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如果我想要,那个国家都可以是我的,不过”风大将军顿了顿,随即又道,“我对这些没兴趣。”
儒冰公子一听,当即吼了过去,“那你到底要干嘛?”
“爱干嘛干嘛……”风大将军一脸正经的说,但说出的话怎么听都是在开玩笑。
用一些贴切的话来说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好了,不跟你耗了,该带你去了。”风大将军开口不知是呢喃还是对着儒冰公子说了句,随即便抓起儒冰公子走去了另一座山头。
儒冰公子沉思,他跟这个风大将军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也没有过任何的私人恩怨,为何眼前这个人要这么对自己,现在更是不知他要带他去哪儿,他无法反抗,只能这么跟他走,虽然他心里是抗拒的,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想着后面不知要发生什么,虽说他总是来什么挡什么,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者,自己习惯了筹谋,这厮居然做事这么果断,想来这些也不是他好对付的。
“记住了,不要想着逃跑,因为,你逃不出去。”风大将军把他随手甩进了一个山洞,还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提醒着儒冰公子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他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发生什么。
儒冰公子咬了咬牙,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万一一出手,不仅逃出不去,还丢了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风大将军见他已经没了逃走的念头,坐到了火堆旁,拿起地上的几个番薯就放了进去。
周围很安静,静到只能听到火星暴跳的声音。
没一会儿,番薯烧好,看着这个外壳黑不溜秋的东西,真的是让人没了吃它的意愿。
风大将军敲开了焦掉的皮,香气一瞬间飘了出来,不似皇宫里那些只能看不能吃的,而是那种自然的,香味很浓,惹人嘴馋。
风大将军不顾儒冰公子,自顾自地便吃了起来,吃到浓时还不忘朝着儒冰公子说一句,“儒冰公子生来富贵,怕是吃不惯这些野味的吧。”
随后没再理会儒冰公子,一个人就把一半的番薯烤了吃,也不知他是如何塞到肚子里去了,那可是整整八个番薯,先不论胃会不会撑到,光是吃多了后那种腻味,只怕也吃不下这么多,可是这风大将军似乎没感觉到饱一样,又拿了一个准备吃。
刚要送进嘴里,动作突然顿住了,风大将军回头看向儒冰公子,摇了摇手中刚刚从火堆里挖出来的番薯,再次对着儒冰公子道,“儒冰公子可饿了,要不吃一个吧。”
但是眼前人压根不理他,闭着眼睛,平缓均匀的呼吸声从他身上传出,虽然不知他是否真的睡着了,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根本不理他,也不在意他手中的番薯。
再者,似乎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这吃。
还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洞口外一阵“轰隆”声,风大将军微微露出笑容,似笑非笑的说了句,“终于来了。”
儒冰公子也因为那声巨响睁开了眼睛,不过又立刻闭上了,别人的事与他无关,哪怕天塌下来,只要不威胁到他,天下之大随便塌,即使心里对风大将军的话有些好奇,但是自己心里也有些考量,这时候,任何事都不要管,只管保命就好,别人的事,瞎掺和,麻烦的还是自己。
儒冰公子闭上眼没一会儿,洞里就进来一人,随后,只听见“噗通”一声,自己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一声闷哼声在自己身边响起,音色异常的熟悉,儒冰公子睁开眼,转过身,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焚血,你怎么会在这?”儒冰公子出声问道。
“儒冰?你怎的也在这?”焚血公子也很惊讶,他是真的没料到,儒冰公子居然也会被捉住,还被一起抓到了这里。
儒冰公子看着眼前这个双眼被蒙住,无法辨别方向的焚血,心里不禁涌上丝丝酸涩,心里有些自责,毕竟当时是自己说的分开追,才害的焚血这样。
“焚血,怪我吗?”儒冰公子自责地对焚血公子认错。
焚血笑了笑,露出再标准不过的八颗牙齿,特豪气地对儒冰公子安慰道,“说什么怪不怪的,我们可是兄弟,别说这些伤和气的话。”
焚血公子心里也不怎么好,如果不是自己能力不够,怎么会被这样,他对自己自责,却不怪儒冰公子,只因他心里也明白,当时哪怕儒冰公子没说分开追,自己也会这么说,这只是一种大众心理而已,没什么怪不怪的。
“谢谢。”儒冰公子也勉强地笑了出来。
就在焚血公子刚要说“谢什么谢”的时候,那个把他带回来的人突然把他拎起,走到了悬崖边,把手中的焚血公子就这么拎着露在了悬崖之上。
儒冰公子从他拎起焚血公子开始,眼睛就狠狠地盯着他,眼里的火光似要将他烧死。
在他看到焚血公子被放在悬崖上时,眼珠子就差瞪出来了,恨不得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奈何现在的自己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用眼睛紧紧盯着那个人。
旁边的风大将军不知是不是来凑个热闹,天外飞天来了一句,“唉!奈何,你拎轻点,就焚血公子那般细皮嫩肉的,怎么伤的起啊!”
