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她没有注意到蔻蔻脸上失望地表情,有些羡慕地说道:“其实夫人很幸福,新婚夜出了意外,总裁这么担心你,在你身边一直照顾你,真让人羡慕。”
蔻蔻不解地望着小护士,不知道她说的新婚夜出现意外指的是什么?难道大家都不知道她是自杀吗?还是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说的我有些不明白啊。”
“夫人长得漂亮了,而且总裁很有钱,总是有人要打总裁的主意,那晚夫人就受伤了,还好总裁发现送来得及时。”护士笑着解释,这是院长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一直在猜测着各种版本,现在终于知道了真相。
蔻蔻失笑,所谓的真相往往是掌握在知道真相的人手里,不知道真相的人去以为那所谓的真相就是真相,。
不过想不通安乐夫为什么要掩藏事情的真相,难道是因为他总裁的面子吗?知道自己的妻子其实和自家的司机勾搭上了,不想嫁给他,所以选择了自杀?安乐夫怕别人知道真相所以才掩藏吗?
他真是有够虚伪的,蔻蔻冷笑,做生意人的头脑都是那么的复杂,不可捉摸。
蔻蔻轻叹一声,把手从安乐夫的大手里慢慢地抽回来,生怕吵醒了安乐夫,谁知安乐夫像有感应似的,一把抓住蔻蔻的手不放开,还稍微有些呓语,让蔻蔻害怕地不敢再动。
“总裁很累啊,熬了好几天都没合眼,夫人你就让他抓着吧,要不然他没有安全感呢。”小护士笑着,然后离开,又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蔻蔻就这样看着安乐夫,思绪万千,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让她狠下心来拒绝安乐夫,她会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尤其是她作为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可能再奢望有什么了,她必须面对现实,要忘记安尧旭这个人。
她结婚的时候,他可以不来,她选择死亡的时候,他也可以不出现,既然这样,这次割腕就算与过去做个了解,彻底地断绝,可是……蔻蔻又犹豫了起来,她真的能做一个了结吗?这四年的感情说不要就可以不要了吗?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洒脱了?
蔻蔻嗤笑一声,又责怪起安乐夫起来,为什么要救她呢?她死了岂不是更好,不会连累到任何一个人,自己也不会痛苦了,如今活着,让他更加痛苦,而且还要面对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她深爱的,一个是深爱她的,可是她的心只能装下一个男人,她的身子也就只能属于一个男人,那就是安尧旭。
“蔻蔻。”安乐夫突然醒来,见蔻蔻已经醒了,高兴不已,像个孩子一样眼泪都出来了,那么兴奋地看着蔻蔻,完全不顾自己邋遢的模样。
蔻蔻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双眼布满血丝的男人,顿时眼泪就涌了出来了,她真的不能再这样了,她的心不能属于两个男人,曾经以为会为爱奋不顾身,然后可以优雅地转身回到安乐夫的身边,可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地天真。
“大哥……”蔻蔻的眼泪涌了出来。
“傻丫头,别哭。”安乐夫笑着,温柔地擦去蔻蔻的眼泪,起身,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吻,笑道,“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先吃点东西吧。”
说着,安乐夫就离开了病房,蔻蔻静静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忽然间觉得那个背影好苍老,也好悲伤,蔻蔻突然就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晋蔻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真的是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安乐夫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蔻蔻在心中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恨不得再狠狠地打自己几个耳光,但是安乐夫已经从外面端着米粥进来了,一脸的笑意。
“蔻蔻,来,这是米粥,你喝点看看。”安乐夫讨好地看着蔻蔻,将米粥放在蔻蔻的面前,然后一勺又一勺地细心地喂着她,满眼的柔情让蔻蔻感动不已。
吃着香甜的米粥,蔻蔻一怔,抬起脸来看着安乐夫,脑子里顿时就变得空白,这粥……
“蔻蔻怎么了?”安乐夫担心地望着蔻蔻,生怕她会出什么事。
“大哥,这粥是谁做的?”蔻蔻紧张地问道,这粥的味道她吃了四年了,她怎么可以忘记了,如今这么熟悉的问道,除了安尧旭还有会做呢?可是……她似乎有些痴心妄想啊,安尧旭已经和濑子订婚了,怎么可能会回来呢?
“这粥是管家做的,她送来的,怎么了?”
“真好吃。”蔻蔻笑着,含着泪把一碗粥都喝光了,安尧旭,我真的以为是你回来了,可是不是,我觉得自己好傻,就连喝粥都会想到你,真是傻瓜。
“喜欢吃的话,以后每天都让管家做,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流食,过段时间身体康复了,再慢慢地吃有营养的东西好吗?管家说这粥是十几种农作物在一起煮的,很有营养。”
“恩。”蔻蔻点点头,似乎觉得有些累了,想要休息,望了安乐夫一眼,才抱歉地说道,“大哥,对不起。”
“傻丫头,以后别做傻事就好了。”安乐夫摇摇头笑着,经过这次生死,他觉得蔻蔻变了很多,心想她应该会属于他的了。
“你快去收拾你自己吧,哪有一个总裁是这样的。”蔻蔻嬉笑着。
安乐夫看了看狼狈的自己,哈哈大笑着说确实需要整理了,这才离开,不过不放心蔻蔻一个人在病房,就让护士过来照顾蔻蔻。
蔻蔻康复之后,不过还是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作为进一步的观察,看有没有恶化,不过一切都良好,很快,蔻蔻就出院了,那天安乐夫根本就没有去公司,从早晨一直忙到蔻蔻出院,其他人要帮着他去做这些办理出院手续的事情,他不放心,都不假手于他人,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直到蔻蔻坐上他的车,他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