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辰哥哥,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阿米的见一辰胸前伤口血流如注,吓得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你快逃吧!我估计……我是没法逃了。”一辰捂着胸口,疼痛难忍。
“不行,阿米的绝不丢下一辰哥哥。”阿米的一脸坚定。
“你……你快走,快走——”一辰虽感动于阿米的的不离不弃,但眼下危险在即,不容他有片刻私心,心一横,狠狠将他一脚踹开,吼着赶他离去。
“不……,阿米的绝不离开,绝不离开。”阿米的哭呛着一拥上前,紧紧抱住他,死活不肯松手。
一辰还未及开口,骷髅怪已飞至面前。只见它展开骨翼,掩藏在脊背里的骨剌随即翻卷出来,骨剌如钩,弯如犀角,阴森削寒。
它凶猛地朝一辰一阵熊吼,月光下,口内犬牙交错,锋利如剑。涎水横流,恶臭连连。一条长长肉舌头游走其间,拖浆带液恶心得令人毛骨悚然,头皮好生发麻。
骷髅怪见一辰胸口血流不止,见到血,它更来了精神。不由伸出长舌头,贪婪地在嘴边来回****,似乎对眼前这个猎物已迫不及待,就此想美餐一顿。
一辰身负重伤,疼得已难以动弹,就在他万般绝望时,天外飞来一网,挡在他面前,看似救了他一命。
只见这网细如蛛丝,形同莲伞。纹理起伏有序,宛若星海波涛,由内及外环环疏密相连,撑开后刚好将骷髅怪整个罩住。
还未搞清原由,一人已倏至一辰眼前。那人背对着他,身着一袭白袍,头上披着一条长而宽大的白色头巾,将他那张神秘的脸掩于其下。
“多谢恩公相救。”一辰恭手谢道。
那人不语,只是背对一笑,笑声凛冽,毫无热度可言。一辰未及再问,那人已伸出左手,五指轻松一合,蛛网聚紧,网内流星掣电,骷髅怪一阵凄励惨叫后就灰飞烟灭了。
一辰见那怪物消失在眼前,不由长吁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捡回一条烂命。刚欲再谢那人时,那人已双足破空,一影冲天,消失在银汉之际。
“恩公可否给在下指条明路,如何出得此境?”一辰已无退路,只好以瞎猫之心撞死鼠之运,逮谁问谁,管他是人是鬼,是妖是仙,哪怕他消失不见,也要追影一问。
那人似乎听到他的呼喊,在空中顺风投下一道黄符,黄符倏至眼前。一辰不解,小心拾起,摊开一看,上面写着十六个大字“曦盛蟾斜,绿繁红衰,苍穹镜裂,失机不来。”
“‘苍穹镜?’会是‘苍穹水镜’吗?”一辰寻思着,胸口陡热,喉头一苦,喷涌出一口血来,细看所吐出的血,黑如碳墨。一时吓得他双目圆睁,大惊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中毒了吗?”
“什么叫中毒呀?”阿米的眨着大眼,好奇傻问。
一辰双耳这时已盲音一片,哪会理他,心惊肉跳之余唯一念头就是不能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