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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很容易的,时间就过渡到了冬天,莫桑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莫桑又过上了那种穿着衣服笨笨移动、哈着手御寒的生活。

一出门,便是一阵寒风。习惯性的用手挡在流海处,一睁眼间,反复就恍了流年——

同样是冬天,一个在不知不觉中便来到的冬天。在我措手不及中,也给我送来了一个幸福,是的,只是,一个、一个幸福。

张云杰,比我年长一岁,是往届的复读生。今年转到我门学校复读高三。他的出现,带给我的就只有快乐!和他的相识,是真正的戏剧的无法形容。一个很平常的高三生活的中午,我照常躺在寝室的床上看小说,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便闯进了我的手机。对于一个不知道的人我一直很有礼貌。于是我就给他留下了一个‘温柔’的记号。不知道与陌生的人有什么好聊的,反正就那么恍惚的浪费了一中午的时间。

令我没想到的是,晚上竟还会再次接到他的电话。

“喂?”

“还知道我是谁吗?”电话那头是暗哑但不失阳光的声音。

“中午那个!”有些好笑,未免也太小瞧我的记忆力了,“有事?”

“呵呵……没有,只是觉得和你聊天很快乐!”

“哦?”难道又是一个聪明的人,我有些惊讶,毕竟,经历了楚飞扬的事,我懂得了很多。“那说吧!”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还好吧!跟你学的。”

“听说,你文学不错。”

“听你这么说,有种挑衅的味道。你在下战帖吗?”

“呵呵呵!你很聪明呢。”

“跟聪明人打交道,没有点小聪明怎么混得下去?”

“也不是啦,只是,我刚来的时候,就听说你的文学好得不像话。喜欢看点古典名著。恰好,我也有这点爱好,所以就问问罗!嘿嘿!”

“我怎么没发现我有这么出名啊!也不是啦。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看点书而已。你也喜欢?”看书是我最大的爱好,既然有这么志同道合的人,我一定会莫名的激动。事实也是如此。

“我没你那么高雅拉,喜欢看点爱情小说而已!”

“哦?不是吧!那你喜欢怎样的爱情?”

“喜欢谈不上,我只是喜欢那些描写爱情的文字!”

“你倒看得透,这样也能分得开。不妨说来听听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悲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这首词是我已看过的,但从他的嘴里念出来,声情并茂,很难不让人又犹如亲临其境切生感受。生生的,磨人般的心酸。

“你,喜欢杨玉环还是唐明皇?”莫名的,我很感动。

“喜欢他们的痴!”我听到那头一声的叹息,“他们很勇敢。”

就在那刻,我真的就能下定义点的说,这又是一个心里有故事的人。也就从那一刻起,我就对那些心里有故事的人特别的敬重。觉得这样的人很坚强,路人看到的阳光笑靥下,谁又能猜到,那张面具下是怎样的风卷云涌、血泪熔融?同时,我也将他纳入了知己的榜单,除婧和时晓外的再一个。即便那时,我还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同样的是,结果并没有让我是我失望。他是一个不错的知己,蓝粉知己,知己!

我一直有一个老毛病,就是失眠。整天整夜的不睡觉都行,而且白天是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的。所以,每天晚上我都会看小说到很晚。可是,自从认识了这个‘外来人口’后,我的生活模式就被打乱。

他——张昀杰。

是的,这个被我称作‘外来人口’的人,就是张昀杰。一个有故事的人。

每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手机会在同一时间接到一个电话,电话的主人一定是张昀杰。

“丫头。又在看小说吗?”

他一直这样叫我,我喜欢这个称呼!有种被宠爱的味道。我也一直做梦希望有一个哥哥,可以在有人欺负我的时候挺身而出,可以在我悲伤的时候又一个依靠的肩膀,有一个即使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的哥哥。可是,我也很清楚的知道,这种可能性的不可能。我是家里的老大,下面有一个什么都还不懂得小屁孩,一个与我年龄相差15岁之遥的弟弟。我想就算是奇迹出现,也不会出现这种可能。

“没有啊!”躲在被窝里,脸上是一直来别人无法意识的甜蜜。

“哦?”一阵轻笑,听在我的耳朵里,没有不高兴的成分,只有无尽的温暖。“你会‘改邪归正’?”

