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儿的巧手下,一个美美的飞云髻便出现在齐若颜的头上。所有的发丝被香儿的巧手给整齐的盘在右边。层层叠叠的飞檐而上,耳旁微微散落几许。怜儿捧着首饰盒站在齐若颜身边问道:“王妃,你要戴哪只珠钗。”
齐若颜往盒子里投去一瞥,说道:“就那只紫玉步摇吧!其它的就不用了,麻烦。”
怜儿拧着眉说道:“可是王妃,这会不会不好啊!要是其它的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怎样说呢,而且这些都是王妃您身份的象征啊!不戴怎么行呢?”
怜儿不明所以的看着手中那一堆的步摇和发钗,这些都是王爷赏赐的,王妃怎么不戴呢?要是雪夫人得了这些,准戴的满头都是。
“怜儿啊!本王妃不喜欢戴太多的饰物,因为这些东西都好重,戴久了脖子会很酸的。要是长期这样的话,会得脊椎病的,知道吗?”齐若颜十足认真的看着怜儿邹成一团的笑脸说道。
“王妃,什么是脊椎病啊!”怜儿充分发挥好奇宝宝的角色,眼神崇拜的看着齐若颜,王妃真的太了不起了,竟然还懂医。
“额……那个怜儿啊!关于这个问题呢!其实很难解释清楚的……因为啊……”齐若颜盯着怜儿的小脸认真的解释着,听的怜儿更加的不解了。
香儿看着自家小姐摇摇头,笑着走去收拾床榻了。
“小姐,雪夫人,如夫人,衣夫人她们来给你请安了。”收拾完床榻的香儿走到齐若颜身边说道。
“是吗?那就出去吧!可不要让人家久等了。”齐若颜笑眯眯的出了房间,朝着怡然轩的客厅走去。
齐若颜笑眯眯的端坐在大厅正上方看着眼前的一堆女人,不错不错,个个都是美人。恩……要是开个青楼的话,有她们坐镇生意一定会更好的。想着想着,齐若颜就仿佛看见一堆的金银珠宝堆在她眼前向她招手一样,那眼神看的下面的几个女人心里一阵嘀咕。
“雪儿和众位妹妹们来给姐姐请安了,想着姐姐刚来王府,定是有许多不熟的地方,不如就让妹妹和姐姐好好说说,也免得触了王爷的禁忌。到时候若是王爷和姐姐生气,那岂不是妹妹们的错吗?”一身穿白色撒花对襟长衫的女子娇笑的看着齐若颜说道。
“那还真是有劳雪夫人费心了,本王妃刚进这王府,确实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不像雪夫人在王爷身边伺候的长久,有不懂的还望雪夫人赐教,本王妃这就先谢过了。”齐若颜笑眯眯的对着白衣女人说道。
‘哼!’死女人,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别以为仗着那种马王爷就能对我怎么样?还触了他的禁忌呢!你不就是看着老娘我年纪小好欺负吗?要知道姑奶奶我穿过来之前可是爱极了宫斗文,救你这点小把戏也想骗你祖宗我,没门儿!还跟我姐姐妹妹的喊,也不嫌恶心,谁要跟你做姐妹了。
晋听雪看着主位上那个笑的一脸灿烂的王妃,直气的银牙暗咬。这个该死的丫头,竟敢暗地里骂她老。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而已,也敢在她眼前嚣张,看她不好好收拾收拾她,她就是不是晋听雪。
“这都是妹妹应该做的,姐姐无须说谢。以后大家就都是姐妹了,姐姐有什么用得着妹妹的地方只管吩咐就行了。千万别见外就好!”晋听雪扬着灿烂的笑脸看着齐若颜,可是心里却是将那上位上的人儿给不知咒了多少遍了。凭什么那瘦弱的丫头就能做王妃,她晋听雪哪样比不上齐若颜了,她不就是仗着自己爹是太傅吗?哼!等着吧!终有一天,她晋听雪将会成为这秦王府的女主人的。虽说心里万般的不甘,可是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意看着齐若颜。
“那到时本王妃有不懂的还真要跟雪夫人请教了,那时雪夫人可千万不要拂本王妃的面子哦。”齐若颜扬起手中的白色丝绢捂着嘴笑道。眼里闪着一丝狡黠,只是很快便隐去。看着那眼里闪着明显敌意的雪夫人,齐若颜暗自叹了叹气,哎!真是个笨主儿!连掩饰一下都不会吗?瞧瞧那跟她一起来的另外两个,真不知道是该说沉得住气呢还是该说她们深沉有心机。总之齐若颜是理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真正难对付的应该是这两个才对!
“瞧瞧我这是什么记性啊!只顾着跟雪夫人说着话,竟将两位夫人给怠慢了。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呢!若颜初来乍到,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齐若颜看着两个小妾亲切的说道:“若颜初进王府,也不知各位夫人喜欢什么?略备了些薄礼,还望众位不要嫌弃才好。”
语毕,只见怜儿手端着一木制托盘,托盘上放着三个制作精美的檀香木盒。而盒子的周边全部都镶嵌着水蓝色的晶石,再加上木盒上雕刻繁复美丽的花纹,使人不禁暗暗好奇那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何贵重的珠宝。
除却晋听雪外,剩余的两人皆是暗暗心惊。想不到这个王妃竟会给她们送礼,而且看上去似乎价值不菲,难道说!王妃是在拉拢自己吗?还是说,王妃是在试探她们呢?又或者,王妃是想用这贵重的礼暗示她们究竟是何身份,不要妄想打不该打的主意么!一时间,随着齐若颜的一出送礼,众人心里都在暗自揣测着王妃此举的意思。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如意居的如夫人,袁如意自自己的位子上起来朝着齐若颜盈盈一拜,恭敬的说道:“能够收到姐姐如此贵重的礼物实在是如意的荣幸,如意这就谢过姐姐了。”
至始至终,袁如意的脸上始终都带着淡淡的笑。而她自己也未称呼自己妹妹,看来,这个如夫人真的是比那雪夫人要聪明呢?
“如夫人这是哪儿的话!今后大家共在王府生活,当然也该相互扶持才是!总要的我们和和气气的,王爷才能好好的为皇上办事不是吗!如此,王爷也才会放心啊!若颜只是个见识颇微的女子而已,大道理若颜是不懂的,但是这出嫁从夫,这也是娘亲从小救教导的。所以若颜定会将府里打理好的,让王爷无后顾之忧的为朝廷办事。”一字一句的慢悠悠说着,齐若颜还真有点佩服自己,对这类她厌恶到极点的话竟会说得这么响当当和这么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