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辰从邬兰堡出来后,没去找令狐也没去找小莲,而是泡在赌庄里赌钱,这一赌竟赌到第二天。
天蒙蒙亮,一辰刚从赌庄出来,就听闻街边有妇人哀号,寻声而去,只见一个衣衫华贵的妇人正跪在地上哭天呛地,而脚下正躺着一具焦尸。
就焦尸的形体、个头来看死者是一个不满十岁的男孩。因场面恐怖,围观的人只是远远围劝,没一个敢靠近。
一辰好奇便岔到人群中凑热闹,挤到前排一看,只觉奇怪,如果小男孩是被火烧死的,那为什么人体比身上所穿的衣服烧得还烂?根据种种迹象来看,似乎不太合常理。
没过多久官府人来,经过一番现场勘查后就将尸体卷走,接着周围又恢复平静。一辰走在湿漉漉的大街上,迎面晨曦,心中久久难以平静,而这时街道两旁的商铺陆续开门。
随着一阵阵咣当的开门声,一辰忽然听到一声猫叫,就犹如小孩呵呵一笑。他心头一紧,小男孩的死状立时浮现在眼前,这感觉直教人毛骨悚然,浑身紧绷。
一辰住足回头四处张望,并无特别就又往前行。未前行多久,忽觉有人跟踪。这时他加快步伐,绕过一条巷子躲了起来。
而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这时也现了形。原来是一个痴不痴、呆不呆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体形肥硕魁梧,挥着一柄杀猪刀,满身肉腥,一副屠夫打扮。走在巷内,诡笑连连,眼神好生可怕。
“你这满身油污的死胖子,一路跟踪我到底有何图谋?”一辰从暗处跳出来,指着屠夫厉声喝道。
那屠夫转过身,没急没恼,还是那副诡异的神情,嘴一张口水直流,诡笑着突然提刀挥舞起来,见到他就是一阵乱砍。
一辰左闪右避,一一轻松躲过。见他动作笨拙,招势杂乱无章,一刀砍下如同杀猪,一辰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此屠夫甚是可恶,竟将他堂堂一代大侠当猪看待。
这时气急下也顾不得什么仁义道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犯人。说时迟,那时快,只听有人喊他住手,但拳头已快得无法收回。
听到一声轰响,胖屠夫被打倒地,抽搐两下后就死了。一辰正觉奇怪,令狐这时赶到。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令狐看了看胖屠夫的尸体,忙拉一辰离开。
“我还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再不走到牢里去了就永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令狐话音刚落,一群手拿棍棒的村民就喊打喊杀地朝他们恶扑而来。未明原由,眼前胖屠夫的尸体转瞬间就变成一具焦碳,和先前那个小男孩死状一样,肉体比衣服烧得还要焦糊。
“该死的,中了圈套。”一辰眉头紧蹙,气不打一处来。
“唉!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令狐无奈叹了口气。
“几个乡巴佬何足惧矣。”一辰一脸不屑,目光骤凛。
“你现在的冲动将会中敌人第二次圈套。”令狐冲他瞥嘴冷哼一声,上前两步,冲着那群村民,紧张兮兮地大叫道:“你们快点,凶手往那边跑了。”说着往身后指了指。
那群村民赶到,看到眼前惨景,不由黯然神伤,唏嘘不已。毕竟这是第十个这样死的人了,也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