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叫范鲍上来,还有,看好虫虫,我不叫你们不要上来。我有事要跟范鲍谈。”风扬冷冷的说。
“可是,少爷你的手……”张妈担心的看了看他还在流血的手,刚才不知道怎么了,好好的就把杯子捏碎了。
“没事儿,你去叫她。”声音依旧冷的渗人,张妈听的出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忙不迭的开门下了楼。
“张妈,我们回来了。”范鲍放下包,见张妈从楼上下来,想必是去照顾风扬了。那个冰山,明明都能下地了,天天还坐着个轮椅装病号。
“鲍鲍,少爷找你,让你上楼去呢。”张妈走了过去,把虫虫的包包拿下来,领着他去洗澡。
正好她还想找他呢,巧了。“哦,知道了。”范鲍笑着上了楼。
虫虫见状也要跟着去,可是张妈拽的死死的,不让去。“你舅舅要跟你舅妈谈事情,你别跟着。”
调整好气息,范鲍敲了敲门。“进来。”是风扬的声音。范鲍推门走了进去。
“你找我?”范鲍站在门口不想再向里面走,这样一会儿如果有突发事件她也可以马上逃离现场。
“刚刚跟谁出去了?”风扬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寒光,嘴角微微提起。俊美的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完美无瑕,如同从画上走出来的男人一样。
听他这么问,范鲍隐约感觉到了他肯定知道什么,现在是跟自己敲定呢。既然这样,她也没有必要撒谎。“跟凌俊,怎么了?”范鲍很随意的说着。
听见她毫无遮掩的坦诚,特别是那个名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的火莫名的就燃了起来。
“过来。”没有温度的说出这句话,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伸出了那只没有流血的手。
反正要跟他谈,范鲍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他的另外一只手在流血,地上满是玻璃杯的碎片。原来他看见了,他刚才在窗边看见了。范鲍走了过去,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拉过了他满是伤口的手擦拭着。
“不要你管。”风扬想抽回手,她爱的不是别人么,那么他手破了也不需要她的关心。
范鲍把他的手把的死死的,岂容他动弹。“老实点儿!”范鲍用眼神威胁道。流了这么多血,这男人都不知道疼的啊。范鲍用纸巾擦掉了一些血,见伤口有些深,还有一些碎渣在里面,范鲍回自己的房里拿来了医药箱。
“你都不知道疼啊,伤口这么大,用得着动那么大的火气吗?”范鲍拿着碘伏一点一点擦着,用小镊子把伤口里的玻璃碎渣取了出来,又涂上了些消炎药,才用纱布给包好。
看着范鲍低着头仔细的给自己处理着伤口,表情认真且真诚。不是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么,而她现在就是这样。风扬定定的看着她,竟陷了进去,他不要让她到别的男人身边,不要。
风扬轻轻的揽范鲍在怀里,像抱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如果能这么抱着她一直到老,他也愿意。什么公司,什么责任他都不管了。他只要她,只要她就好。“你是我的。”风扬轻轻的说,语气里有着无视不了的坚定。
被他这么一抱,范鲍手上的医药箱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的洒了一地。他这是怎么了?语气怎么有些怪怪的?是悲伤吗?
“你怎么了?”范鲍被他这么抱着,没有挣扎。她感觉此时的他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只觉得身上没有那么多的刺,语气也没有那么冷了。
风扬柔和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好软。闻了闻,还有淡淡的清香。印象中的她是不用香水的,比起那些散发着浓烈的勾人香气的女人,他更喜欢她的素雅。她平日里是不化妆的,不知是不喜还是不会。但是她即使不化妆也是很好看的,粉白色的小脸很好看,小巧但却笔挺的鼻子很好看,两个大大圆圆的眼睛很好看,微厚粉嫩的唇很好看,什么都很好看。怎么他过去就没有发现。看来“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是没有错的。人一旦陷进去了,就完了。谁先爱上了,谁就输了。
范鲍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出来,但是却被风扬抱的更紧了。“答应我,离开他,到我的身边来。”风扬像是在宣布着她的所有权一般,把她抱的死死的,让范鲍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喂,我快喘不上来气了,你松点儿。”她没有说让他放开她,因为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不过,他刚刚说什么?离开凌俊?怎么可能。
风扬些许放松了些,由于刚才用力了,纱布上渗出些血迹,似是伤口又裂大了。
“离不开了,如果你是想跟我谈这个事情的话,那咱们达不成什么共识。”范鲍挣扎着想起来。
“为什么?”听完她的话,他的心凉了,语气又变的冷了起来,眉头也皱了起来。
“因为他是我认准的人,我要跟他在一起。”范鲍用力一挣,成功的从风扬的怀里站了起来。
“可是你是我的未婚妻。这个关系你没有办法改变。”风扬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我正想跟你谈这个事情呢,现在伯父伯母不在家,等他们回来了,我会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们的,让他们取消咱们的婚约。”范鲍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眼睛盯着风扬,等待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