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心中有答案后,便安排好一切,向况大人汇报了此事,经批准带了两队人马先后前去邬兰堡缉凶。而领头的是火器营的大队长令狐正德及他身边的几个得力随从。
两行人不动声色地到达邬兰堡后,就持火器埋伏在邬兰堡周围,窥视着堡内的一举一动。
而武艺高强的几个队长则随令狐晓舟一同前往曾荫所居竹舍,其中包括火器营中队长耿忠及小队长赵梦田。
刚至竹门前,就听闻竹舍内有人说话,说的是“一群废物来得这么晚。”一辰在前打头听这话分外明朗,一时气得按捺不住,拔剑就是一脚将门踹开。
就在门开的一瞬间,一股熟悉的茶香扑鼻而来。而曾荫此刻正盘坐在茶几旁,悠然地喝茶。
“令狐兄今日来舍下如果是为了切磋茶艺,在下自是欢迎。如果是想以剑论茶,只恐煞了眼前这杯中风景?”曾荫轻晃了一下手中茶杯,淡然一笑。
“大哥果然境界不俗,真相面前也能如此泰然。”令狐哼笑一声,嘲讽意味甚浓。
“真相?什么真相?”曾荫故作不解。
“就是你这卑鄙小人刚才出言不逊,骂我俩来着。”一辰气得浓眉一凛,正欲拔剑时被令狐拦下。
“就算他真想骂人也不会动自己的嘴皮子,借刀杀人才是他贯用的伎俩。”
令狐一语刚落,只见窗台上的大鹦鹉又开始说话:
“一叶知风雨,一剑论英雄。”
一辰听到这鹦鹉开口说话,方才明白刚才是谁在骂他俩。
“好一句‘一叶知风雨,一剑论英雄’。”令狐听到这话,不由揶揄大笑,问道:“敢问大哥所为,配得上‘英雄’二字吗?”
“鹦鹉学舌的玩笑话,令狐兄何必认真。”曾荫面色不改,笑意依旧盎然。
“刘世充,蔷薇大盗的游戏该结束了。”令狐目光深凛,已做好随时逮捕他的准备。
“刘世充?这名字听起来挺耳熟。”曾荫缓缓放下茶杯,一脸费解问道:“蔷薇大盗跟刘世充有关系吗?”
“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装傻。”大队长令狐正德这时也按捺不住,气势汹汹拔剑吼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哈哈……”曾荫面无惧色,轻狂大笑,一股隐形的气势在他周身蔓延开来,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为之生畏,接着又道:“落不落泪还要看这棺材扎不扎实,不要以为你们仗着人多,手持火器就可以诽谤良民,陷害无辜。”
“我们有无害你,你心中自明,但我妹妹小眉是无辜的,你何故设局加害于她。”令狐想到此处就难忍心中忿恨。
“你妹妹被人害了,与我何干?”曾荫冷哼一声,散漫道:“倒是你们,持枪带棒私闯民宅,不去抓贼,跑到我这里来闹事,你们又是为哪般?”
令狐早料他会强词夺理,倒打一耙,不由冷笑道:
“好,今天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令狐所出之言,掷地有声,一股毋庸置疑的气势顷刻迸发。
他首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幽若草和斑若花,逐一摆放在曾荫面前,道:“这两样你该不会不认识吧!”
曾荫拾起两样,有模有样地仔细瞧了瞧后,散漫道:
“幽若草我这里还有一些,至于这花——,很漂亮,可惜我不认识。”
令狐早知他会这样说,于是拿出青翼蜂标本,摆在他面前,道:
“这花你不认识,这青翼蜂你总该熟悉吧!”
“熟呀!满园都是,讨厌得很!”曾荫故作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