
可是,这美丽的花朵下掩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在看不到的枝茎上,竖立着一根根锐利的刺,不经意间就能刺破娇弱嫩白的手指、刺痛柔软娇滴的心灵。当我们沉迷于爱情的时候,因为已经被它美丽的表象所迷惑,所以对花下有刺的真相会视而不见,直到被伤害才如梦初醒。
星辰初上,赫锴真真切切的做了一个少男梦,意犹未尽,不想醒来:休假时分,和美心一道,拖着行李箱离开远行。
恍惚中,帮她戴上白色花冠漫步在瑞士庄园,牵着围着黑纱的她游走于约旦,陪她穿过死海和阿克巴湾之间的沙漠峡谷,触摸迪拜的盛荣。累了,同她有意窝在一个江南小镇,就那样过一段清清爽爽、依依恋恋的日子。
他们的婚礼很梦幻,在剔透的雪天穿着婚纱结婚,雪花曼舞、梅花做伴,然后,牵着她的手,花痴般的在雪地里旋转,无比深情的说:“老婆,你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随之,搭上一匹会飞的马车在雪空里奔跑,在漫无边际中自由飞翔……”
做梦仿佛也会累,醒了,随即又进入未尽的梦乡:
远行回来了,走进了不知何时建造的别墅,一张大大的床,一个双人浴缸,一面的落地窗,有露台和斜躺椅,和她幸福的依偎在一起。早上的阳光,透过卧室白纱打到两人的大床上,他从后面抱着她,然后两个人滚落在软绵绵的床踏,她清纯的说,‘耍流氓。’起来后,一同手挽手逛超市,把捕获的干红和苹果扔到胜利的篮子里,超级大厨的她最爱红烧排骨,潇洒地做完了一桌子饭菜,他们沉浸在千千阕歌当中。
在乌托邦式的生活逸梦正当高潮之际,他感觉耳朵又疼又痒,翻过身猛一睁眼,哇!是郝佳。
“做梦娶媳妇了吧!还老婆老婆的,叫谁呢!是不是你那个小心上人啊!”
虽然郝佳不曾见过美心,可却听有人说了去。提起美心,他就有一种无名的心酸之感,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是触摸不到她的边缘,他该如何是好!
望着郝佳由阴渐晴的态度,赫锴慌忙回答:“呕,做梦了,梦见结婚了。”拉着她的手。
郝佳大声道:“好啊,大喜事,用不用随份礼!”说了,再没有什么其他反应。
梦虽醒了,但回忆过往,赫锴感到一言难尽!
虽说时间和距离是爱情的杀手,和郝佳曾分离了几年,可毕竟入过洞房,共同走过了生活的艰辛,点点滴滴亦值得回味、咀嚼。
几年来,常年生活于两地的他们聚少离多,和许多人一样,在饱尝相思之苦的同时,双方都很珍惜每一次短暂相聚的甜蜜。只能说,理解和支持,在过去的混沌里,让他们姑且打赢了一场婚姻岔路上的“持久战”。
回想当年恋爱时,郝佳和所有的女孩一样会脸红,会心跳,会相信天长地久,看赫锴什么都是好的。后来,彼此逐渐的自信和成熟起来。
在岁月的摩擦中,两人慢慢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学会在不高兴的时候要调整自己的心态,但同时又不失去自己优良的品格。
也许,当你从心里感觉累的时候,就是你成熟了。
记得当初,两人一块吃晚饭,她破例端起了酒杯。酒过三巡,她向赫锴透露:“有个男孩追我。”
他马上急了,“千万要三思而后行,可别饥不择食”。
“人家挺优秀的”。
他更急了,“难道你就没注察觉到,在你眼前这个不卑不吭的男人更优秀?”
她笑了,“傻瓜,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对于当时的不懂爱情的他,着实算作虚惊一场。
不怕谁笑话,赫锴喜欢裸睡,刚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时候应该算是第一觉吧!他很喜欢无拘无束的感觉,皮肤被束缚得越少,心情就会越放松。可不要认为是放荡,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情趣,暂且算是小小的隐私吧!
和每个男孩女孩一样,他们也有追梦的历程,憧憬和编织着完美的爱情,希望和白雪公主或白马王子演绎一段忠贞无二、痴醉唯美的爱情,希望骑坐高头大马或穿上水晶鞋走进眩目无比的婚姻殿堂,浓缩为一句话就是:与真情交一次缠缠绵绵的心,和浪漫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
那时,他们的爱,滋润、贯穿于生活的全过程,甜蜜的吻、温柔的抚摸、亢奋的拥抱,回忆浓浓,情话绵绵。在漫长的时间里,体验到爱是对抗寂寞的产物,爱情是和她一起做自己,为此,自己的小世界里多了一个令人情牵的人。
她做饭、洗衣……赫锴专心工作,那会儿觉得很甜蜜温馨,但时间久了,就会发觉,过的很疲惫,可能与懵懂时不会经营婚姻有关。
有的时候,郝佳象掠夺他情感据为己有的敌人,心不顺跟他吵架、无理取闹、甚至因为一个短信,在朋友面前不给面子……抢他的时间、花他的钱、同化他的圈子……还会俘虏他的心,让他无法自己……
忽然有一天,猛然发现原来空闲、娱乐的时间都被填满,还要陪着做一些不怎么喜欢、甚至觉得无聊的事,比如:看电视剧、做指甲、买这买那……时间被夺走了,爱好和自由越来越少。
以前时常相聚的朋友,也正在渐行渐远。回家晚一点,就会指责什么“重色轻友,和狐朋狗友过去吧“之类的话。有时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吵闹,让她相信自己的清白,索性把她带到场合,糟糕的是,每每他不按规定时间回家,她就会把朋友的电话打爆,纵然这是爱的表现,但长期的“这般爱”,受的了吗?
所以后来,日子久了,觉得生活并非想象的那么美好无缺。幻想和美愿,已经不足以支撑琐碎的日常生活,向往和留恋,更不足以添满虚妄的空间。
即便是偶像,也要走下神坛,在谈完世界观、价值观,也同样要去洗手间。由此,柴米油盐、烦恼羁绊替代了王子和玫瑰,其实,童话终究是童话,童话就美在这里,然而,没有什么比看着一对新人浪漫恋爱和体面结婚更让人遂愿的了。然而他们伤断了情……
因为爱,你可以悦纳多少负面的代价,决定了彼此婚姻可以走多远。对于那些认为爱情永远甜蜜的人,先要想到自己会付出什么,再去得到,如此才有可能享受到你所追逐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