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日子也算是平静,范鲍照常早出晚归,有课上课,没课就去图书馆。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家里呆的总觉得很别扭,给爸妈打电话仍旧不接,给姑姑打电话也总把这个话题给岔过去。范鲍现在正处在十分尴尬的境地,特别是一看见他,就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自在的很。
范鲍前几天去了行政楼一趟,又重新申请了寝室,等待着校方审批,工作老师告诉她,如果顺利的话,至少要到下学期才能有空的寝室给范鲍,所以让她耐心的等。
下学期?这才刚开学一个多月,还得2个多月呢,这2个多月可怎么办才好,硬着头皮住在风家,还是另想办法?要不然就组个房子去吧,可是每个月那么多钱的房租怎么办?
最后范鲍决定先去子凝的寝室跟她挤挤,然后再想办法。
“什么!鲍鲍,是不是风伯父家不好,怎么想出去住了?不行,我不同意,鲍鲍,你不能耍小孩子脾气,我知道,你肯定是埋怨风伯父没有把你跟风扬的关系提前告诉你,可是伯父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怎么还想搬出去住呢?这让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风爸听到范鲍的话,马上就激动了起来,拿着茶杯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
“伯父,我没有觉得家里不好,也没有埋怨您什么,我就是想回学校住了,这样也方便,不用来回折腾。”范鲍心虚的撒了个谎,眼睛也不自觉的看着天花板,这是范鲍撒谎的惯用动作,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
“那我让老于每天接送你,如果你不想这样的话,伯父给你买辆车,你每天开车去上学,这样好不好?”风爸极力的挽回着。
“别别,伯父,真的不用这样,我已经决定了,行李已经都拿走了。还有我每周周末会回来看你跟伯母的。”范鲍说完转身就跑,生怕风爸反应过来把自己关进屋子里似的。
“鲍鲍!”后面传来风爸焦急的喊声。
逃出来的范鲍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向学校奔去。终于自由了,自由了!哟呼!范鲍在心中欢呼着。终于可以不用看见冰山那张冷脸了,天天就像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有的时候真想把他踢倒在地,在他的脸上踩上几脚,然后再碾几碾才解恨。
范鲍其实也没带出来什么,就简单的几件常穿的衣服还有书,也不敢拿太多,怕包太大被发现,所以就这么一点儿,周末还会回去,到时候再一点点的拿出来。
正想着呢,电话突然响了“范鲍,快点过来,我有麻烦了!”电话里子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喝多了一样。
“子凝你在哪儿呢?”
“我工作的那家店,快……快来……”范鲍还想多问几句,可是电话那头已经挂掉了。
范鲍忙出门打车往子凝工作的那间夜店去。早就告诉过她这份工作不要做了,太危险了。可是碍于那份高额的提成,子凝还是硬着头皮工作着。子凝是这家店的兼职酒推,一瓶酒有10,的提成,几个小时下来,利润是很客观的,这也是为什么子凝舍不得放弃的原因。
到了地方,范鲍急急地扔给司机50块钱,连钱都没找就往店里跑。
进了店,范鲍四处搜寻着子凝的身影,舞池里挤来挤去的找了一圈,没有。吧台上也没有,最后范鲍开始逐个卡台找了起来。
“我不能再喝了,不能喝了。”子凝推让着,可是嘴边的酒杯丝毫没有离开过。
范鲍四处看着,突然在一个卡台里发现被人灌酒的子凝。
“子凝!喂!你们给我住手!”范鲍冲了过去。
子凝迷迷糊糊的看了看范鲍,晕晕忽忽的笑了笑“范鲍,你终于来了。”然后就没了意识瘫倒在沙发上。
“子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