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封自寒退到门口看着女子,漠然的扬起手……
“秦王以为就凭这些人可以将我拦住的话,那就太天真的了,小女子更是没有想到秦王是这样的冷血……”女子收起笑意,脸上的神情比起封自寒的阴冷不相上下,冷冷的开口。“秦王,本姑娘就不陪你玩了,实话告诉你,对你王妃的下落我不知道,而且我也在找她,秦王要是先找到的话可不要了通知奴家一声哦,到时我一定奉上丰厚礼金相酬。”
女子话落,便听见怡然轩内突然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接着浓浓的白烟升起,封自寒大惊。待到浓烟散去时,原本好好站在屋子里的女子已经消失无踪。
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鱼在自己眼前白白跑掉,而且还是在重重包围下,可想而知,封自寒此刻有多么的生气。将怡然轩周围的侍卫全数撤去,封自寒颓丧的坐在椅子上,眼里满是自责。卫鼎拿着一个红色的请柬上前,封自寒看也不看便直接将卫鼎打发下去,一个人留在了怡然轩里。
秦王府的明月居里,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的邀月看着自己寝房的门口,表情慵懒的说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叙,本郡主可是恭候多时了。”
话落,一个穿着紧身黑衣的女子娇笑的看着邀月,说道:“邀月郡主还真是好客,这么晚了还在等小女子,真是让人感动极了。”
邀月懒懒的睁开眼睛,右手轻轻拨动着左手上戴着的一个碧玉扳指,说道:“我给你的日子已经够久了,别告诉我你还没决定好。”
黑衣女子转身看着邀月,冷冷说道:“我不会帮你的,你永远都不要想。我告诉你苏映雪,你要为了一个男人忘记一切,放弃报仇。可我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王父和母亲是怎么死的,不会忘记桑吉哥哥和族人是怎么死的,更不会忘记封自寒是如何带着军队横扫我的家,不会忘记,永远都不会……你不想报仇,你舍不得杀他,那就让我来,我不会舍不得……”
黑衣女子边说便紧紧的捏着双拳,眼里的愤怒和恨意是那么深,那么浓……两行清泪缓缓从眼角滑落,可是女子仍骄傲的抬着头看着斜躺在软榻上的邀月郡主……不,应该说是苏映雪才对。
“妹妹……你误会姐姐了,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报仇,真的,从来没有……”顶着邀月君主脸蛋的苏映雪委屈的低着头,眼里荧光流动。
“苏映雪,别在我面前装出那副恶心的样子,你真以为什么都不知道么!那被你关在暗牢里的洛歌是谁?我可是一清二楚,你真的觉得你三言两语就能将我蒙过去吗?我……苏晴儿已经以前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傻瓜了。”
苏晴儿嘲讽的看着苏映雪,眼里尽是满满的鄙夷和不屑。
“妹妹……你这么可以这样说,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吗?若我真是为了封自寒,那我为何要顶着邀月的身份,何不恢复自己原本的面貌,妹妹……你要相信我……”苏映雪垂着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从软榻上站起来朝着慢慢朝着苏晴儿走去,眼里含着眼泪欲语还休。
“不要叫我妹妹,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姐……”苏晴儿厌恶的撇过头,不再看苏映雪虚伪的样子。
“晴儿……你听我说……”苏映雪颤抖着手上前欲拉苏晴儿,就在她伸出手去的那一瞬间,一根极细极细的银针泛着森寒的青光朝着苏晴儿飞去。
‘哧’的一声响,苏晴儿眼疾手快的将自己右手的衣袖扯下,恶狠狠的看着苏映雪说道:“想不到你竟这样恶毒,居然妄想杀我,连蚀骨粉都用上了,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苏晴儿因心里看不起苏映雪,所以在苏映雪伸手欲拉她的时候侧了侧身,也就因为这个侧身,银针并未射进苏晴儿的身体,从而让她躲过了一劫。但银针却从她的衣袖里穿过,因银针上涂着蚀骨粉,所以在发现不对之后便立即将衣袖撕下。而也因这一遭,让苏晴儿心里原本有着的那一点姐妹情也摒弃的一干二净。
“哼!既然你不愿为我所用,难道还将你留给别人不成。再说了,你即知道我那么多事情,我又如何能放过你呢……”苏映雪漠然的看着苏晴儿,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的路人而已。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再担心了。从此之后,你是你,我是我,好好享受你的郡主身份所带来的尊荣吧!我的好姐姐……”苏晴儿咬牙看着苏映雪,转身消失在明月居里。
看着苏晴儿离去,苏映雪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波动,一滴晶莹的泪划过脸颊。值得吗?值得吗?她不停的问着自己,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值不值得……
想着自己刚刚杀了自己唯一的妹妹,苏映雪狠狠的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里仅剩的一丝亲情和暖意已不复存在。
离桑家少主成婚的日子还有三日,前往穆桑城的各方人马都已启程,人人心里都带着好奇想要一睹桑府现任主母的风采。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当然更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而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唯一在四大富商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武林世家欧阳家。对于欧阳家现任的当家欧阳齐想要一吞桑家的意图,很多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大家都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而已。俗语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大家都只在一边看着而不敢插手。当然,更多的人也是想在这场争夺中获取一些利益而已……
虽说婚宴的事情交给了府里的管家打理,可是桑子墨还是不放心,时不时的就要过问一番。而对于这场婚礼,齐若颜则有着深深的不安……她总觉得在这场婚宴中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每当她将这些想法告诉子墨的时候,子墨总是淡笑着说她太过紧张。次数一多,齐若颜也就不再说了,只是常常和水叮当在琉樱水榭里发呆……