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令狐晓舟和木灵前去虚灵山已有一些时日,一辰百无聊赖,心中挂记,便也想去看看。遂带着小莲行了两天路,终来到虚灵山脚下。
“虚灵山”纵横方圆百里,山高入云,巍峨浩渺。层峦叠瀑,气势如宏。此山灵秀,四季如春,居于山上,百病可除。一辰站在山脚下,被此山雄浑吸引,这时不远处隐约传来兵刃相交之声。一辰好奇,便与小莲飞身寻去。
向前飞行数里,直至花香扑鼻,蝶舞蹁跹,方才停下,过去曾听父亲说过此山山下有一处绝谷,谷内奇花闪耀,蜂蝶众多,故称“蝴蝶谷”,想来就是此地。
刚一回头,便见一黑一粉两个少女正持剑交战。粉衣少女容貌极美,但身手一般,黑衣少女带着面具,处处忍让。
面对黑衣少女的忍让,粉衣少女似乎并不领情,冲她骂咧道:“你这个丑八怪,别畏畏缩缩的,有本事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一辰在旁观战半晌,听到粉衣少女所发豪言,一时顿觉无语,真是无知者无畏,就凭她那身手还想与人家大战三百回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黑衣少女被骂也没气恼,剑下依旧处处留情,粉衣少女见状,不由恼羞成怒,掀起身旁几块磐石朝他袭去。黑衣少女见磐石袭来,不慌不忙,一剑划下,磐石随即爆裂眼前。
粉衣少女见自己连连挑衅失败,大怒下将剑横在自己的臂弯上,威胁道:
“你若再不亮出真本事与我比试,那我就自残,然后跟剑翔大哥说你欺负我。”
粉衣少女此话一出,似乎命中黑衣少女要害,那个剑翔大哥果真是黑衣少女的死穴。
只见黑衣少女眼神陡凛,一阵剑风,扬起她一头乌黑长发,眨眼功夫,她的剑已然朝粉衣少女主动袭去。
黑衣少女动起真格来,粉衣少女又招架不住,没过两招,粉衣少女就被黑衣少女突如其来的一脚踢晕。一辰从旁看她动作利落,想来也是剑术超群之辈,竟也想上前与她过招。
“以强欺弱将人打倒,算不上英雄,不如跟我过过招,如何?”一辰从旁跳出,已是一剑朝她挥去。
黑衣少女见他“龙吼剑”袭来,自知一辰绝非善类,身形陡转,手中之剑随即化鞭,鞭扬长空,如虹展开,朝一辰挥将而去。
一辰见他鞭长如蛇,远距离与她交手定是吃亏,于是便采取近身作战之法。
就在黑衣少女的长鞭画圈袭来时,一辰已是快闪一个翻身,犹如一瞥闪电,倏然从圈中闪过,眨眼已飞扑至黑衣少女面前。
黑衣少女触不及防,就被一辰夺过了手中的长鞭。一辰也算够坏,夺了人家的武器还不够,还将人家脸上的面具一脚踢飞,顿时黑衣少女倒地,尊容立现,原来她脸上被面具遮掩的地方纵横着一个非常古怪的咒印。
“姐姐,你脸上的花花好酷呀,我也想要,你给我也画一个吧!”小莲这时跑来,将脸凑到黑衣少女面前,还真等着她跟她画。
“决天之昴”一辰睁大眼睛,口中喃喃。他曾在海云国的书上见过此咒印,因是天下第一咒,故印象极为深刻,又道:“看来你这面具不简简单单是为了遮丑。”
“既然你已知晓,请你不要说出去。”黑衣少女冷俊说道。
“那我可不能保证,万一哪天我说漏嘴了,将你这秘密说了出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没法了。”黑衣少女说完,欲横剑自刎,但好在被一辰及时拦下。
“你这是何苦?”
“你无法管住自己的嘴,而我又杀不了你,除了自尽我没得选择。”
“真是服了你。”一辰见她认真,完全开不得玩笑,道:“我答应你不说出去就是。”
“你发誓。”
“我发誓你信呀?”
“信。”
一辰见她迂腐不化,怕她真做傻事,不由从身旁随手撷了一朵葵花,冲着葵花发誓道:
“今日我就对这朵葵花发誓,如果日后我将姑娘脸上所藏咒印之事说出去,我就如同这朵葵花一样,粉——身——碎——骨。”一辰说粉身碎骨四字时,挤眉弄眼,表情极为夸张,三两下就将手中的葵花揉捏得稀烂。
黑衣少女面对他那言不由衷的誓言,并未多想什么,戴好面具后就掺扶起晕迷不醒的粉衣少女准备离去。
一辰见她走,不由在她背后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少女住足,回头冷视他一眼,并未回答。
一辰知她所想,又道:
“我叫白一辰,你呢?”
“我叫林夕崖。”黑衣少女说完,便掺着粉衣少女飘然离去,消失在蝶影重重的花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