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是担心小舞啊。”听说苏小舞没事了,苏沫雪的口气软了下来,坐在茶几旁边摆弄着上面的草莓蛋糕,但依旧很担心,“尔瑞,你应该知道小舞在哪里是不是?尔其说把小舞安排在安氏投资的医院住下,我想你应该知道的,我去看看她好不好?”感觉都很久很久没见到小舞了,她们从来没分开这么长时间,如今却分开这么久,她一点儿都不适应。
安尔瑞不语,不是他不答应,而是二哥根本就不同意苏沫雪去看苏小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知道二哥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就不会这样大费周章了,他该怎么办呢?已经把苏沫雪带到这里来了,不去见苏小舞一面,总觉得他的能力不行,有些愧疚苏沫雪的殷切希望。
“尔瑞……”苏沫雪可怜兮兮地望着安尔瑞,眼中闪着泪花,“我和小舞从小就在一起玩,从来没分开过,现在她因为我受伤了,在美国治疗我都看不到她,现在好不容易来一趟了,求你带我去看看,好吗?”
尔瑞皱眉,有些心疼,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开口:“好,我带你去。”
“沫雪。”在安尔瑞答应苏沫雪要带她去看苏小舞的时候,安尔其从门后进来了,一脸温和地看向苏沫雪,“你来了。”
“尔其。”一见到安尔其,苏沫雪激动不已,兴奋地上前抓住安尔其的手,完全忽视旁边的安尔瑞,“你也在这里呢,我正和尔瑞说要去找你呢,你没事吧?”上下打量一番安尔其,苏沫雪忙出声问道。
“有什么事?”被苏沫雪问得莫名其妙的,安尔其不解地看着苏沫雪。
“就是……安尔凡说要对付你啊,我怕你受到伤害,所以。”
“所以你来美国来了是不是?”没有让苏沫雪把话说完,安尔其接下苏沫雪的话,口气虽然轻柔,但眼中已经凝聚了怒火,安尔凡居然要伤害他,是怎样?开始痛下杀手了吗?安尔凡,真有你的。
薄唇勾起一抹嘲弄。
“二哥,苏沫雪是胡说的,你别听她瞎说。”瞪了一眼苏沫雪,安尔瑞忙上前解释,“我们是兄弟啊,怎么可能会自相残杀,苏沫雪,你还蛮会挑玻璃间的吗?”睨了一眼苏沫雪,安尔瑞眼中尽是不快。
说女人大嘴巴,一点儿都不假,这么会造谣生事,本来大哥和二哥之间误会就很深,他已经很努力在其中调节了,想要缓和彼此之间的生疏和陌生,没想到苏沫雪这个女人,真是的。安尔瑞有些头疼,他就知道他不该带这个闯祸的女人来这里。
她只会惹事不会帮一点忙,现在又开始造谣生事,要是大哥知道了铁定会废了她的。
安尔其根本就不领安尔瑞的情,一把推开安尔瑞,眼中闪过一丝冰冷:“是怎样我很清楚,不需要你来解释。”安尔凡那个人他难道还不知道吗?既然动手了,那他也没必要再磨蹭了。
再说了,现在安尔瑞都掺和进来了,他说话的真实性都是要打一个折扣的,现在谁都不能相信,安尔其冷冷地睨了一眼安尔瑞,眼中没有任何温度。
“走,沫雪,我带你去看苏小舞小姐。”拉着苏沫雪,安尔其就快步离开。
“喂。”安尔瑞在他们身后喊着,可没有人理睬他,甚觉无趣,又觉得头疼,他该和大哥联络一下,把事情告诉他,让他做好心理准备,省得到时候搞的头破血流。
拨通电话,那边是安尔凡有些疲惫地声音,似乎还没有休息。
“怎么,舍得打电话了来了?”安尔凡的语气中是浓浓的嘲弄。
“大哥……苏沫雪果然很蠢,她没把我们的话听完就断章取义说你要对付二哥,这不是明摆着要挑玻璃间吗?二哥很生气啊。”
“生气就生气。”揉揉头发,安尔凡有些恼火,“苏沫雪果真活够了,算了,我去一趟美国吧。”不等安尔瑞反应,安尔凡就将电话挂断,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傻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眼泪突然就从眼角涌出来,安尔凡微愣,擦去眼泪,翻身将被子盖过头顶,可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全部都是苏沫雪那个欠扁的小女人,是怎样?见到安尔其就以为自己找到了守护神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造谣生事吗?不过她说得也没错,他早晚是要和安尔其撕破脸面成为仇人的。
只不过时间是提前了,轻叹一声,安尔凡睁开眼睛,眼中是满满地心疼,也许有一天我会学会忘记你,真的,梅若,我会找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去爱她,然后将你忘记,但我想那一天不会到来的,女人……大抵都那样了。
谁都不会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就算是苏沫雪都不可能的,她是个拜金女,还喜爱嚼舌头还不知道廉耻,水性杨花,她很笨,也很呆,没有女人的温柔,一点儿可取之处都没有,简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难受呢?
再次闭上眼睛,安尔凡催眠着尽快地进入梦乡,他不要让苏沫雪那个蠢女人在他脑子里停留时间太长。
似乎能感受到安尔其的不悦,坐上车,苏沫雪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生怕会出事,因为一直以来安尔其都是很温和地,如今铁青着脸她能不害怕吗?
“沫雪。”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安尔其就将车子停在路边,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就突然抓住苏沫雪的手,苏沫雪微怔,心跳突然加快,扭脸看向安尔其,眼中尽是惊慌。
“尔其……你有什么事吗?”苏沫雪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了,安尔其居然……抓住她的手了,居然……苏沫雪将视线从安尔其的脸上转移到他那强劲有力的大手上,吞咽了一口口水。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安尔凡打了起来,你会向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