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辰利用猫眼,就算司徒流云有一步千里之能,他照样能寻到他的踪迹。就这样在城中你追我赶折腾一天,司徒流云见甩不掉这几个小鬼,被逼无奈下不由逃进了城外的一处森林里,而一辰几个穷追不舍,也跟着进去。
黄昏,残阳如血,倦鸟归巢,远方升腾起几缕炊烟,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一辰他们几个进到森林后没多久便走散了,更可怕的是还迷了方向。
夕崖见天色已沉,不由在林中打了几只野兔,生了一堆火,自顾烤起来,希望走散的同伴能寻着火光找到她。可惜等了半天,直至野兔烤好,香味扑鼻,也没见他们寻来,想来甚是失望,不由托着下巴,直愣愣地对着眼前烤好的野兔发呆,自喃喃自语道:
“流云师父,你被追了一天,想必肚子早饿了吧!”
“你怎么知道。”这时天边飞来一语。
夕崖头皮一紧,不由赶紧起身,环顾周围,叫道:
“是流云师父吗?”
“如果我承认,你是不是把烤兔给我吃。”
“嗯,你要是想吃的话,就拿去吧!”
司徒流云听她这样说,不由从暗处跳了出来,现身相见。
“你们几个就数你最老实。”司徒流云毫不客气地接过她手中的烤兔,张大嘴巴狂啃起来。
夕崖见他吃得津津有味,不由暗自偷笑。
“你笑什么?笑得这么阴险,该不会是有毒吧?”司徒流云见她笑,不由紧张起来。
“您是我的师父,我又怎会害您!”夕崖连忙解释。
“打住,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师父?”
“您不仅是我的师父,也是芊芊、莲曦和风信子的师父。”
“别胡说,我何时收过你们当徒弟了?”
“您有所不知,我们四个参加完‘灵光观’本年度的入道考试后,就被‘虚灵长老会’安排进了‘木虚堂’您的门下。”
“有这等事?”司徒流云听后很是吃惊,转念一想,不由骂道:“‘虚灵长老会’那几个老不死的,我走了这么久都还不肯放过我。”
“不过我们很愿意在您的门下呀!”夕崖暖暖一笑。
“我可不愿意。”司徒流云冷啐一声,气呼呼道:“你们几个武功这么差,肯定是本年度‘入道考试’中成绩最差的,不然那群老不死的也不会将你们强塞于我门下。”
“应该不是吧!风信子可是本年度的新科冠王呀!”
“就那个使风刀的?他还是新科冠王?”司徒流云只觉不可思议,叹道:“这‘入道考试’真是一界不如一界,这种身手也能成为冠王?”
夕崖听他这席话,只觉冷水袭身。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耳边陡然响起一串银铃声,这铃声由远及近,飘飘忽忽,好似从天上落下来一般。夕崖不由抬头望向苍穹,一个相貌丑陋的妖妇,怀中抱着一个婴孩,手拄骷髅拐杖正从月下一溜而过。
“那个妖妇又偷人家孩子了。”司徒流云目光陡凛,放下烤兔,一蹬脚,飞向月空,追逐那妖妇去了。夕崖见状,遂也跟了上去。
那怀抱孩子的妖妇,属妖类,原形是狐,人称“七夜婆婆”。因专偷刚出生七天的孩子,故此而得名。她偷孩子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用来炼丹,手段残忍,可谓是臭名召著。
司徒流云与七夜婆婆算是老相识,因过去曾三番五次破坏她好事,故在七夜婆婆眼里司徒流云就是眼中疔,肉中剌,遇见他准没好事。两人在空中追逐半晌,又转至地面,大约追逐了半柱香的时间,终在一片荆棘丛生的深谷中将她拦下。
“司徒流云,你这杂种又想来破坏老娘好事?”七夜婆婆怒不可遏,冲司徒流云一阵咆哮。
“你这贱妇,还是满嘴狐臭。”司徒流云冷啐她一声,凛眉威胁道:“你若不将孩子放下,我便收了你。”
七夜婆婆听他说想要孩子,不由诡谲大笑起来,道:
“想要这孩子,好,给你便是。”说完,便将孩子抛向半空。夕崖见她有意摔死那孩子,不由挺身跳出,从空中救下了那婴孩。
“快将那孩子丢掉。”司徒流云见势不妙,朝她大喝起来。
夕崖不及会神,怀中婴儿眼睛陡一绿,冲她一阵诡笑,转眼竟变成一只狐狸。夕崖猝不及防,那狐狸竟跳到她肩上,对准她的脖子,死命咬了一口。夕崖顿觉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脖子瞬间蔓延至全身,这种感觉直教让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