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狸顿时瞠目,太子殿下?
坐在龙椅之上的竟然是太子?
蓝冰国皇帝哪去了?
而岚浪在听到那声太子殿下时,瞳孔猛的一缩,什么时候他竟然成了太子?
龙椅上的太子漫不经心的轻“哦”一声:“什么原因,说。”目光却是依旧不曾离开妲狸身上半秒,此女子胜过他后宫三千佳丽啊。
“太子殿下,请容臣介绍一下他们的身份。”佟费眉开眼笑的指着妲狸与岚浪道:“这位是高级魔导师,胡小狸;这位是初级魔导师,岚浪。”
“哗!”全场哗然。
一来就是两位魔导师?
特别是那名女子竟然是名强大的高级魔导师?
这时,众人才注意妲狸、岚浪胸前所佩戴的魔法师徽章,真真切切是魔导师等级的徽章。
在整个蓝冰国里为皇室效力的魔法师里只有一位有着圣魔导师的等级,被皇上封为护国国师。
而魔导师的数量也未超过20位,达到高级魔导师的不超过五个。
这一下子就来了两名魔导师,叫他们怎能不震撼!
佟费有些得意洋洋,嘿嘿,震惊了吧?
龙椅上的太子也动容了,望着妲狸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美貌与实力并存的女人,才是他的所爱。
“见过太子殿下!”妲狸不卑不亢的抱拳行礼道,低眉间,瞥见岚浪竟然一直用着怪异而复杂的眼神,死死瞪着龙椅上的太子,顿时连忙用手肘不着痕迹的顶了他一下,就算有仇也不用表现的如此明显吧。
岚浪顿时拉回理智,连忙收起目光,垂视着地面,心中的震惊却是如何也按压不下,他的父皇哪去了?
什么时候,他蓝鸿成了太子?
就算是太子,他也没有资格坐在龙椅之上啊?
为何整个蓝冰国上下的文武大臣都无一人反对?
太多太多的疑惑了。
本来龙椅上的太子蓝鸿一直都在忽略岚浪的存在,因为妲狸的出现夺走了他所有的视线。
只是妲狸那个用手肘顶岚浪的小动作却被他看个正着,这下倒吸引了他的眼球,随意的一瞥岚浪,蓝鸿那始终带着微微笑意的容颜有那么一刻的停滞。
这个人怎么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只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也难怪,岚浪被迫离开蓝冰国时,也不过13岁而已,如今事隔五年,一切物事人非,岚浪的面貌更是发生了天大变化,蓝鸿自是一眼无法认出。
蓝鸿右手轻抚下巴,正在思量着该用怎么的赏赐来留下这两人时,突然之前出声指责佟费的右承相左倾竟然不顾形象三步作两步冲到妲狸与岚浪的面前。
“两位,请问你们中有谁是光明系魔法属类的吗?”左倾的眸子里充满了激动之色。
可他这种激动与问题却让妲狸、岚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想了想,妲狸才道:“我是!”
风、火、水、土、木、雷、黑暗、光明系她皆拥有,她若说自己是光明系魔法师那绝对是没有半点的谎言水分。
得到答题,左倾顿时更激动了,激动的连嘴角都在颤动,随即他面向各位早朝而来的文武大臣,大声道:“各位,听到了吗?光明系魔导师啊,我们的陛下有救了。”
光明系魔法,一向被视为治疗第一系。
闻声,下面的大部分臣子都激动起来,纷纷笑容满面的连连称赞:“太好了,这实在是太好了……”
望着妲狸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尊敬。
“这话何意,皇上怎么了?”岚浪立即急声道。
只是不待左倾解说,佟费却一脸寒霜的插说道:“左倾,有什么事也要等太子殿下为两位魔法师赐封过后再说,如此没有礼数,亏你还是一国右承相。”
而龙椅上的太子蓝鸿也在听到妲狸说自己是光明系的魔法师时,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异样,只是很快便隐埋不见。
左倾扭头瞪向佟费,激愤道:“还有什么事比救陛下还要重要,我相信两位魔法师都是明事理知轻重的人,身外之物的封赐大可稍等片刻,先救皇上才是最要紧的。”
说完,又将期盼的眼光移向了妲狸与岚浪身上。
岚浪早已经听得不耐烦,什么时候了,他们还在这里斗嘴,一把抓住左倾的手臂,道:“你说,皇上到底怎么了?”
岚浪过分激动的表情望在太子蓝鸿的眼里,突然瞳孔为之一缩,那冰冷的表情,那凌厉的眼神,那有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气质,让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在五年前被他引出皇宫然后加以迫害追杀的二皇弟,蓝琅!
只是……只是唯一一点不同的,也是最重要的,他的眼眸是黑色的,而他的二皇弟却是蓝色的。
照理说人的眼眸颜色是一辈子也无法改变的,蓝鸿心底顿时摇摆不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二皇弟?
左倾道:“三个月前,一向身体很好的皇上突然变得昏昏欲睡,有时连上朝时都会不由自主的睡熟,而且一天比一天睡得更长更久,许多的医师及强大的魔法师都试过了,但毫无起色,无奈之下,皇上就封了大皇子为太子监国,令他暂代处理国家大事,而皇上他就陷入了彻底的沉睡,到今天,他已经睡了23天了,期间一刻也未曾醒来过啊!”
说到这,服侍了皇上几十年的他禁不住的老泪横流,朝堂之上,顿时也有部分臣子也跟着低哭起来。
“哭什么哭?皇上只是睡着了而已,你们就在这里哭,难不成你们想诅咒皇上不成?”佟费突然尖声道。
顿时岚浪一个凌厉万分的眼光射过去,那噬骨的寒冷,吓得佟费心下一颤,再不敢多说一字。
“请带我去见皇上!”岚浪扭头对左倾道。
左倾自是欣喜若狂的点头。
这时,龙骑之上的蓝鸿缓缓的站起身,脸上的笑容有些阴冷,他已经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岚浪就是他的二皇弟蓝琅,否则换作别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的关心他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