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矿油?”一辰转念一想,见眼前这灯分外明亮,且又离自己咫尺之遥,瞳孔猛一阵收缩,骇然失色道:
“难道你想……”
“别动,万一我失手,将灯掉落在地上,你有个什么闪失可千万别怪我。”令狐晓舟嘴角一弯,冲他邪邪一笑,戏谑道:“干柴遇烈火,真想看看这火树银花的壮观场面。”
“你……”
“闭嘴——”令狐晓舟面色陡然一沉,不容失败者开口,冲他狠道:“我现在想要杀你简直是易如反掌,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一辰气得浑身发抖,脑袋发晕,长这么大他哪受过这等气。
“我想要你帮我,当然同样也是帮你自己。”令狐晓舟开门见山,毫无保留说出自己的想法。同他擦肩而过后,走到剑耙前,拔出耙心中的剑,回身将剑完好无损地还于他手中。
一辰一愣,完全没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就在他接过剑的一瞬间,脚下陡然如释重负,竟又能活动自如。
“帮我自己?你不觉得可笑吗?我身上所有的麻烦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现在通缉我的告示如雪花般满城飞舞,难道这些我都要感谢你不成?”
“通缉你的告示跟我可没有关系。”
“你还真够无耻,敢说与你没有关系?”
“你以为现在全城通缉你是为昨晚劫狱之事吗?”令狐晓舟为证明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张告示,摊在他眼前,励声道:
“你仔细看清楚,上面通缉你的原因是你盗取莲家的震宅之宝‘龙吼剑’。”他说“龙吼剑”三字时,语气尤为重。
一辰听他如是说,不由斜眼轻瞟了一眼他手中的通缉令,瞟到“龙吼剑”这三字时,这才相信他所言不虚,通缉令上写明他是如何私闯民宅,盗坟掘墓,偷剑伤人的。
“一派胡言。”一辰气得夺过通缉令,撕得粉碎,怒道:“这‘龙吼剑’明明是莲家那个蠢货少爷赠于我的,何来偷剑一说。”
“有谁能证明?”
“莲家那群下人都可证明。”
“你确信莲家那群下人会为你这个陌生人出头而去得罪他们的主人吗?”
“这……”一辰被问得哑口无言,看样子他们确实不会如此。
令狐晓舟见他不语,无言以对,不由挑嘴笑道:
“莲家的下人虽不会帮你洗脱罪名,但有一人却可以。”
“谁?”
“我!”
“你?”一辰听后,万分惊讶,狐疑道:“你那天又不在场,如何帮我洗脱罪名?”
“谁说那天我不在场。”令狐晓舟顿了一下,回忆起当晚之事,道:“那天晚上我混入莲府本想找准时机借剑而走,没想到却被你捷足先登,抢先一步从那个傻小子手中骗走‘龙吼’。”
“什么叫‘骗’呀?是他心甘情愿送于我的。”一辰听到“骗”这个字眼很是剌耳,气又不打一处来,愤然怨道:
“倒是你?居心叵测呀!早就盯上‘龙吼’,第二天还假扮什么‘藏兵神叟’惹出那么多事端来,真是害我不浅呀!”
“骗你实属无奈,只因我的一个朋友蒙冤入狱,且被打入天牢,如果昨晚我再不出手救他,恐怕他现在早已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