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近在眼前,他俩哪能轻易放过。冲出大门,在城内如蝗飞檐走壁,紧跟其后,穷追不舍。见黑衣人狡诈,他俩便分头行事,企图左右夹击黑衣人。
可惜追了半柱香的时间,黑衣人便莫名消失在一条深巷中。
一辰停在一幢房子的屋顶上迎风而立,俯视下望,只见脚下的一条小巷中有两行带泥的湿脚印。
明显这是黑衣人沿途留下的,看来令狐的那桶水着实把他淋得够透。
于是他从屋顶上飞身下来,望着眼前这些凌乱的湿脚印,不由暗自窃喜,这么明显的马脚还怕找不到黑衣人。
可一旁的令狐这时可不这样认为。望着眼前这些带泥的湿脚印,他只觉奇怪,为什么每个脚印都带泥?而且还如此均匀。
这时令狐似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心跳漏了一拍,大叫一声“不好”。他这一叫,一辰不由一愣,不明原由就被令狐死命拉着拔腿往回跑。
一路上,令狐告诉他,那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泥做的傀儡。而凶手就是利用他使出调虎离山的技俩将他俩引开好对妹妹不利。
试想一个浑身被水淋透的人跑半柱香的时间怎可能会留下如此重的湿脚印。只有泥遇水后,才会将水充分吸收,所留印迹才会如此之深,如此均匀。
想着这些,令狐就后悔不已,真是粗心大意,如此狼狈地中了敌人的圈套,希望自己此刻赶回去还来得及救妹妹。
可惜赶回去时还是晚了。妹妹的床上已是空空荡荡,冰冰冷冷。令狐悔不当初,气得狠是一掌,将桌子拍掉一角。
一辰心中估摸着,道:
“还记得前几日在邬兰堡查案,我当时曾遭遇过泥傀儡术的袭击,不知会不会是巧合?”
“你在怀疑什么?”令狐眼前一亮,转头而问。
“我只是觉得邬兰堡里的那个人棍少爷很奇怪。”一辰揪着下巴,思索道:“为什么那个泥手掌偏巧停在他的门前就消失了。”
令狐听后,仔细琢磨了一番,道: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只是他年纪太小,不太可能是那个糟蹋无数少女的蔷薇大盗。”
“就算他不是蔷薇大盗,但跟蔷薇大盗必有莫大关联。兴许他也会泥傀儡术,要知道对于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来说,学泥傀儡术是弥补身体缺陷的最佳方法,着实可以帮他解决生活中的诸多不便。不排除他身后另有高人,而他的泥傀儡术正是此人所教……”
“而他背后的那个高人就是‘蔷薇大盗’。”令狐接过他的话说道。
“看来你心中已有几分答案。”
令狐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思索一番,道:
“不是很确定,但为了能尽早找到小眉,任何一条有价值的线索我都不能放过。”说完,两人便匆忙赶往邬兰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