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忘记他,所以她打算一直这样呆在外面,直到学校开学。可是,他找来了,他毫无预警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突然觉得,他们可以一直走下去,仅此而已。
原本想数落她几句的关云飞顿时忘了要说的话,双臂环上她的腰,拥着她说:“我不会再给你离开我的机会。”
关云锦无聊地靠在门框上,“大哥,你确定你们还要继续站在走廊里抱下去吗?”
听到关云锦的声音,秦海月的脸红了,关云飞继续拥着她,对堂弟说:“这里没你什么事,给我闭嘴。”
秦海月将脸埋在关云飞怀里,轻语,“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关云飞二话不说带着她走出旅店。
两人静静地沿着街道走着,遇到一个四十来岁的摊贩正在吆喝卖冰糖葫芦,秦海月要求道:“给我买一根,我想吃。”没想到过年了还有人没休息,继续出来叫卖冰糖葫芦,又是一个为生计而勤奋辛劳的人。
关云飞伸手拿了一根糖葫芦递给秦海月,秦海月拿到手中,咬着吃起来。她以前不爱吃酸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特别想吃。
关云飞掏钱包,发现里面除了银行卡外,全是一百的,于是随便抽了一张递给卖冰糖葫芦的男人。对方没有伸手接,只是一脸愁容地表示找不开,因为他出来后一共也没卖上几根。
秦海月边吃边说:“就买一百的吧。”因为出来时没有拿手套,抓糖葫芦的手冻得冰凉,于是她忙换到另一只手上,把那只冰凉的手放到衣服口袋里取暖。
摊贩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来,“对不起,我这里只有二十多根,根本就不够一百块钱的。”
关云飞对身边正在吃糖葫芦的秦海月提议:“外面冷,我们还是回旅店吧。”
关云飞把钱塞进商贩手里,“不用你找钱了,你只要跟着我们把糖葫芦送到我们住的地方就行。”
商贩满口答应下来。
回去的路上,关云飞一把抢过秦海月手中吃到一半的糖葫芦,替她拿着。等她吃完含在口中的后,他再将糖葫芦递到她嘴边,让她咬。
秦海月的脸微红,也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就这样,她把一根糖葫芦吃完。
他们回到旅店后,关云飞把买来的糖葫芦分给店主他们吃,之后拉着秦海月的手回到他们订的房间,并叫关云锦也来吃。
关云锦看到这么多的糖葫芦,眼睛都直了,“大哥,你一下买这么多做什么?谁能吃得完啊,这么酸。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吃这个?”
他刚说完,秦海月竟拿起了一根坐在关云飞的床上自顾自地吃起来。
关云锦像看怪物似地看着秦海月:“大嫂,你不觉得酸吗?吃这个不觉得冷吗?”
秦海月不理他,继续吃自己的。当她吃完第五根,还想拿第六根时,关云飞一脸担忧地伸手阻止了她。
关云锦已经在旁边彻底石化了。
虽然很想再吃,但秦海月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常,告诉自己不能再吃了,否则会吃坏肚子的。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我困了,我想睡觉。”
关云锦小声问:“大哥,大嫂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关云飞:“她平时都不吃零食,今天确实有点怪。我先送她回房间,吃过午饭我们再出发。”
秦海月走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管跟进来的关云飞,直接将羽绒服、脚上的鞋脱掉,合衣躺到床上。
关云飞坐到她的床边,伸手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到午饭时间我再叫你,吃过饭我们就回家。”
秦海月没说什么,闭上眼睛。
6关云飞见岳父
关云飞一直守在床边看着她睡觉,直到午饭时间关云锦来敲门,他才站起身过去开门。然后兄弟两人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里对话。
关云锦:“大哥,饭菜我都点好了,再等十分钟就能吃饭了。”
关云飞:“知道了,你先去吧,我叫你大嫂起来。”
这时,过来找人的张鹤站在关云锦身后,大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站在我姐房间门口。”
关云锦被身后突来的声音吓到,忙回头看说话的人。
关云飞却自若地与张鹤打招呼,“小鹤,你来啦。我是你姐夫,怎么,不认识了?你以前不是喊我关大哥吗?”
张鹤闻言上下打量着关云飞,终于认出来了,“关大哥,你怎么在这儿?你们这是?”
关云飞:“别都站在门口,云锦,你去看看饭菜好了没有?小鹤,你进来。”
关云锦向张鹤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张鹤这才走进秦海月的房间。
关云飞来到床边,推推沉睡中的秦海月,“海月,别睡了,小鹤来看你了。”
秦海月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儿,“云飞,怎么了?”
关云飞:“起来吧,小鹤来找你。等会儿吃完饭我们还要赶路呢。”
秦海月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在床上坐起来,“小鹤,我不是告诉你不用来送我吗?你怎么又跑过来了。”
张鹤不悦地道:“姐,姐夫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因为刚才关云飞自称是他的姐夫,再看两人表现得很亲密的样子,他相信了。所以“关大哥”自动变成了“姐夫”。
关云飞自动接下话茬儿,“我临时决定过来的,所以她来不及告诉你。对了,岳父岳母身体好吗?”
张鹤被问倒了,看这情况姐姐根本没有把父亲正在住院的事情告诉姐夫。而且,自己的父母突然被人称呼为岳父岳母,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摸摸鼻子讷讷地说:“那个,我妈很好,爸他生了小病,正在养病。”
关云飞一听,沉吟片刻说:“小鹤,午饭你和我们一起吃,等会带我们去看看岳父岳母。因为是临时出门,我考虑不周,实在抱歉。”
张鹤偷看姐姐的表情,紧张地说:“姐夫没有考虑不周,是,那个,呃……”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不敢乱说话,怕姐姐一生气又不和他们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