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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里花落江湖恨

那丫鬟来到书房,正要进去,只见一人忽然带着两名仆从先进了书房,丫鬟暗想:“原来是西门王子,也不知道这深夜而来是什么事情,我若是能探听点所以来,候妃定然欢心不已,说不准便给自己个什么赏赐。”

原来这丫鬟名唤水灵入宫已经日久,素来一心讨好碧月宫主琢磨主人胸怀,又因为长得标致可人也深得候妃宠信。水灵不敢贸然进入书房打听,赶紧拐到了偏殿遥遥看见一个熟悉守卫在巡逻守夜,仔细一看又惊又喜,原来是相识之人。

水灵赶紧走了上前去,那守卫叫了一声:“谁?”待看清楚是水灵,又看了看四周不见有人,赶紧过来小声说:“宝贝,这三更半夜的你来作甚?要是给侯爷知道了,小命不保!”

水灵嘻嘻笑说:“你这胆小鬼,有爱偷吃又怕丧命,还敢吹什么牛?”那军士闻言,定了定神,说:“水灵,哥哥也想你,但是这……你知哥哥今日刻在巡夜,若是给逮住了,性命不保那是小事,可就要连累你了。”

原来这军士乃是一名王府守卫名唤彭真,素来和水灵有染。此时一见水灵,虽则当值之时也是斗胆包天,伸手来摸水灵的胸脯,说:“哥哥也想你得紧!”

待彭真摸了一会,水灵一把甩了开彭真手,佯装怒道:“你不要命了?”彭真闻言吓了一跳,赶紧说:“妹子,你有话就直说好了,这一惊一乍的,哥哥迟早得给你玩死!”水灵闻言忽然柔声伸手过来拉着彭真手,放到胸前,轻轻揉了揉。说:“妹子也是有事情要求你了,所以你得帮帮妹子?”

彭真拍着胸脯说:“妹子的事情就是哥哥的事情,但说好了。”水灵闻言嘻嘻一笑,凑上来搂了搂彭真脖子,撒娇说:“还是哥哥好,妹妹就直说了。这刚才西门王子刚刚进了侯爷书房,你且去打听点消息出来,候妃自然重重有赏!”

彭真闻言打吃一惊,说:“若是给西门王子这小霸王知道了我焉有命在?那可不成。”水灵佯装怒道:“你这胆小鬼,又不是要你去杀人,你便偷偷的进去偷听几句话来,便是给人撞见了,你就说是有事情给侯爷请安不就完了,这还能要你命?”

彭真闻言想了想,一咬牙说:“也好,我彭真这就去!妹子你且等等哥哥。”水灵抿着嘴笑说:“若是成了,妹子给你玩个三天三夜。”彭真闻言大喜若狂,说:“此话当真?”水灵羞红说:“妹妹几时骗过了哥哥?”

彭真闻言暗想:“这倒是不曾。”走了数步,忽然折转亲了亲水灵,然后大踏步而去。待彭真走远,水灵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口水,狠狠的说:“该死的色鬼,等老娘那一天做了妃子,第一个便做了你!”

却说姬妃等了许久,忽然只见一个丫鬟缓步而来跪下拜倒说:“姬妃娘娘,侯爷有请,请随我来!”姬妃愣了一下,还是跟着那丫鬟折转几个亭子假山,经过数条巷子,只见一个亭阁灯火通明,丫鬟引姬妃来到门口说:“娘娘请了!”

姬妃狐疑说:“我来找侯爷乃是有事情商酌,为何不再客房相待?”那丫鬟抿嘴笑说:“这我可不知道,这做下人的哪敢问主人半句?”姬妃想了想忽然说道:“我看我来诸多不便,还是不打扰侯爷休息为好。”说完转身便要走。

“嫂嫂既然来了,如何便要急急忙忙归去?莫不是我这个妹妹做得不近人情?”姬妃正要退出,只见美艳夫人掀帘而出,正是碧月宫主。

姬妃大骇后退,吃惊说:“怎么是你?碧月。”碧月宫主哼了一声,朝着一个丫鬟说:“你们去把守夜的嘴巴堵上了,就说今晚无人来过,便是侯爷也不许透露半句。”那丫鬟应声出去。

事已至此,姬妃只好硬着头皮进来,冷冷的说:“碧月,你难道要杀我吗?”碧月宫主闻言嘻嘻一笑,说:“嫂子说哪里的话?做妹妹的有这么狠心?这多年来侯爷一心只在你身上,我焉有不知道?”

