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尘一愣,这句话这语气这音调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随即他甚至连想也没想的神差鬼使的就如五年前那般朝她伸出了手。
当他修长粗微粗糙的手指将她如玉柔软的手牵在手中,她的手心贴上了他的手心,这种温度是那样的熟悉。
后尘突然想起了,想起了五年前,在圣提丝魔法学校的擂台上,有个小女孩,就是这样向已经受伤的他伸出友善的小手。
然而后尘来不及说出他知道了他想起来了,突然一道白色的光芒从妲狸的手心射出,沿着他的肌肤瞬间漫延他全身,一层薄薄的白光倾刻间便笼罩住了他整个人。
然后他再无法动弹分毫。
后尘惊愕了,五年前,她牵着他的手,是为了给他疗伤。五年后,她利用以前的记忆再次牵到他的手,却只是为了制住他。
“对不起,因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你肯定会阻挡我,所以我只能暂时把他困住。”妲狸抱歉的望了一眼后尘。
通过彼此的触碰,妲狸已经发动了她九尾狐的法术:定身术。
随即妲狸抬起头,凌厉的望向了马妃儿。
此时马妃儿正睁大着忌妒的双眼瞪着妲狸与后尘,突然看到妲狸将目光射向她,没由的她混身一颤,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她竟然一招就制住了后尘。
太可怕了!
妲狸嘴角微扬,抬脚朝她一步步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马妃儿慌了,指着常藤大叫道:“小常子,你快给我杀了她,杀了她,快啊!”
常藤一阵皱眉,随即厌恶的将目光投向远处的青黛山岭。
又叫他小常子,听着就叫人想吐。
妲狸一阵摇头,这个女人真的很讨人厌。
马妃儿见早日里任打任骂很听话的小常子竟然不理她了,顿时更慌了,望着一步步逼近的妲狸,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只是她的眼泪可打动不了妲狸。
一扬眉,妲狸冷声道:“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马上解除你与常藤的主仆契约。”
通常魔兽与人签定主仆契约后,只有人类自愿解除彼此的契约关系,魔兽才能得到自由。
如不然,主人死,魔兽则必死。
而魔兽死,主人只是损失一点精神力而已。
这就是人类与魔兽之间的不平等主仆契约。
马妃儿一愣,随即一阵猛的摇头。
一般情况下,魔法师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契约魔兽,因为那些因契约魔兽而失去的精神力是一辈子都无法恢复的。
“不肯?”妲狸顿时蹙眉,微眯起眼,道:“你是不是想死?”
马妃儿混身一个颤抖,随即逞强的昂起下巴道:“你若敢杀我,小常子他身为我的契约魔兽也会一起死的。”
她就算再笨也看明白了,妲狸与常藤的关系不一般。
否则她用得着逼她解消契约么?
再则她很清楚常藤有多恨她,只怕她一解除主仆契约,没有天地规则的束缚,不用妲狸动手,常藤就会杀了她。
妲狸突然轻声一笑,“对,你不解消契约我也不能杀死你,但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你敢。”马妃儿害怕了,大声道:“我马家乃是都城这一带最有名的训狐世家,你敢伤害我,我马家的人不会放过你。”
一听到训狐两字,妲狸彻底的怒了,一个土系重力术瞬间发出,马妃儿立即感觉全身有如被人压上了几百斤的巨石,想动一下手指头都要费上吃奶的劲儿。
妲狸粗鲁的一把揪住马妃儿的头发,然后用力的往后一扯,眼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听到“训狐”二字,你马家还敢称什么训狐世家,赶明儿,我就会让你们马家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解除契约,否则,我会慢慢的好好的先“侍候”你。”
妲狸突然想起了她来这个异世杀的第一个人,马猴子。
那个在索莱拍卖工会,变太教训妲撒的马猴子,当初他死前好像也说什么马家的,看来,他跟马妃儿有可能是一家人。
但此刻,她没有兴趣知道这个。
“不,我不解除。”马妃儿索性死硬到底,所谓投鼠忌器,她就不信妲狸真能把她怎么着。
“呵呵,你倒是有点骨气。”妲狸不急不燥的一笑,揪着马妃儿头发的手慢慢放开,然后轻轻的将她的头发理顺,道:“你的头发可真漂亮啊,不知道如果我一把火把它给烧了,会是什么样子呢?”
说着,手指一搓,一小簇红艳艳的火苗就从指尖升腾而起,然后凑近马妃儿那一头如瀑长发的发尾处。
“不……不要……”马妃儿急得双眼圆瞪,她不敢想像如果她没有这头头发,模样会有多丑。
妲狸再次皱眉,竟然还不答应,随即手指一抖,吞吐着的火焰苗就舔舐上了马妃儿的头发。
“滋”的一声,头发一沾上火立即燃烧起来,紧接着火苗快速的朝上窜去。
“啊……”眼看着自己的长发着火了,马妃吓得一阵惊恐的尖叫,身子却沉重的依旧无法动弹。
“你再不答应,你这满头的长发可就要烧光了。对了,如果头发烧光了你也不答应,那么我想我会找个屎坑,将你丢进去浸个一天一夜,又或者把你扒光,拖到大街上游街示众,再不然,我就破点财,请几个彪悍的老男人在床上好好的侍候你……”妲狸双手抱肩不缓不慢的说道。
“不……”马妃儿越听越惊心,眼见着自己的头发上的火焰已经窜到了于脖颈处了,心底最后的防线也在妲狸慢悠悠的话语下崩溃了。
“我解约……我解约……不要烧了……”马妃儿哭着大喊道。
“早就该如此了。”妲狸一声冷笑,随即一道瞬发水系魔法水幕砸在马妃儿的头上,直接将艳红的火焰扑灭。
然后又收回了土系重力术。
马妃儿立即感到混身一轻,双腿一软,便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