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莲曦离开虚灵山已有数日,夕崖见他音信全无,夜夜不安,很是担心。而司徒流云似乎将他这个徒弟完全抛在脑后,从不提起。
夕崖心中始终放心不下,不由向司徒流云主动请缨,提出想下山去寻莲曦回来。司徒流云见她有此提议,不由一笑,道:
“放心,我已派芊芊去寻他了。芊芊定能说服那小子,将带他回来。”
“芊芊,她行吗?”夕崖心中存疑,在她看来,芊芊唯一的本事就是火上焦油。
“芊芊那张厚脸皮,没有她说不回来的人。”司徒流云见夕崖始终对她心存芥蒂,开导她道:“芊芊也并非一无事处,其实她还是一个很可爱的丫头,作为师姐,应该与她好好相处。”
“师父教导的是,徒儿今后定当注意。”
夕崖一语刚落,芊芊果真带着莲曦回来了。莲曦见到司徒流云,跪下便拜,请求师父原谅,允许他回门。司徒流云见他醒悟,自是不会与他计较什么,要他抄了两本经书,以作惩罚,便作罢了此事。
莲曦回到木虚堂后,整个人焕然一新,犹如一夜长大。甩掉了过去那副少爷习性,变得沉稳、认真起来。待人也谦和,知道尊重师长,体恤同伴。司徒流云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平静过了三月,春暖花开,几人在虚灵山上修行数月,武艺自是精进不少。一日莲曦奉师父之命,前去松竹泉打水,不想走到“土虚堂”门前,竟遇到堂内一群年纪稍长的道士正在欺负一个小道士。莲曦看到不由放下水桶,上去为那小道士打抱不平。
“哟!这不是木虚堂那个被灭了门的破落户,莲大少爷吗?”一个胖道士看到莲曦,不由挖苦道:“怎么,今日沦落到要靠自己挑水才有水喝的地步呀!”
“我自食其力,总比你们几个在此欺负人的好。”莲曦不惧他们嘲笑,毅然决然。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欺负人了?告诉你,我们这是在管教门下弟子,与你何干?”胖道士朝他瞪眼鼓腮,一脸浮夸,仗着人多,将他一推,又是一阵嘲笑。
莲曦见不得他们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竟举起扁担朝他们挥将过来,那群欺人的道士见他动手,恼怒下群起围殴他。他们人多,莲曦自是不敌,没打多久,莲曦就已是鼻青脸肿,被那几个恶道士丢得老远。
莲曦精疲力竭地扒在地上,抬头一看,那被欺负的小道士正远远地看着他,目露惶恐,不敢靠近,打人的道士一声吆喝,小道士吓得赶忙紧随其后进到堂里。
“哈……,你这种身手也敢上前去打抱不平,不是找死吗?”这时一个戏谑之音从身后传来。
莲曦起身回头一望,原来是水虚堂的允安士。他正挽着胳膊,一脸散漫地靠在一颗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