“无望,就这小子,还细皮嫩肉,除了骨头还有何?”奈何笑着对无望说道,语气说不出的动听,仿若天籁,配上那张美绝人寰的脸,无法言说的韵味油然而生。
“好吧,你继续。”无望略带无奈,摊了摊手。
可不料,他话刚落,无望还未来得及说一句,奈何突然松开了抓着焚血公子的手,焚血公子就这么直直地掉了下去。
也在这一瞬间,儒冰公子冲破禁锢,朝着焚血公子的方向飞奔过去。
儒冰公子已经趴在了悬崖之上,可那双手,还是没有拉住焚血公子。
儒冰公子恨,回头怒瞪两人,身后的寒冰柱是多么的耀眼。
无望看了看奈何,谈了口气,这丢下的烂摊子还得他来收拾,清了清嗓子,他道,“奈何,玩过了”,对着奈何说完,将头转向儒冰公子,“恭喜你,通过考验!”
儒冰公子听了这句摸不着头脑的话直犯懵,他完全不知有什么考验。
像是解答儒冰公子心中的疑惑,无望继续说,“这是一个你必须完成的使命,天命不可违,不过还好,你做到了,你注定会是个人才,但,天机不可泄露,我们不能告诉你太多……”
儒冰公子对于无望无厘头的话无感,他只在乎一件事……
“焚血怎么样?”
“一切安好……”无望回答。
似乎在沉思,无望深深地看了一眼儒冰公子,叹了叹气,似是无奈,似是妥协道,“你记住了,你,终归会为了救他而死,命运不会算错……”
此时的无望不知,命运,算错了好多事情,也可能,是他们改变了命运……
回过神,思绪从回忆里抽回,要问皇帝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命运让他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
“皓天啊,既然来了,落座吧。”想着刚刚的事,连称呼也变了,比刚刚亲近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谢皇上。”既然是皇上自己说的,他自然也不扭捏,就这么径直的走到了座位旁,摇了摇折扇,作揖道了声谢就坐下了。
南宫皓天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侧目看向台上,倏忽停下来动作,盯着那还放在台上的石头看了许久,随即笑出了声。
“好了,聂小姐作的画真是很奇特,不知是如何想到如此作画的?”皇上看到南宫皓天的视线,也将视线看向了台上聂凤芸方才画的石头上。
聂凤芸不禁汗颜,她不知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画得到了赏识?
“这只是臣女的一时之举,偶然想到的一个方法,本以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没想到会用在宴会上,真是三生有幸。”聂凤芸说着一般人都会说的客套话,不然,她总不能说,这是她从现代学来的东西吧,哪怕她说出来,别人信不信还只是一回事,万一被有心人听了,还不把自己抓起来煮了炖了烧了吗?
皇上不以为意,笑了笑,“这真是极好,赶紧让人封存,放在皇宫作为镇石!”
在场的人一听,都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震惊,居然用这么块用沙子作成的画,这石头能作为镇石,这是何等的殊荣。
所谓镇石,就是放在朝拜殿最醒目的地方的石头,每百年换一块,而今年正是百年之际,皇上已经在计划换石头,要知道每年的镇石都是纹理细致,雕工精细的水晶石,他们虽然没经历过百年换石的场景,但是在皇宫里保留着百年甚至几百年前的镇石个个完美到无瑕疵,现在皇上居然要用这画石来做镇石,这绝对让他们惊讶。
聂凤芸一愣,她并不知道镇石是什么,但是看别人的神色,是个聪明人也猜得出来。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皇上说道,“皇上,容臣女说一句,镇石毕竟贵重,臣女这画上不得什么台面,如果皇上真的要用臣女的画做镇石,不如臣女再作一副上得了台面的画吧,沙子换成其他颜色配色,这样会更好。”
皇上一听,连连点头,“那真是极好。”
“那这几天你在皇宫待几天,和皇宫里的雕刻师商量一下,在画的地方雕琢一些东西吧。”皇上再次开口,把头看向了聂王爷,投去询问的目光。
聂王爷收到了皇上的视线和目光里的询问,道了句,“那是小女的荣幸。”
聂凤芸在一旁抹泪,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