“是啊!怎么?不可以啊?”我掩嘴轻笑,“我在等你电话嘛!”

“是拉!是拉!”顿了一会。“丫头,在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想啦!就是谁不着而已!”

“没想什么,却又睡不着,说给谁听,谁也不会信啊!”

“我自己也不相信!”

“丫头,听说你的梦想是当一名作家?”

“恩!”我鲜少向人谈起这个问题,至少现在是,“不过感觉有点遥远。”说起这个,我还是有一点伤感的,因为在现在看来,我除了有这个想法之外,没有任何的行动可以证明,我将会是作家行列里的后起之秀。

“哦?嘿嘿,怎么会,你这么有才华。那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作家?”

“张爱玲。”

“我就说你志气不小嘛!张爱玲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当得起的哟!说说看,为什么喜欢她?”

“她很坚强,对现实看得很透。文采好,人漂亮,即使忧伤也是神仙也无法模仿的千种风情,媚而不妖。不委曲求全,不随波逐流,不恃宠而骄,真正是‘出淤泥而不染’。在那样一个现实的社会中,她一个小女子,可以让整个世界都围着她转,成为她一个人的‘张爱玲时代’。即使再伟大的世界都没有余地的沦为她的陪衬。”

“看来你真的很看好她?”电话那头的他没有意外,听着似乎有一种欣慰,“可是,我却不怎么喜欢她!”

“为什么?’

“她太强势,男人于她会望而止步,如果她少一分清高,或许她就不会那么孤寂。”

“我觉得你不是不喜欢张爱玲,你是害怕孤独!”

“我没有!”

“你有,你的矢口否认只将你的隐秘更加真实的显现出来,你也有心结吧!”

“”他沉默不语,或许是真的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吧,对于往事!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个苦者找到一个和尚倾诉他的心事。

他说:“我放不下一些事,放不下一些人。”和尚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

他说:“这些事和人我就偏偏放不下。”和尚让他拿着一个茶杯,然后就往里面倒热水,一直倒到水溢出来。

苦者被烫到马上松开了手。和尚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

“丫头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心伤?就是因为你骨子里就是一个张爱玲。你太喜欢她,不知不觉中,你的肉体甚至灵魂都跟她融合在一起,她的思想都毫无保留的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你现在就好比是她的化身。她为什么会心伤?就是因为太聪明,看得太透,让伤悲与黑暗无地盾形,心目中的美好与现实的差距形成的一种绝望将自己打击得体无完肤,直到魂飞魄散!”

“可是,即使这样又如何?至少我们都没有后悔过,即使魂飞魄散也是自己一个人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会因为其他什么而自以为是的坚持,找种种借口来麻痹自己的错误与痛苦。”

于是,毫无疑问的,那晚的谈话再次演变成了一场争辩赛。虽然没有胜负,至少我知道了他的坚持,一个名字与‘张爱玲’只差一字的女孩,张雅玲。也是一个张爱玲迷。

嘿嘿,有趣!‘双张恋’!

是啊,当他决定要复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他高考失利,并不等于她也会。所以,即使以前是怎样的美好,到了这里,都将是一个转折,是还是坏,自是难以名言。应该说,他们的分离似乎是一种注定的结局。

可是,他坚持。

他说,他愿意为她改变,即使等待。

他说,可以为自己爱的人改变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他坚持的幸福将他自己变得盲目。既然可以为她忍受坚持,可是他却接受不了自己坚持的结局。在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想到会有怎样的可能,他接受不了分离,所以他逃避,连带着张爱玲。只是因为她比他看得清楚,看得透。更加的现实。

“你可能觉得难过因为无论你对他怎么好他都不领情他不是看不到他只是装作看不到或者他根本不想看到你觉得自己很喜欢他甚至觉得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你那么喜欢他你用尽全力对他好把他看的比自己还重要有什么事情第一个就想到他联系不到他的时候你担心他担心的快疯了然而你有没有想过这并不在你的责任范围而且很有可能他是在躲着你他受不了你对他那么好。”

她的现实,他的逃避。

他不想放手,但对于她却再无言语。她想离开,却心存愧疚。爱不起,放不下!是啊,有什么可说的呢!千言万语又有什么用,说到底,就只有一句话,就是爱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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