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由三万人掩护而逃的小妲撒,只有仅仅十七名侍卫保护出宫的妲狸与妲姒就显得那样的势单力薄。
这一天,正是妲狸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
三天的时间只够她将自己的元神与这具肉体完全融合,恢复功力还远远不够。
而且这具身体原本就很是虚弱,她也来不及改善体质,动乱一起,她没走多远就虚弱的走不了。
与狐后分离后泪流满面的妲姒,毫不犹豫的便抱着妲狸一起突围。
此时叛军的主力并未攻入皇宫,再加上众多宫女侍卫的乱窜,妲狸一行人一时半会并未受到毁灭性的攻击。
可是就在他(她)们快要接近宫墙时,终于还是被盯上了。
大批的叛军转了过来,其中甚至于还有皇宫侍卫,他们指着妲姒、妲狸大叫:“这是长公主与二公主,把们捉了交给新狐皇,我们就发了!”
叛军越来越多,妲姒与妲狸被身边的数十名忠心侍卫保护在中间,可是,纵使这些侍卫武功再高强,也始终寡不敌众,很快便一个个的倒下。
当剩下最后四名侍卫时,他们猛的迫退一批叛军,便联手布出了结界,可这结界在所有的攻击只能维持三妙,但这已经够了。
他们抓起妲狸与妲姒,往上一抛,直抛到了半空之中,地面上传来了他们忠诚的大吼:“公主,快跑!”
下一妙,结界破碎,他们的身体便被无数的利刃洞穿。
妲狸望着下面这一幕震撼了,妲姒也掉下了眼泪来,但她们连为他们哀默的时间都没有,妲姒抱着妲狸顺着这股冲劲,一飞冲天,然后远远的朝宫外落去。
此时的宫外反而比宫内更乱,历来战争,最苦的就是老百姓,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逃奔的百姓,吵嚷混乱,哭喊震天。
一出了皇宫,妲狸立即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巴掌大的小狐狸,这样妲姒抱着她,重量就不成问题了,随即她又就让妲姒局部人形化,变成人身狐首,这样到时就算遇上了追兵也不易被认出来。
皇族中人天生便有人形化的能力,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显出本体的,自然而然的就没多少人认得其本体,再加妲姒本身是五尾狐,这样的上等灵狐,在民间还是有不少的。
很快她们便混入了人流,顺着成千上万的人群,向城门口逃窜而去!
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甚至有的狐踩狐,鲜血四溅,惨叫连天,但没有任何狐狸停下来,他们依旧疯狂的朝城门口涌去。
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高大的城墙,可就在这时,前面的人流突然停滞,随即竟然开始后退,然后大批大批的向回路狂挤。
因为叛军的主力军力进城了,数十万的兵马同时进城,那是一场怎样浩大的场面,所有想逃到城的百姓都被逼了回来,望着那一排排寒冷尖锐的兵器,没有任何狐敢以身犯险。
“怎么办?出不了城了。”妲姒抱着妲狸不得不顺着人流又倒了回来。
“没办法了,我们只得暂时待在城内,等待时机,再寻找出城的机会。”妲狸皱了皱雪白的小眉头。
“可这样很危险,我们随时会被发现身份的。”妲姒焦虑道。
“暂时应该不会,你我二人都已改装,我再缩小一点,你把我藏进袖子里,这样,你孤身一人,他们就更难发现我们了。”妲狸说完,身子一缩,顿时巴掌大的身体就变成了女子娇小的拳头般大了。
妲姒一见,惊愕道:“妹妹,你什么时候会这种缩骨术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这可是我妲狸前世的拿手绝活。当然这句话妲狸没说出来,只是对妲姒故作神秘的一笑,不语。
所有的逃窜的百姓都被士兵强迫跪在街道的两边,欢迎叛军进城。
妲姒只得跟着人群跪下,袖子里,妲狸偷偷的掀开一角,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小眼睛。
只见路中央,一排排身穿浅紫色铠甲士兵有如一条长龙一般雄纠纠的前进,在他们的中央,有32个五尾灵狐分别抬着两台宽大华丽的车辇。
走在最前面的车辇之上高高的斜倚着一个绿发绿眸的妖冶男子,男子的五官长得很妖艳,美如女子,可是他那一头的绿发与绿眸,却是诡异之极,令人恐惧的不敢正视。
正是兽人国的国皇——龙蛇皇。
传闻是俊美的人形神龙与妖娆的人形蛇王所生。
走在后面的车辇之上则高高的端坐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男子国子脸,厚唇,大眼,浓眉,乍一看,给你一种豪爽的感觉,但一细看他那双目光闪烁的眸子,便会明白,这是一个狐狸般狡猾的男人。
哦,他本来就是狐狸。在他的身后有着向征着圣狐的八条狐狸。
正是挑起战事的塔盟。
妲狸抓着袖口的五指不由的紧了紧,这两个人,她记住了。
总有一天,她修为有成,她会回来找他们的,就当是为了死去的这个身体的主人。
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也是狐狸,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可这三天的相处,她早已经将这个身体的家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她会回来的,一定。
所有军马都进城了,再无人理会街道两边的百姓,但城门已关,自然想出城是不可能的了。
初次出宫的妲姒只得怀揣着妲狸游荡的陌生的宫外,最后走的累了,便随着大伙在一座树林的边沿歇下。
数日后,城门依旧紧闭,城内却已是风声鹤唳,大街小巷到处贴满了妲狸与妲姒的通缉画像。
为掩人耳目,妲狸与妲姒一直东躲西藏,再不敢与狐群待在一起,怕被人发现疑端。
此时她们正静静的卷缩在一棵高大茂盛的树杆交叉处。
“妹妹,怎么办我们出不城。”妲姒忧虑的望着妲狸。
这些天,妲狸说的话做的事都是那么的果决明智,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妲狸作当了主心骨。
妲狸沉吟了一会儿,“没办法,我们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