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有一种预知能力,知道他会再来找我。
第二天,依旧是中午,依旧是那个时间,我依旧做在位子上假装看书。
但我却感知着他的方位,感觉到他从教室后门进来,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没有我靠近注意力的运动趋势。我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书本上,心里还在嘀咕着:“为什么他不来”。
“啪!”池健将一张物理卷子拍在我的桌子上。“我要和你一起写作业。”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我被莫大的惊喜冲昏了头。一时说不出话来。“顺便看看你的文具盒。”他拿走了昨天已经被他彻底了解过的文具盒。真是蹩脚到小孩子都不信的借口,但却是我希望听到的。仿佛像一场告白。
又是一中午的谈天说地,他依然给我讲他小时候的事,我低着头依旧安安静静的听着。他侧身靠在墙上,两条腿架在凳子上,他会时不时的看看我,我也会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他,我们的目光有时候会交汇,他的瞳孔似乎有一种魔力,会将我深深的吸进去。可是交汇的时间总是很短,我们毕竟只是普通同学。
我突然注意到了他的眼镜,他的视力很不好,650度近视,摘下眼镜百米以外人畜不分,“给我看一下你的眼镜。”我原以为他自己会将眼镜摘下给我,但他却将头凑近我,适意我自己摘。
那一刻,我们之间的距离可能只有三厘米,近到我可以看到他雪白通透的皮肤下青蓝色的毛细血管,近到我可以发现他的睫毛是咖啡色的。我轻轻的从他的鼻梁上取下他的眼镜,指尖微微触碰到他鼻梁上的皮肤,一股电流通过指尖穿过全身,那是紧张而有心动的的感觉。
“老师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池健似乎吓了一跳,(好像奸情被撞破一样)立马爬在桌上假装睡觉,但是,他趴在我的桌上,和我面对面,装条毛线啊!
幸好,检查午休的老师并没有注意到我和池健。只是清点了一下人数就离开了。
“喂,老师走了。”我揪了揪池健的头发,他的头发不长不短,是正好能上手的长度。
从此,我就多了一个揪他头发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