姬妃端起做满上的茶水,颤抖着喝了半口,压了压惊。镇定说:“这可怪不得我!我对他无半点情谊。”

碧月叹了口气,说:“我和侯爷结婚三十年,未曾有一日是如意,人道我碧月宫主身为皇家长女,又是西门氏候妃羡慕之极,又怎知道我空守闺房彻夜难眠?”姬妃冷冷的说:“妹妹言重了,我素来不搀和人家的家事。”

碧月闻言忽然一站而起,指着姬妃说:“便是因为你,侯爷一直对我冷若冰霜,尽管我如何矫情做作毫无用处,我这三十年苦楚都是拜你所赐。”姬妃闻言也是霍的一声站起起来,拱手说:“妹子,我得告辞了!”

碧月冷哼了一声说:“来了可由不得你了!”说完忽然拍了拍手,早已有人把房门闭起来了。姬妃吃惊说:“你待怎地?”碧月宫主嘿嘿冷笑一声,说:“嫂子,侯爷一直对你死心塌地,你便是从未松口,这一次那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便帮侯爷圆了这数十年的思念便是。”

姬妃大吃一惊,正要破口大骂,忽然只感到一阵的昏眩,只见眼前人影绰绰,竟然慢慢倒了下去。碧月叹了一口气,说:“把他放到我的床上去。”

众丫鬟赶紧抬起姬妃,剥去了衣物,放到了碧月宫主床上,碧月宫主走进床前,看了看叹气说:“果然是一代美人,只是命运不济,也怨不得人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姬妃忽然醒来,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昏黄灯下,一个熟悉的背影影影绰绰,又感到头昏目眩,低头亲亲的叫了声:“是飞羽吗?”此时只听见“唔”的一声答应,烛光被人吹灭,便有人轻轻撩起珠帘而入。

姬妃又问了一句:“真的是飞羽吗?”那人“唔”了一声。

姬妃忽然一阵狂喜,伸手抱住来人呜咽说:“飞羽,我等你三十年了,你不是说你会来接我出去的吗?为何你一去不返?”姬妃忽然只感到下面一阵痛痛,咬着牙叫了一声:“小心点!”便又晕了过去。

又不知道过来许久,姬妃醒来此时已经清醒了许多,四周看了一下忽然大吃一惊,一跃而起,只见自己一丝不挂躺在陌生床上,姬妃想了想忽然惊叫说:“碧月,碧月,夸出来,你待怎样?”

此时只见房门忽然打开,西门镇西邪笑这进来,姬妃大吃一惊,抓着床单裹住身体大叫说:“西门镇西,你好大胆,要造反吗?赶快出去!”西门镇西慢慢的把门关上,嘻嘻笑说:“还遮掩个屁呀,那个地方我没有见过?”

姬妃大怒,忽然扬起木枕头冲着西门镇西砸过去,在西门镇西嘿嘿笑说:“姬妃娘娘休要动怒,你儿子打伤我侄子之事情,我已经不追究了,你不是就担心这事情吗?”姬妃闻言镇定下来,忽然泪如雨下说:“想不到三十年后我还是给你这个畜生玷污了。”

西门镇西冷冷的说:“我一直以为你清高冷傲,不想得你对殷飞羽居然一直念念不忘,殷飞羽早已死在了大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姬妃闻言淡淡的说:“死了也好,免得受罪,死了一了百了,便是我活着像个鬼一样。”

西门镇西闻言醋意更甚,忽然一手提起姬妃,恨恨的说:“我对你三十年来一往情深,难道你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吗?”姬妃用力一挣扎,咬牙说:“什么一往情深?你一心只想攀上皇宫权势,百般讨好碧月,嘿嘿……只有飞羽对我是真心实意,宁愿撒手权贵荣华富贵,流落江湖草莽之中。”

西门镇西大怒,忽然一拳打在地上,地上乃是金刚岩石所铺,顿时凹下一个深坑。姬妃淡定的说:“我已经毁了,你好吓我何用?我现在求你一件事情。”

西门镇西愣了一下说:“说!”姬妃留着泪说:“你若是垂怜我,便放我母子出宫,以后江湖曼曼,我们老死江湖相忘彼此,再无牵连了。”西门镇西系正要说话,忽然只见碧月宫主推门进来冷冷的说:“我答应你便是,西门镇西,你的夙愿已经了了,以后可要好好的对我,不然我会杀了你,毁了你西门氏。”

西门镇西不说话,“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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