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学习……
外语、心理学、格斗、风土人情、追踪与反追踪、情报网的建立和管理等等科目。
万事开头难！
智商换成一方通行，王也学习上不会生涩难懂些。
然而每每在深夜往返于神盾特工局和小酒馆之间后，王也再次想起特工教程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对那些原本静态的东西有了新的理解，它们不再仅仅是一堆文字，而是各有联系互相影响，影响的范围也并非局限于纸面。
纸上谈兵……
何有所成？
今晚，尼亚试图和王也交流下课程进度，“一会儿会有不同寻常的安排。”
夜深了，边缘区更加安静，连往常喜欢黑夜出动的游荡者都看不到一个。
刚才几名新人特工降临，使周边几个街区的小巷门窗紧闭，连一条对外窥探的细缝都没有，在死亡的重压下，罪犯已经完全失去了好奇心。
王也默默跟在尼亚身后，脸色略有苍白。
在尼亚指挥下，王也杀人了！
今晚第一次杀人，而且一下就拿走了四条人命！
姓甚名谁，家庭住址，亲友关联，一概不知。
杀了……
五人来，四死一昏。
昏迷的人被尼亚拖向小酒馆，随意的就像拎着一袋货物而已。
王也的内心深处早已翻江倒海，如若四下无人，王也想大喊大叫，狂踢乱砸，只要这样才能稍稍宣泄一下迟来的极度紧张。
生死之间，一线之刻，王也进入绝对冷静的状态。
被杀？
笑话！
从尼亚处学来的种种技艺自然而然的就使用出来，丝毫不显生涩，一切意识和动作都转化为刀锋的脉动。
能力……一边去。
纯粹暗杀技艺的拼搏！
尼亚拖着昏迷人穿过小小的大堂，从吧台进了后厨。
而王也发现这间后厨空间异常的大，甚至比前厅还要大。
“去把门关好！”尼亚吩咐着，一边把昏迷人拖到厨房中间。
王也依言走过去关好了门，然后就看到门后摆着一只不算太小的木桶。
木桶很有些年头了，虽然冲洗得很干净，也没有什么异味，可是看到它的瞬间，王也终于再也压制不住身体的强烈反应，猛然扑到木桶边，拼命地呕吐着。
王也吐到酸水涌涨。
而尼亚似乎早就知道王也会是这种反应，只是一开始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就开始自顾自地做起事来。
四个劣迹斑斑的铁钩子，被尼亚穿在昏迷人的手脚，四肢向着不同方向被拉伸到极致。
昏迷女人，整个人被悬吊起。
剧烈的痛苦让她从昏迷中醒来，然后锐器穿透了几处经脉的剧痛，使得她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女人的身体不时会轻微抖动抽搐，被铁钩穿透的地方则怪异地没有立刻大出血，而是慢慢地向外渗着，一滴滴落在地面。
王也脸上是惨淡的苍白，身体要扶着墙才能站稳。
一方通行，王也，哪一个见过？
恍惚间，王也仿佛看到了娜塔莎那俏丽可人的小脸。
而娜塔莎生病时……
“为了女神！”
王也鼓起勇气抬起头，把目光放在昏迷女人的身体上。
每当身体的反应可以稍稍控制，王也就会抬起头，用力睁开眼睛，去看尼亚正在做什么。
尼亚一边像个老人般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一边用手在女人身上仔细抚摸，不曾放过每寸地方。
而他双手所过之处，往往会翻起大片的血花！
王也腹部又是一阵几乎让人昏晕过去的绞痛！
手上有止不住的颤抖，耳边有止不住的嗡鸣，心里有止不住的信念……
昏沉中，王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小酒馆的。
当身体的反应终于平息下来时，王也的眼前还晃动着女人的血色身躯。
……
……
……
18月后。
懵懂间，王也埋葬了青涩。
尼亚没什么能教给王也了。
结束那天，尼亚和王也打起来了。
名义上的学成试炼……
不用能力，尼亚虐打王也千百遍。
王也无所谓，叫了一声，“老师。”后，彻底离开小酒馆。
尼亚未来怎样？
王也不知道，反正尼亚是挣不到自己这份“外快”了。
神盾特工局。
王也好些时间没见到娜塔莎，不，18月以来一直没见到。
不知道被独眼安排做什么去了？
“王也，你这混蛋，我要找你决斗决斗！”
“啊切……哎呦，谁骂我？”王也摸摸眼睛，说是打喷嚏时睁眼睛，眼球会飞出来。
“侥幸……”
嗖！！！
利箭破空，挟威而来！
王也眼神闪过一抹异样，轻轻侧身。
嗖……擦肩而过！
没有用能力！
第一次，王也躲过鹰眼的箭！
在鹰眼的侧后方，一片阴影开始凸起，然后从里面冒出一个人形生物。它像破晓之光那样划开了阴影，然后若猎豹般扑出，手中一柄无光的深灰短剑已向鹰眼后腰狠狠刺来！
短剑剑尖触及鹰眼时，居然意外的一偏，没能刺透外衣！
王也哑然一笑，“这外衣我也想要！”
18月来，鹰眼对王也的挑衅，就像女人的那啥一样准时。
鹰眼嘴角抽搐，这混蛋……没有使用能力的气息，难不成凭借体术……
突然，鹰眼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王也身后……
巨大的裂缝撕裂空间，其架势仿佛吞食天地。
这股力量……凭空而至，无法拒绝。
王也不甘，没见到女神呢……
死了，要和鹰眼死一起吗？
“帮你一把好了。”
“矢量操控，反向，最大化。”
“鹰眼，你他妈给我滚！”
最后的嘶吼中，鹰眼得救了。
鹰眼跪坐在地上，身体无法动弹分毫，他眼睁睁地看着王也被吸入裂缝……消失……
这边的大阵仗，独眼尼克闻讯赶来，鹰眼仿佛崩溃一般，眼里泛着白，嘴里流着白。
“鹰眼，鹰眼！”独眼尼克狠狠摇动鹰眼，试图将他唤起。
鹰眼嘴里嘟囔着，“空间……裂缝……王也……消……没……”
独眼尼克冷静道：“全球搜寻王也！发现行踪立即通知我！”
“千万别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