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里的小妲撒一听顿时更害怕了,白藕般的小手臂死死的抱着小脑袋,哭叫道:“不……小撒怕狗……不要……不要……呜呜……”
见小妲撒吓成这样,那干瘦男子似乎非常满意,一阵仰头大笑:“哈哈哈……”
一旁的妲狸,缩小的爪子紧紧的握成掌头,尖尖的指甲扎进了肉里也不觉得痛。
她知道,她就知道,小妲撒一定受了很多苦,他说那人打他,可为何她看不到他身上有伤?
打的让人看不到伤,就说明这个人施暴的手段有多高明了。
这样受伤之人会更痛苦。
小妲撒,我可怜的小妲撒,妲狸的心已经痛的揪起来,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干瘦男子提着小妲撒一路上了三楼的宴会厅。
妲狸强忍着心中那股想杀人的怒火,不近不远的跟着他。
此时宴会厅共有三人。
一个是老态龙钟的老人,看起来仿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踏进棺材里;
一个是头戴玉冠,身穿锦袍,手执银扇,看起来十三、四岁的俊美少年,他面带微笑,和煦的有如六月最温暖的阳光;
妲狸只看一眼,便知道这二人就是之前坐在她隔壁与她抢小妲撒的那神秘少年与老者。
第三个是位中年男子,男子一身白色儒袍,俊秀干净,看起来像个满身斯文的书生。
那干瘦一走进宴会厅便对那中年男子恭敬的行了个九十度的弯腰大礼,谄媚的道:“会长大人,小狐狸提来了。”
“好,放下吧,你先出去。”中年男子淡声道,任谁也想不到横跨三国的索莱拍卖工会总会长会是个儒雅如书生的俊秀中年男子。
“是!”那干瘦男子又行了个九十度的弯腰大礼,这才退着身子走出了宴会厅。
“想不到,这小狐狸近看更漂亮啊!”那持扇少年很是赞赏的望着囚笼的小妲撒道。
“的确,只怕人类中都难找到长得这么漂亮的小男孩,最重要的是他潜力无限,不可估量。”中年男了笑道。
“潜力如何倒是次要,最重要的是母后喜欢。好了,索先生,时候不早了,就此告辞。”少年微笑着朝中年男子抱了一下拳,然后他左手朝囚笼里的小妲撒一招,戴在小指上的金色戒指突然金光一闪,地上的囚笼与小妲撒瞬间被收入了戒指之间,消失不见。
妲狸心中一惊,空间戒指?
不,不对,应该是生命空间戒指!
没错,那少年手指上戴的正是价值连城的生命空间戒指。
空间戒指:其表面小巧、精致、美观,与一般的戒指没什么区别,但却拥有神奇的力量,它可装下很多东西,比如吃的穿的用的,容量大的空间戒指甚至可以装下一座小山。
像这种罕世之宝,往往有钱也买不到,有些大家族大贵族,千年下来能有一个空间戒指都是了不起的,但那只有家主才有资格戴。
更别说生命空间戒指。
生命空间戒指,顾名思义,就是可以装载有生命的活物,包括人,即使在里面长期的居住下来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这种‘生命空间戒指’比‘空间戒指’更珍贵百倍千倍。
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妲狸心头大惑。
但很快就有人为她解除了心头的疑惑。
因为当那位少年与那位老者朝宴会厅大门走去时,那位儒雅的中年男子朝他们的背后做了一个辑,道:“恭送太子殿下,恭送伯爵大人!”
闻声,妲狸顿时禁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想不到这个少年竟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而那位老者也是身居高位的伯爵大人。
这下,想要从他们的手中夺回小妲撒,机会更加渺茫了。
心中虽然明白,可妲狸还是不死心,一路小心翼翼的尾随他们出了索莱拍卖工会。
夜色里,妲狸就像一只小白鼠悄无声息的跟着前面两道身影,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玄风国那富丽堂皇华美宏伟的皇宫。
妲狸的心里犹豫不己,扑上去吗?
那无疑是愚蠢的行为,那位老者的实力不可小视,甚至比校长傅墨还要强大。
放弃离去吗?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就在妲狸一边犹豫心思千回万转,一边灵活麻利的跟踪着时,突然那位老者停住了脚步,然后猛的转过身,凌厉的双眼刀子般的射向了妲狸的藏身之处。
妲狸心头一震,不好,被发现了!
果然老者一声厉喝:“什么东西?一路尾随,还不给我快快现身。”
声未落,老者右手一抬,五指张开,五团鸡蛋般的火球瞬间凝聚他的五指之间,然后一挥,五团火球顿时有如离弦的箭的飞速的射向了妲狸。
而老者在瞬发魔法火球之时,其五指显现出来的是淡淡的紫色,竟然是位强大的圣魔导师。
“啊!”妲狸一声惊叫,撒开四条脚丫子一钻就离开了原地,然后再一钻,就钻进了不远处的一个下水道里。
顿时一股浓烈的腥臭充斥满鼻。
但她来不及去为这股腥臭抱怨,突然下水道里的温度以一种恐慌的速度变得灼热起来。
妲狸扭头一看,只见身后一个人头般硕大的火球,有如地狱的鬼厉般的朝她冲来,所过之处,下水道的污水全部被其蒸发的一干二净,而且顺着风势,越滚越大,眼看着就要从她小如拳头般的身子上辗过去。
那团火球的温度如此之高,只怕还未让它欺近身,她全身的血液就会被蒸发个干净。
而且以她现在这副小身体的速度要跑也跑不过这团硕大的火球,妲狸心一狠,昂起头,猛的冲出了地面,而那团炙热的火球则直线朝下水道前方滚去。
妲狸一冲上地面,不待有任何的喘息,一个比之刚才那个火球还要大上数倍的火球仰面扑了过来。
她就知道这老头用之前那个火球就是为了逼她钻出地面,而她一出地面,将会有更大的火球在等着她。
当那大火球猛射过来时,她没有再逃,根本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